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面,除了各式各样用于祭祀的,充满东瀛风格的各式物品外。
有的,便是一张张,被装裱在墙上的人头画像了。
每一张画,皆比成年人双手摊开之时,还要大上几分。
而在其右侧,更会将此人的一生事迹,简略写于上面。
其官方如此做法,最主要的意思就是想以这种形式,表彰此人为国征战的功绩罢了。
可是在赵吉看来,这上面有一个算一个,却皆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那所谓的个人一生事迹,在赵吉看来,却也正是这些人面兽心的畜生,在他国的土地上为非作歹的,最有力的证据之一。
当赵吉凝神去瞧,离他最近的一块牌子上面时。
却见那上面画的,正是一个坐的十分端正,留着大胡子的军官。
虽然这人的面色,稍显白皙。
可无论外人怎么去瞧,却总能在那面目五官当中,瞧出几许令人作呕的感觉来。
而在其旁边所写的名字却是:
石井犬养。
赵洁的嘴角处,频频抽动了几下。
不禁心中,也感叹了这么一句:
犬养,犬养!
好名字呀!
想必那犬狼之辈所诞下的,也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可当赵吉看向下方,对于石井犬养此人的简介之时,却不经直令赵吉本人心中,怒火连连上涌。
原来此人竟前后数次,带领麾下的东瀛兵士们,袭扰大宋朝边境。
屡屡侵入大宋朝的村庄之时,不仅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更是发明了各种投毒之法。
接连毒死了大宋边境,数以千计数以万计的平民!
至于所杀死的军兵,更是不计其数。
也正因如此,方才会被那东瀛皇宫的主事之人,将之列为了开疆拓土的功臣,进而供奉在了这里。
赵吉瞅着心中一气,便立马大手一挥,径直将立在一旁的大刀关胜叫了过来:
“关将军呐,在此之前,我这里不是下令让军中,造出数百根撬棍来了吗?”
“现在你便用撬棍,将这人的画像以及旁边所描述的事迹,尽数翘下来。”
“我这里在此之后,会有大用。”
那关胜虽然着实不明白,赵吉让他如此做到底是为了啥。
可作为大宋朝的臣子、将领,自然也是君主有命理当执行。
所以关胜这时候也不犹豫,抄起立在一旁的小型撬棍,便将石井犬养那两块牌子,一并撬了下来。
而见闻如此情景的几名东瀛使臣呢?
顿时也被惊的连连惊呼。
这时候手忙脚乱地,就想过来劝阻。
赵吉气极之下也不唤其他将领,当即飞起一脚,正中其中一名使臣的面门。
而其他几名使臣,一见那个大宋天子忽然动怒,顿时也被吓得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有其他举动了。
赵吉目光当中,煞气隐隐。
嘴里所出之言语,更是毫不留情:
“你们堂堂东瀛国也是的,这么一个庄严的、肃穆的,十分适合供奉先人的地方,却把这种东西也给裱在了墙上,当真不知你们那君主是怎么想的!”
“我警告你们,莫要再拦了。”
“倘若待会儿惹急了我,小心你们的脑袋!”
赵吉道完这些,也不待那几名东瀛使臣废话,当即便向着另一块画像走了过去。
却见那画像画的,却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秃顶军人。
满脸的皱纹,满眼的阴狠恶毒之色。
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
再往右侧瞧去,却也让赵吉知晓了此人的名字:
北野饿狼!
而那
却是与那个石井犬养一起,先后在大宋边境附近投毒数次,残害了数之不尽的大宋良民。
而赵吉对这张画像的处理方式,也与刚才如出一辙。
纷纷从墙壁之上,直接翘下来了事。
随后出现在赵吉延炼的,不是一脸猥琐的秃顶将领,就是满脸邪笑的奸邪军官。
而这些人的名字,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诸如松井夜猪、谷寿马鹿、东条村鸡、土肥原叫驴等等当。
真是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而这些人在此之前,于大宋国土上所犯下的累累罪行,更是数不胜数。
特别是那个松井夜猪、谷寿马鹿。
如此二人,竟在大宋朝内,先后举办了数次杀人比赛。
如此这般,为的,也仅仅只是取乐而已。
说他们是一群,极其反人道的、反社会的人皮畜生,却也是对那些畜生最低级的亵渎。
因为,即便是那些山中虎豹饿狼,却也不会在吃饱之后,轻易猎杀其他生灵。
以满足自己,最低级变态的欲望。
赵吉在此处越看越是上火,越瞧越是愤怒。
待到最后,算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了。
心中愤怒之际,便将守在外面的一众军马,尽数叫了进来。
而给这些兵士下的命令,却也简单至极。
那就是,但凡在此处见到的任何一张画像,任何一张简介,都要利用手中的简易撬棍,从墙壁之上给撬下来。
务必不能留下一个。
待做完这些事,赵吉率军行出此地之时,却也是越看这栋建筑越不顺眼,越看这座建筑越是来气。
咬牙切齿间,却也想出了一个十分绝妙的消气之举来。
却见此时的赵吉,双手一抬,便将一个早已目瞪口呆的东瀛使臣,拽到了面前。
随后一边薅着他的头发,一边指着远处的那栋建筑。
同时,为了让这名东瀛使臣,能够清楚的、明晰的知道,他在此之后所讲的那些话。
赵吉还十分贴心的,将立在远处的翻译叫了过来。
待所有这些尽数做完之后,赵吉这里,方才带着无比愤怒口吻,质问起那名东瀛使臣来:
“睁开你的狗眼给我瞧瞧,给我瞧瞧!”
“那又是何处?”
“难道不是你们东瀛国,用来供奉有功之臣的所在吗?”
“却为何将那些,野猪、野狗、野驴之流,供奉在了这里?”
“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些牲口、畜生,又在他国的土地上犯下了何种罪孽吗?”
“是当真不知道,还是你们这个民族,从根本上就是一个极其变态的、龌龊的、残忍至极的种群、族类呢?”
赵吉右手一挥,便从旁边的将领手中,接过了一块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