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你家官人再也不可能来救你了。”
“那个粗糙猛汉子有甚好的?”
“除了会武枪弄棒之外,又有何能耐?”
“我劝娘子你啊,还是尽早从了我的好。”
“在此之后,不仅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享之不尽。”
“在那床榻之上,我还有诸般功夫能令你流连忘返呢!”
“哈哈哈……”
“今日既然撞见,便已是缘分。”
“娘子你,何不在这里便从了我呢?”
高衙内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便不自觉地咽了一大口口水。
心中激动的,就连他的话音都有些微微发颤了。
满面兴奋之际,便忽地朝着两侧挥了挥手:
“你们两个,先去把门锁住。”
“待完事之后,再来房屋两侧亲自把守,务必不能让任何闲杂人等搅扰了少爷我的雅兴。”
“今日,我势必要与娘子欢好尽兴了,方才罢手!”
高衙内此言刚落,便猛地上前窜了好几步。
而待那林娘子,从震惊、错愕、茫然无助之中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一转眼便已然见了高衙内欺身窜了过来。
心中一怕之下,那颗芳心都险些从嗓子眼里跳将出来。
刚想张口大喊,站在一旁的使女瑾儿便一下子拦在了主子的面前。
面容之上,虽也惧怕得厉害,但却没有后退一步:
“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你,你又怎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你,你……”
高衙内满脸冷笑,龇牙咧嘴之时,嘴中言语更是嚣张至极: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了?”
“老子只知道,当今官家最为宠信我干爹。”
“在这京城之内,除了那几位身份最为尊贵之人外,谁见了我不得绕着走?”
“今日,你这丫头既然敢拦在我面前,那我也不介意先拿你开开荤。”
“等将你的身子享受完后,再去玩你家夫人也不迟。”
“哈哈哈……”
兴奋之极的高衙内,抬手一下子便撕掉了锦儿的半截衣袖。
锦儿心中惧怕之下,双腿一软便无可避免地坐到了地上。
眼见着这一对儿如娇花一般的女子,即将要被那恶贼淫辱玷污了。
房上便忽地传来了一声娇叱:
“淫贼恶徒,难道真当这天底下,没人能治得了你了不成?”
此番声响音调之高,一下子就把庭院之内的五人,齐齐吓了一跳。
而当这五人,本能反应似的向上望去之时,便见得一黑衣女子从天而降。
右手持着半截断刃,面容之上早已着一方黑色遮盖。
身材虽略显娇小,但持剑而立的姿势,却也显得英气无比。
高衙内呆呆地立在林娘子面前,瞅了那黑衣女子好久之后方才勃然大怒:
“我不管你是哪儿来的,趁我还没完全发怒之时,赶紧给我滚远点儿。”
“若是不然的话,待会儿我们三个将你擒住之时,必会将你衣服扒光,肆意玩弄一番!”
高衙内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顿时便勾起了浅藏在种似锦心中的滔天怒意。
皇宫里招惹我的那人,有我姐姐百般袒护,我自是伤他不得。
所以这口怨气,自那天起便不曾散发出去。
此刻,你这泼皮无赖竟也敢如此羞辱我?
且看今日,谁能奈何得了谁!
一身黑衣的种似锦也不废话,抬起手中断剑,便向着高衙内的脖颈处横扫了过去。
以那剑锋之利,若是不出任何意外的话,恐怕眨眼之间那高衙内便会身首异处。
紧紧跟在自家少爷身旁的那两个跟班呢?
一看眼前出现的这个黑人,一出手来竟然狠辣如斯,心中一怕之下,便赶忙朝自家少爷的身前护了过去。
如此举动,却也不能说明那两名狗腿子下人就有多么的忠心。
而是那俩人都知道,一旦高衙内在他俩的护卫之下出了任何岔子,那高俅都会将滔天怒火倾泻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到了那会儿,怕是他们二人想留个全尸,都是一种莫大奢望。
终究由于那两名下人的阻挡,使得种似锦的这一剑并没有将高衙内的脑袋削下来。
可即便如此,护在高衙内身前的下人,也被种似锦的这一剑齐根削断了臂膀。
刹那间,血花四溅。
溅到了高衙内的脸上,喷射到了远处的雪地之中,尽是一片嫣红。
而那下人,在被种似锦斩断了臂膀之后,更是爆发出了如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只震得整个夜空都格外渗人。
种似锦为了稳妥起见也不啰嗦,此刻连忙上前两步,手腕一转便将那名仍在嚎叫的下人的头颅,整个斩了下来。
手法之利落,竟丝毫不弱于男子。
种似锦仅露这两手,便把庭院当中的剩余几人全都吓住了。
因为这几人,平日里莫说见死人了,即便是见过那出血的场面都少之又少。
此刻,刚刚还活生生的一个人,眨眼之间竟变成了地上的一具无头死尸。
莫大的视觉震撼骤临眼前之时,那几人没有被当场吓晕过去,便已然算是心理素质好的了。
而那高衙内的身上,鸡皮疙瘩更是起了一层又一层。
绝望的双眼瞪着,夸张的大嘴张着。
一声哭响拔地而起,猛地转身便想朝庭院外跑去。
可即便高衙内跑得再快,又怎能有种似锦手中的剑快?
但见她猛的转身,手腕儿向前忽地一甩。
紧接着,刚刚还在手中的那柄断剑,便如电光火石般飞射而出。
直没入了高衙内的肩胛骨内。
其余力,更是带动着高衙内肥胖的身子,在半空中连转了好几圈方才重重坠地。
高衙内眼泪与鼻涕齐流,嘴中更是哭腔不止:
“姑,姑奶奶呀,留我性命,留我性命!”
“但凡姑奶奶能留得我性命,日后,日后我务必会恳求我父,多多赐予你银两。”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只恳求姑奶奶你,莫,莫要害我性命,莫要害我性命呀!”
种似锦的小脚一抬,便用力地踩在了高衙内的胸前。
看向躺在地上不停乞饶的高衙内时,便仿佛在看着一条即将毙命的蠢猪一般:
“若你这几日不来还则罢了,只可惜你今日错来了地方。”
“我这辈子,最恨那些欺辱女人之人!”
“前些日子我遇到了一个,只可惜不能取其性命。”
“可今日让我遇到你了,你却没有那么好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