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了媌淼的命牌,指尖掐诀,打了一个牵引术过去。
木牌闪烁红光,分出一丝血线,直直的射进合欢宗内。
这招够狠!
原来一声不吭的二师兄,才是能够做大事的。
凤鸣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
这下合欢宗众人哑口无言。
这还能上哪去辩解?
一剑门分明就是早有准备。
越山不紧不慢,“焉含宗主,如今证据确凿,还请归还我宗子弟。”
而也是这个时候,其他宗门的人赶来。
同一时刻,合欢宗内出现了一阵的骚动。
“啊啊啊,救命啊,宗主师叔,师姐师兄有人要杀我!”
这一声惊动了在场所有的人。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姑娘,披头散发跑了出来。
在她的身后还追着一个面色苍白,眼底蕴含着杀意,手中拿着一把长剑,身穿红色纱衣的男子。
这两人,一个是媌淼,一个自然就是太虚。
收到师姐的消息,媌淼换回了自己本来的样貌和装束,也放了被关了几日的太虚。
被关了三日的太虚,每日都要面对着某个顶着他的脸,在他面前晃荡的人。
心里的怒火早已压制不住,一被放开自然就想着杀了媌淼来报仇。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他追她逃,他永远也追不上。
“小师妹!”
媌淼身上的血让衾寒面色大变。
她控制不住向前一步,一道剑气横飞而出。
在其后还接连跟了好几道剑气。
其中一道金色的剑气更快。
那是越山的。
焉含想阻拦,风铃也连忙出手。
剑气被拦住了,可是却没有拦住人。
不过只是一个眨眼,越山就已经消失在原地,等他再出现时,已经一巴掌拍飞了太虚。
看着眼前浑身是血,虚弱不已的小师侄,越山心疼坏了。
越山抬手不是喂丹药,就是想要为其输送灵力,只是一摸脉门,越山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一脸愤怒之色,没有被人察觉。
小心翼翼的拎着某个影帝附身的人,回到一剑门的队伍之中。
某个影帝附身的人,一时之间迎来一剑门众弟子的嘘寒问暖。
那心疼的小眼神,掩都掩不住。
“师姐……”媌淼虚弱的靠着衾寒。
裴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眼。
衾寒眼神平静,似乎在生气。
媌淼有些心虚。
师姐好像说让她乖乖等着的。
可她……
她悄悄的伸手扯了扯衾寒的衣袖,可并没有得到衾寒的回应。
媌淼面色有些发苦。
完了完了,师姐生气了。
媌淼在思考着怎么哄师姐消气。
而另一边的焉含快要气炸了。
“越山你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就打我合欢宗的人?”
她倒不是为太虚谋不平,她只是因为自己被丢了脸面。
“焉含,你还要不要脸面了?”
驭兽宗宗主谭烟,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可以挤兑焉含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你们宗门抓人家弟子,还把人家弟子伤的满身是血,看这样子能不能活得下去都不知道了,这要是换成我,打一下都是便宜的,恨不得要了他的狗命。”
想办法哄师姐的媌淼突然被艾特,听着活不活得下去这句话。
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虽然这话是关心的话,可真的不用太关心,她还是能够活得下去的。
就连其他宗门都投以同情的眼神。
觉得媌淼是个小可怜。
在来的路上,他们也都了解了事情发展。
对于一剑门老实人一根筋的形象根深蒂固,所以没有人觉得是一剑门故意算计的。
对于合欢宗的人品,他们确实是不敢苟同。
也是因为合欢宗前科太多。
本来就爱找一剑门麻烦。
更何况那小弟子还是穷极老祖的徒弟。
曾经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那么一联想一脑补,他们反而还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是焉含授意的。
至于太虚在后面追杀?
那肯定是这小丫头跑出来了,他气急败坏之下想要灭口。
灭口这个锅,也被他们扣在了焉含的头上。
一个个都以谴责的眼神看着焉含。
“焉含宗主长辈们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到小辈的好。”
元和宗主也硬邦邦的说了一句话。
迎来了越山诧异的注视。
元和僵了一下,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我又不是帮你。”
他只是帮宝贝闺女还因果。
谁让那丫头救过他闺女。
“焉含宗主你这么做就不对了,就像元和宗主所说,你心里真的过不去,你大可以找穷极老祖好好的打一架,欺辱小辈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没品。”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每一句话都透露出一个意思,绑架媌淼是她焉含的主意。
“此事与本宗主无关,本宗主还不屑于对一个实力低微,如同凡人一般的弟子出手,若是本宗主真的看不惯,我就不会留她在这个世上。”
她可不想替别人背锅,她还是要脸面的。
她一抬手,被打的直咳血的太虚长老就被她射入手心。
“太虚,本宗主需要一个交代。”
眼前的阵仗让太虚明白发生了什么,怪不得那小丫头会把他给放了,还往自己身上抹鸡血。
他面色有些青白,要是今日的事情不说清楚,恐怕他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还是怕死的。
“被抓的是我。”
在丢脸和生命面前,他选择了生命。
只是这话,除了一剑门众人和焉含没有人相信。
一剑门是自己人自然没有人会拆自家小师妹的台。
而焉含一个人信显然并没有什么作用。
当日的事情他说了,只不过其中多了一些小变动。
比如说他其实是发现了妖族的痕迹,跟着妖族去的。
“没错,他说的都是对的,就是我抓的他,都是我,我身上的这些血也是我自己弄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没有把我关起来,是我把他关起来的,还关了三天,还装成他的模样。”
媌淼的声音带着颤抖,细细弱弱的。
太虚激动不已,指着媌淼,“没错,就是她说的那样,你们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我也只是一个受害者啊。”
没错,都是我,我可都实话实说了。
媌淼表示她是一个诚实的孩子,从来都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