太坏了!
宋娇娇被吓得后背都冒冷汗了。
她不甘心地拿起手弩,慢慢戴到左手的手腕上,然后倏然抬起手,把手弩对准夏侯永康,目光沉静,声音冰冷,“这就是你在赏梅宴时,对我说过的秘密。”
“不过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它烂在肚子里,除了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可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所以……”宋娇娇偏着头,任由寒风吹起她的发丝和红色的发带,“我要杀你灭口。”
拐角处看守的童英和童庆没有动。
提着食盒过来送茶和点心的宫婢也没有惊讶。
被威胁的夏侯永康甚至挥推宫婢,亲手为她斟茶,“为了参加宫宴,很早就起床了吧?因为要等着进宫门,早膳一般也不会用很多,这个时候,饿了吧?”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她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唤醒了。
宋娇娇恨恨地低头瞪着她不争气的肚子,小声嘀咕,“不许叫,再叫就揍你!”
夏侯永康笑得手中的茶盅都差点儿歪掉,“你揍它没用,喂饱它才是明智的选择。”
“哼!”宋娇娇跑过去举起小拳头就朝他背上砸去,“让你吓唬我,让你吓唬我!”
夏侯永康担心她气愤之下摔倒,也不敢太躲,动作间还得护住石桌上的茶水和碟子,免得被挥落在地伤了她。
“你还敢躲?”
“没躲。”夏侯永康不得不捏住她的小拳头,用下巴指了指桌案,“在不吃,点心和茶可都要凉了。你参加过腊八宴,应该知道宫宴的流程又多又复杂,等你能拿起筷箸用膳时,桌案上的膳食基本都凉了。”
宋娇娇知道他说得都对,“这次先放过你!不过我会把它记在小本本上,给你攒着,若是多了,到时候就数罪并罚,从重处理。”
夏侯永康举手做投降状,“我错了,小郡主您快用点心吧!”
宋娇娇气哼哼地戳了下他的脸,才坐回去吃吃喝喝。
发泄过愤怒,宋娇娇开始兴奋了。
她吃一会儿,就得抬起左手看看手弩,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夏侯永康也很高兴。
任谁送出的礼物被对方珍爱,心情都会飞扬的。
“你让我查的事情,有些许眉目了。”
宋娇娇警惕地扫了周围一眼,“芙蓉花?”
见他点头,她又道:“我也有所发现。”
宋娇娇将在烟雨楼中的发现告诉夏侯永康。
他连她最大的秘密都知道了,其他的……也就不算什么了。
再说,这事她一个人也没法查。
没办法,她纵然聪明,年岁却小,有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惆怅!
“同叶府有关?”
“这几日事情太多,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陈嬷嬷。而且你知道的,我娘亲走失之事对我外公和舅舅们打击很大,可以说在他们心上留下很深的疤。”
“若是没有证据,我不大想让他们知道。”
“既然已经伤心过,好不容易好起来,又何必再去反复回忆那些伤痛的过往呢?”
“我不一样。我的记忆都是同娘亲有关的!”
“因为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开心,所以一点点伤心就可以忽略。”
“再说,叶府对于我来说,同陌生人也没什么区别。可他到底是外公的小辈……”
“若我娘亲的事情真同他们有关,外公一定会伤心的。”
夏侯永康挑眉,“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暗中查啊!”
“怎么查?”
宋娇娇摇头,“就是不知道,才找你商量啊!”
夏侯永康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叶府早在十年前,就开始没落了。”
“所以,有人帮他们瞒天过海?”宋娇娇咬了咬下唇,“会不会是闽王?”
夏侯永康一愣,“你是因为大樟村才怀疑闽王?”
宋娇娇摇头,“不是。我只是忽然想起来那个家徽是闽王府的印记。”
她把叶丞宗和方氏坐着闽王府的马车进宫之事告诉他,“我也是因为想到你们说白家大老爷帮闽王做事,才认出那个徽章的。”
“可是,叶家二人是同白家人坐在一起,并未同闽王有什么关系……”夏侯永康手指动了动,“你不了解闽王,这位王叔很是狡猾,他即便同哪个朝臣走得近,也不会放在明面上。”
“暗度陈仓的手段,闽王叔最会了。”
“可是白家若同叶家关系紧密,又怎么会为难表姐?赏梅宴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国师有查出什么来吗?”
夏侯永康道:“调查赏梅宴之事,父皇交给池国师全权负责,这几日我都没见池国师进宫。”
“他若是偷偷进宫呢?”
夏侯永康一愣,“宫门那么多侍卫,想要偷偷进宫并不容易。”
“好吧!我又说傻话了。”宋娇娇道,“你还没说你查出了什么?”
“你不是让我查二姐姐花房中那张桌案的来历?”
宋娇娇皱眉,“安皇后啊,你上次说过了。”
“不只是如此。”夏侯永康道,“当时承恩侯祭祖,皇后风头正盛,于是她从内务府支了些东西去承恩侯府。”
宋娇娇惊,“这也行?”
夏侯永康撇嘴,“规矩是人定的,得宠的时候,自然千好万好,可若是……将来总有算账的时候。”
“那些不重要。”宋娇娇有些着急,“所以二公主的那张桌案还去过承恩侯府?”
“是。”
“如此一来,岂不是不好查了?若娘亲在承恩侯府停留过,我们要怎么查?总不能溜进承恩侯府啊?”
“时隔这么多年,你要有耐心。”
宋娇娇长出一口气,喃喃自语:“耐心,耐心,我要有耐心。”
“好了!”她看向他,“我们继续。你查过内务府的单子没有?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