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宋娇娇无辜的小奶音在床幔里回荡,她打了个哈欠,道:“不过皇后娘娘那样生气,三皇子和承恩侯定然被罚都不轻吧?”
“姐姐你不知道,在御书房的时候,若不是有圣上在,皇后娘娘定然要责罚于我。”
“你知道我的,我每日进宫来,都会同你们说些宫外的新鲜事呀!可也没有谁因为新鲜事就想偷偷跑出去吧?”
宋娇娇小声嘀咕:“再说,外面是有好吃的好玩的,可也有危险呀!我还没来得及同你们讲拐子拐卖小孩的故事呢!三皇子如此贸然出宫,不仅圣上和皇后娘娘担心,还真的很危险呢!”
“二姐姐,你知道拐子吗?”宋娇娇的眼睛似闭非闭,只留了一条缝隙看着夏侯永遥,似在等她回答。
“我当然知道了!”夏侯永遥道,“听闻每年灯会都有小孩子走失。真走失的会被好心人送到衙门,可那些被趁乱带走的,却很难有机会再回到爹娘身边。”
“你三舅舅,也就是骠骑大将军,还抓到过拐子呢!”
宋娇娇一听这话,立马来精神了,“三舅舅?抓拐子?”
“是啊!我也是听大姐姐说的。其实每年灯会,骠骑大将军都会亲自带人去街上各处巡视,可即便如此,还有人浑水摸鱼。”
宋娇娇叹息道:“小孩子容易被热闹吸引,他们一旦松开爹娘的手,就会被淹没在人群中。当然,最可恶的还是拐子,就应该抓到一个,砍一个。不然起不到震慑的作用!”
她娘亲的当年就是走失后落到拐子手中,辗转被祝家老头买走,若不是如此,她娘亲就能在江川侯府平平安安长大。
宋娇娇最厌恶地,就是拐子。
她觉得拐子就该死!
有一个算一个,砍头都是轻的,就该抄家灭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宋娇娇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夏侯永遥道:“不用重典,不足以震慑宵小?”
“对对对!你想呀,他们拐孩子就是为了赚银钱。可这银钱是拐杖一个人用吗?定然不是。”宋娇娇冷哼道,“有家人的,我不信家人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一个屋檐下,一日两日有秘密就算了,天长日久的,秘密怎么能瞒得住?”
“既然享用了罪恶的银钱,为什么责罚的时候,不把他们算上?”
“拐子呀!拐走一个小孩,小孩的爹娘若是承受不住,一个寻常的百姓之家,岂不是就这样毁了?”
“如此罪大恶极之人只是斩首,着实太便宜他们了,最少也应该夷三族才对。”
夏侯永遥满脸意外,她没想到这么个小不点竟然如此狠心,夷三族啊!父母、兄弟、妻子……被牵连的就太多了。
“这有什么?”宋娇娇不以为意,“被偷的孩子是活该吗?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的爹娘又做错了什么?人家本来能够好好过日子的,是拐杖让他们的家破碎,既然如此,拐子又凭什么父母兄弟俱全?”
“老天若不能给与坏人应有的报应,官府衙门就该给才对。不然,百姓不是太可怜了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刑罚都是朝中重臣一条条的修正的,岂是能说改就改的?
不过想到宋娇娇的身世,夏侯永遥也能理解。
她有些后悔临睡前说这个话题。
夏侯永遥不知道宋娇娇是不是想到她娘亲事,才如此激动,若不是,她安慰了,反而勾起宋娇娇的伤心事。
她只能拉住宋娇娇的手,哄着她道:“是是是,你说得都对,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睡了?再不睡,明天你眼睛是不肿了,可是会有黑眼圈,”
“我不要!”宋娇娇赶快闭上眼睛,还不忘左右蛄蛹,让被子同床榻严丝合缝,“二姐姐。”
“嗯?”
“我可不可以同你学养花呀?”
看着她紧闭眼睛,眼珠子却动来动去的样子,夏侯永遥笑着道:“当然可以啊!不过这会儿天太冷了,花又娇气,你可以来我这里学,等天暖和起来,才好把花带回江川侯府。”
不想被她误会,夏侯永遥解释道:“花房你去过,里面很暖和,若是将它们挪出来了,冷风一吹,花儿很容易就会打蔫儿。然后还要在马车上折腾一番,花儿又不是石头,怎么扛得住呢?”
“也是,那就只好麻烦二姐姐了。”
宋娇娇可不是什么爱花之人,她不过是找借口能够进出二公主的花房,想要找到更多有关娘亲的线索。
一张桌案腿上的芙蓉花很可能是巧合,可若是还有其他的地方有相同的芙蓉花呢?
她知道,想要查内务府的账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夏侯永康是同她关系好没错,可好铁要用在刀刃上,而不是用在刀背上。
只让他帮忙查一张桌案曾经的主人,未免小材大用。
宋娇娇是想着多找些线索,反正也要麻烦夏侯永康,不如让他多查些东西,也不枉折腾一回。
两个小姑娘迷迷糊糊睡过去。
宋娇娇一觉醒来,宫婢已经端着铜盆拿着锦帕手在床边,准备帮她更衣梳发了。
收拾妥当,夏侯永遥很有姐姐风度地拉着她的小手去用早膳,“娇娇,我用过膳后要去花房,你去吗?”
宋娇娇抱歉地道:“四皇子说我二舅舅可能一大早就进宫来看我,所以我要早早去上书房用功,免得二舅舅收拾我。”
“临阵磨枪?”
“是温故知新。”
夏侯永遥笑着走进去。“哎呦,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有个小笨蛋要去看书。”
“我不是小笨蛋,二姐姐冤枉人!”
“快吃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吗?你的粉丝成天在别人的微博
“永康哥哥!永康哥哥!”宋娇娇醒来用过早膳,就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