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蕊回答:“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跟你对着干啊,我自有其他用处!”
廖鹏和廖志这次算计了她,她必须要反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江家的人,可不是软柿子!
“借你一天。”陆泽松了口,“悠着点。”
她开心的抱住他:“啊!谢谢老公!”
陆泽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很快又恢复冷漠:“去找管家,他会拨十个保镖给你。”
………
第二天。
去完陆家之后,江清蕊马上行动,领了保镖之后,气势汹汹的直奔廖鹏家!
江家的仇和下迷香的恨,一起报了!
廖家门口。
保安拦住了他们,江清蕊秉持着“能动手就别废话”的原则,正准备开打,为首的保镖朗声说道:“陆太太你们也敢动?先看看自己有几条命。”
局面马上扭转,保安直接开门,恭迎她进去。
江清蕊挑眉,陆泽的名头这么好使啊!
他人都不在现场,可一个头衔,就足以震慑所有人!
她走到别墅门口,却突然停下脚步,吩咐道:“你们先进去,拿着麻袋,把里面的人给我罩上。”
“是,太太。”
江清蕊只听见里面乒乒乓乓一顿乱响,两分钟后,归于寂静。
动作真快,不愧是专业保镖。
她走进客厅,往地上一看,开门见山:“是我干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们今天呢,要么老实交代了,要么生不如死!”
没有任何动静。
“行啊,不说是吧。”江清蕊轻笑一声,“舅舅啊,你就廖志一个独子,要是他断了命根子,不能传宗接代……”
廖鹏还没说话,廖志就哭天抢地的:“别,别!我说!江家破产是陆总默许的!”
江清蕊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竟然是陆泽!真的是他!
“廖志!”廖鹏恨铁不成钢,“你这张嘴,怎么什么都说!”
“爸,她说要废了我,我……我害怕啊……”
“没出息的东西!”
江清蕊的思绪乱成一团,潜意识里,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陆泽的所作所为。
明明,她问他的时候,他回答得那么干脆利落,撇清关系。
如果他害了她,又何必要在医院时,出手救她!
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江清蕊几乎站不稳,身形摇晃。
害得她家破人亡的,是他。
可是,在医院救她于困境的,也是他。
仇人是陆泽……她要如何复仇,如何扳倒他?
他又为什么不承认?
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他很有成就感吗?
江清蕊失魂落魄,整个人如坠冰窟之中,站在阳光下都冷得不停发抖。
“太太,”保镖说道,“现在是陆总的工作时间,您还是不要去打扰吧。”
江清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来到了傅氏集团。
她要去质问他吗?问了又能怎么样呢?
第一次,江清蕊发现,自己在陆泽面前,如此渺小!
她攥紧掌心,指甲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
“太太,”保镖上前,“您还去找陆总吗?”
她慢慢转身:“回家吧。”
“是。”
“另外,”江清蕊说,“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陆泽。”
傅氏集团顶楼,副总裁办公室。
陆泽站在落地窗前,端着一杯咖啡:“你又来做什么。”
“送你一个好东西。”司墨说,“接着。”
他扔了过来,陆泽一把抓住:“香囊?”
“是的,里面是一些安神的中草药。你闻闻,是不是跟你那位神秘娇气给你闻的味道,一模一样?”
陆泽放在鼻尖轻嗅:“不一样。”
司墨的脸一垮:“不是吧,这是最上等最珍贵的安神药材了。你娇妻的,未必有我配置的好才对啊。”
“她的香味,更特别。”
“我说陆大总裁,你形容下怎么个特别法?”司墨觉得受到了侮辱,“我可是正儿八经的顶级医生,她最多就是个半吊子!”
陆泽扬眉:“我形容得出来,还要你做什么?”
“行,算你狠。你要么把她的香囊给我研究,要么带我去见她。”
“司墨,”陆泽眉眼低垂,裹上一层浓浓的哀伤,“江清蕊的香囊,有她的味道。”
“她?谁?难道是……”
司墨的话戛然而止,紧闭着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他知道“她”是谁了。
是陆泽的禁忌,许安眠!
江清蕊竟然调配出许安眠的味道!这太令人震惊!
要知道,陆泽的病,就是因许安眠而起啊!
许安眠死在大火里,那晚之后,陆泽就性情大变!
“我……我再想想办法啊。”司墨挠了挠头,“你先将就着闻闻,我走了。”
他急吼吼的走,在门口和正要进来的艾伦,撞了个正着。
陆泽在沙发坐下,指腹擦过香囊上的刺绣,神情已经恢复冷冽:“什么事。”
“陆总,”艾伦说道,“刚才太太了公司,但没来找您。”
“她要那十个保镖,做什么去了?”
艾伦把事情全部详细的说了一遍。
陆泽薄唇微抿:“江家?”
他又听见了这个家族。
………
夜晚,主卧。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陆泽在洗澡。
江清蕊看着手里的水果刀。
陆泽那么强大,她根本无法复仇,思来想去,只有利用自己是他枕边人的优势,趁他卸下防备的时候,动手!
浴室门咔嚓响了一声,江清蕊迅速把刀藏在枕头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陆泽走了过来,下身围了一条浴巾,胸膛上还挂着水珠,头发垂在额前,神情慵懒而放松。
江清蕊躺下,背对着他,手伸进枕头,随时准备着!
他似乎毫无察觉,在她身边躺下,又关掉了台灯。
卧室里陷入漆黑。
过了一会儿,江清蕊听到陆泽的呼吸变得均匀,她慢慢的握住了刀柄。
她现在只要翻身,刺下去,一切都结束了!
江清蕊把刀缓缓的从枕头下拖出来,刀刃在黑暗里闪着锋利的光。
“陆太太,”低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手里拿着什么?嗯?”
江清蕊一惊,抬头对上他戏谑而幽深的眼眸。
“没……没什么。”她一边否认,一边把刀重新塞回去,“你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