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李逵,却也当真是个暴脾气,一看这时候那个张胖子叫的如此之惨,竟提起了比砂锅还要大两圈儿的拳头,向着那张胖子的面门便猛地砸了过去。
直砸得那处鲜血飞溅之后,那张胖子方才消停了一会儿。
可拖出殿外没多久,便又叫了起来,却是那厮的臂膀,已然被李逵所持的板斧齐根削了下去。
当那李逵,提着张胖子的一条手臂,大踏步地返回金銮殿,向赵吉邀功之时,赵吉面目之上的表情,当真是满意至极:
“李将军呀,刚才你砍得过瘾吗?”
那李逵听闻此言,顿时大嘴一撇:
“过个甚瘾?”
随即大手一挥,便指向了跪坐在御阶
“想当初,若没有这些只知道赚银子的腌臜畜生们,今时今日,又怎会害得那些军中兄弟们惨成了那般样子?”
“若要我李逵,剁了那厮的一条手臂,便将这里的所有畜生统统原谅的话,那才气煞我也呢!”
赵吉咧嘴一笑:
“也是。”
“安神医呀,刚才你也说了,当下在那个临时医疗救助点里,那伤口处已然有化脓恶化之迹象的兵士们,已经达到了十之七八。”
“也就是说,当下,至少有七八千兵士们,都已经被这些牲口们害了,是也不是?”
安道全满目无奈地幽幽一叹:
“却也不是微臣不努力,而是那种情况,除了将患处大面积切除之外,微臣这里却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至于那人数,官家所言不错。”
安道全话音刚落,赵吉便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
这时候直咬得,吱嘎作响。
两只大手却也在此时,紧紧的的攥成了拳头。
若不是他要顾忌着,自己身为大宋官家的威仪。
说不定这会儿,早就冲下御阶,去亲手惩治那些猪狗不如的奸商了。
赵吉在心中暗恨了许久,方才对着满脸杀气的李逵大手一挥:
“刚才那安爱卿的话语,想必李将军这处却也听到了。”
“倘若按照刚才的价格以及那般情况而言,你这里,至少还要砍这些猪狗不如的奸商们,七八千次才行。”
“而那银两数目虽然不少,但我们大宋国库于当下,却也出得起。”
“既是如此,那李将军你却也别迟疑了,当下便将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们,拖出金銮殿殿外,赏他们七八千斧子。”
“待将他们剁碎入土之时,我自会予你万两银子烧给他们,让他们去地下用。”
当黑李逵听闻这般旨意之后,顿时兴奋得险些没当即跳将起来。
再看向坐在龙椅上的赵吉之时,那般眼神炽热的,就好似着火了一般:
“为那帮兄弟们撑腰出力的,也就官家哥哥你了。”
“其实,自打铁牛知晓这件事之后,便想提起斧子,灭了那帮狗日的了。”
“可无奈俺那宋江哥哥,就是不让,非说这件事牵连甚大,切莫不可鲁莽举动。”
“反倒是官家哥哥这里,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处理起来当真迅捷痛快的紧。”
“俺铁牛我,现在就去办这件事。”
李逵说着,便双手齐出,捉住离他最近的两个药铺东家,便向着金銮殿外拖去。
而那些药铺中人,自从听到了赵吉那里的旨意之后,顿时便被吓的目瞪口呆。
没过一会儿,便开始吱哇乱叫起来。
可那李逵,却当真不惯这个脾气。
但凡这会儿,哪一个药铺掌柜、亦或者药铺东家胆敢吱哇乱叫的话,他抬手上去就是几巴掌。
要说那李逵的力气之大,往往几巴掌过后,都会把那些脑满肠肥之辈径直抽晕过去。
而如此一来,他再将那些蠢货奸商们拖将出去之时,便轻松容易了许多。
那李逵,可真不愧是天煞星下凡。
待将哪些犹如猪狗一般的牲口奸商们,尽数拖至金銮殿一侧之后,便提起了手中的大斧子,咬牙切齿一般砍将下去。
直接那些奸商们砍的血汁四溢、脑浆飞溅,红白之物撒的到处都是。
然而越是如此,那李逵的笑声便越是阴森恐怖的紧。
而在这段时间内,那个一直以知乎者也述说其言的孔有道,也曾几次三番的从队列当中冲将出来,劝说赵吉莫要如此。
因为在他看来,如此这般,又跟那些番邦异族残忍至极的处世之道,有何区别?”
可孔有道每每这般之时,却总会从种师道后的将军里面窜出几个人来,连哄带拽的将孔有道本人推将回去。
却说现在的孔有道,已然七十有二了。
既是这般岁数,又怎能敌得过那帮军中悍将们的百般拉扯?
所以没过一会儿,便把那孔有道折腾得浑身大汗,喘息不止。
当李逵抡起膀子,在那些蠢猪一般奸商的身上,足足砍够了七八千斧之后,方才满脸兴奋遍身血污地,再次走入了金銮殿内:
“回禀官家,俺铁牛已经在那些牲口的身上,足足砍上了八千八百多斧子了。”
“当下,即便拉着那些牲口的尸体,于城中找一饭馆,令他们匆匆将之做成饺子馅,却也毫无问题了。”
李逵此言一出,顿时便把赵吉弄得有些反胃。
可是转而又一想,却觉得这黑李逵能够说出这般言语来,也正常之极。
毕竟在那原著当中,李逵其人的凶狠残暴,可当真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般的存在。
此刻,既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便定然会如此去做。
赵吉那处,很是随意地向着李逵摆了摆手:
“勿要如此。”
“你若是砍得累了,想去哪处吃酒,径直去内务府那处取百两银子便是。”
“待你吃喝尽兴了,随处买一些村头老酒,在那些腌臜蠢货的坟上淋上一些,便算你的心意了。”
“去吧去吧。”
那李逵刚走,赵吉便令立在身旁的盛公公,遣一些人,去将那些腌臜蠢货们的碎肉收拾起来,并于城外,随便立座坟用以安置。
而这道命令刚刚下达,那种师道便从队列当中行了出来,很是恭敬的对着赵吉深施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