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捉奸之法

虽然那神行太保戴宗的神行法,速度极其之快确实不假。

但是那鼓上蚤时迁,一旦施展出轻身功法来,那闪转腾挪的气势,却也不是一般人就能追得上的。

就这样,两伙人一前一后,飞奔了许久。

被戴宗提在手上的白胜,刚想开口去喊时迁。

可却在眨眼之间,竟一下子便失去了时迁的踪影。

如此变故陡然发生在眼前,甚至都让戴宗、白胜二人认为自己眼花了。

可当戴宗渐渐放下脚步,凝神向着四周张望之时,却当真是再没了时迁的踪影。

戴宗、白胜二人的心中,很是着恼。

明明眨眼之间,就能将时迁捉住的。

可现在却好,竟一下子便失去了时迁的踪迹。

戴宗的心中很是郁闷,此刻呆呆的立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心中无奈极了。

而这时候的白胜,却也不比戴宗好上多少。

眼看着天边,已然现出了一抹鱼肚白。

戴宗二人便先行决定,先去找一处吃饭的地方,简单对付一顿。

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在吃饱喝足精神状态尚佳的时候,再寻人去问那翠屏山的位置。

反正那时迁这次来此地,就是为了翠屏山上的那几座古坟的。

若戴宗等人在城内实在找不到时迁的踪迹,想必去那处应该也是可以等到时迁的。

当戴宗二人打定主意之后,心中也就不再纠结了。

奔着远处的那个早起做生意的小摊位,便缓步走了过去。

……

独自返回房间的石秀,心中便一直想着各种主意。

直至院子里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方才把石秀从无边无际的琢磨当中,惊醒过来。

当石秀匆忙穿上外衣,赶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结拜兄弟病关索杨雄,这时候刚刚下了夜班。

正满脸疲惫地从门外,行了进来。

在其身后,便是一名下人,正缓缓关着大门。

而石秀那嫂嫂呢,此刻也不知是被昨夜的‘诸般事务’累着了,还是本身就十分贪睡的缘故。

这会儿,竟也没出来相迎自家夫君。

当杨雄看见立在门口的石秀之时,面容之上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后便淡笑出声:

“兄弟起来这么早,莫非是又想与为兄过招切磋不成?”

“只是为兄值了一天的夜班,当真疲惫的很。”

“这时候,已然没有陪兄弟过招切磋的兴致了。”

“要不兄弟你,还是在院子内找一块空地,自行打拳好了。”

“待哥哥他日有暇,再与兄弟你过招切磋也不迟。”

石秀的心中有些纠结,因为关于自家嫂子的那些龌龊事儿,他可当真不知该怎么向眼前的这个,甚为敦厚的义兄去说。

倘若不说呢?

怕是再过年余,他嫂子与那贼和尚之间的孩儿,都要生出来了!

没准儿到时候,还会说成是自家义兄的孩子呢。

虽然那般事,当下也仅仅只存在于石秀的臆想当中而已。

可却也让他心中怒火上涌,闷气难消了。

心思闪动之际,却也让石秀想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方法。

于是那石秀,便上前几步,一把拉住了自己义兄杨雄的胳膊:

“兄长呀,非是如此。”

“只是近日兄弟我,从旁处听到了一个十分有趣的消息。”

“所以这一宿,就没怎么睡着。”

“就一直在想那件事儿呢。”

杨雄见石秀将那事儿说得如此离奇,不禁也把他的好奇心给引了起来:

“却是何事呀,贤弟莫要卖关子了,赶紧说来吧。”

石秀先是下意识的朝着自家嫂嫂的住处,瞥去了一眼。

见那处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方才轻轻拉着杨雄的胳膊,将其带入了自己的住处。

轻轻关好房门,又为杨雄倒了一杯热茶之后。

方才将心中所想,缓缓道了出来:

“哥哥呀,就这几日,我便听那街上闲逛之人说,在那翠屏山上,曾有人发现三颗千年人参!”

“可却也不知是不是那人参成了精,还是那处鬼怪盛行之故。”

“竟使得那三株千年野山参,格外地难挖。”

“所以兄弟我便想了,如若哪日我凑巧上山之时,当真碰到了那三颗野山参。”

“我便立即返回家中来寻哥哥,随兄弟我一起上山去挖。”

“倘若那日,兄长很不凑巧就在衙门当中当差的话,那我这个做兄弟的,却也会去那里寻你。”

“到时候咱们兄弟俩一起上山,挖那千年人参,却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石秀的这番话,只把杨雄说的,面容之上复杂异常。

两条颇为粗壮的眉毛,更在此时紧紧地皱到了一处。

凝神沉吟了好久,方才道了一句:

“兄弟呀,不是当哥哥的说你。”

“那人参成精之事,本来就子虚乌有。”

“你又怎能全信呢?”

“为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儿,竟连觉都睡不着了,当真是有些荒唐了。”

杨雄说完这些之后,便有些无奈地转身欲走。

可那石秀,却仍然不肯放弃的一步,便跨到了杨雄身前:

“哥哥呀,即便那人参之事当真是玄而又玄的,可咱俩匆匆上山一次,却也并不能算是闲来无事呀。”

“想那翠屏山,偌大一个地方,即便当真没有什么千年人参,却也定然有一些飞禽走兽,珍稀野果之类的。”

“到时候咱们兄弟二人上山,即便找不到那所谓的千年人参,却也可以将那些山中野味弄回来一些。”

“到时候,无论是咱们兄弟下酒来吃,还是让兄长你带去衙门,分给那些同僚们不都挺好吗?”

杨雄见自家兄弟说的这么急切,这时候却也不好再打消他的兴致了。

于是便只能满脸无奈地来了句:

“那好吧,就全依兄弟了。”

“兄长我当了一夜的差,现在却也疲惫的很,这便回房休息去了。”

石秀看着杨雄那渐渐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兄长呀,我这个当弟弟的,当真是不想这般欺骗你。

可我这会儿,却又能说什么呢?

难不成,还对兄长你直言相告吗?

如此这般,虽然是最为简单明了的,但兄长你的脾气,我这个做弟弟的却也知晓的很。

一旦心中急了起来,那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如果你陡然去找嫂嫂理论,而那嫂嫂又百口不认呢?

那咱们兄弟二人,既没指认了现场,又没抓到那奸夫,那妇人又怎么会认?

到时候,如若那妇人反过来再咬我一口,那这事儿,却又更加不好办了。

所以兄弟我,方才借用了这个说辞。

待到那日,再与兄长你一起去捉奸。

到时候,那奸妇淫妇皆在那处,想那贱人也狡辩不得。

而且那处山高林密人烟稀少,兄长你想办任何事却也简单的很。

只希望到时候,兄长你莫要怨怪我这个做兄弟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