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他非常的对她好,处处体贴尊重。
慢慢的,谢清婉就彻底的沦陷了。
本来她就深爱着,现在,更是毫无保留全身心的将自己交付给了纪赫然。
非他不可。
非他不嫁。
一个人幸不幸福,是可以看出来的,是挂在脸上的。
谢清婉现在的状态,是从未有过的好。
沉浸在爱里的人,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现在你们感情稳定,可以确定……对方是要携手走完一生的那个人了吧。”姜亦欢问,“所以,才会在今天晚上,选择跟我们摊牌,解释清楚。”
纪赫然和谢清婉点点头。
这时,傅寒君插了一句嘴:“为什么选今天?”
纪赫然下意识的看向谢清婉。
因为这是她决定的,他只管配合她就好。
谢清婉又下意识的看了陆泽一眼。
顿时,傅寒君和姜亦欢的目光也落在了陆泽的身上。
陆泽:“???”
坐在这里吃瓜,怎么也能扯到他身上来!
他连一声都没有吭啊!
“那个……”谢清婉咳了咳,“陆泽都敢承认他去相亲了,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至少,我和赫然都在一起了,感情也好,所以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再说,你们都猜到了,我总是死藏着不肯承认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次次都被调侃,装傻充愣的……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原来如此。
竟然是因为陆泽跑去相亲了,谢清婉才当即拍板,决定公开恋情的。
陆泽都有这个担当,她凭什么不能有!
陆泽站了起来。
“哎呀哎呀,别介意,都是朋友才会说实话的,”谢清婉见状,马上安抚他,“我也希望你能够早点找到自己的另外一半啊。大家都幸幸福福的,以后聚会就是六人组合,多好。”
正是因为感情深厚,所以什么话都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不用担心对方会真的生气,往心里去。
谢清婉按住陆泽的肩膀,强行让他坐了下来。
“没关系没关系,那位什么赵小姐,你不喜欢的话,接下来还会有孙小姐李小姐王小姐,不仅陆家给你介绍,我和亦欢也会擦亮眼睛,发掘身边的好女孩,介绍给你。”
“来来来,先干杯。”
陆泽嗤了一声:“干。”
不就是被嘲笑单身狗么,他都习惯了。
而且,这是纪赫然和谢清婉组的局,公开恋情,是好事,他也不想坏了气氛。
开玩笑归开玩笑,该给面子的时候还是要给的。
所以……陆泽今晚,喝得酩酊大醉。
他一杯接着一杯,后面直接拿瓶吹了。
谁也劝不住。
“让他喝。”傅寒君淡淡道,“喝醉了我送他回去就是了。”
于是,深夜十二点,傅寒君和姜亦欢夫妇,载着后座上烂醉如泥的陆泽,前往陆泽的家。
陆泽是真的醉了。
醉到不省人事的那一种。
傅寒君将他扶到主卧的床上,盖上被子,就准备走人:“行了。”
“不是……”姜亦欢愣住了,“你就这样不管了?”
“还要怎样?”
姜亦欢无语。
男人是真的天生就不太会照顾人啊。
陆泽喝成这个样子,家里又没人,要是出点意外可怎么得了。
就算没有意外,要是口渴了想喝水了什么的,还得自己起床弄,搞不好就是站不稳,歪歪扭扭的直接磕在桌桌角角上,受伤了。
“肯定要有人照顾的。”姜亦欢说,“从我们家叫个阿姨过来?”
傅寒君却拒绝了:“不用。”
姜亦欢正想说什么,傅寒君开口:“叫安眠过来就行。”
顿时,姜亦欢眼睛一亮。
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陆泽喝成这样,有太多的原因了。
因为纪赫然和谢清婉在一起了,因为他相亲没看上对方,因为想着许安眠但是又拉不下脸……
但归根结底,其实陆泽的不开心,还是因为许安眠。
要是把安眠叫来照顾他,说不定两个人因为这一晚,就敞开心扉了呢?
“好!”姜亦欢连连点头,“我现在就给安眠打电话!”
许安眠赶来,只花了半个小时。
“傅总,亦欢姐。”许安眠风风火火的,头发都有些乱,“请问有什么事?”
傅寒君淡淡道:“陆泽在主卧,有些不舒服,今晚你负责照顾他。”
“额……”
她大半夜赶来,是为了照顾陆泽?!
不是吧,真的假的。
“傅总,这个玩笑……”
没等许安眠说完,姜亦欢开口了:“没跟你开玩笑,这里交给你了,我们还要回家。明天一早,幼儿园开家长会,我和傅寒君还得赶早过去一趟。”
姜亦欢拍拍许安眠的肩膀:“我相信你。”
“亦欢姐……”
“走了。”姜亦欢说,“要是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不过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
“可是……”
“拜拜。”
许安眠完全没有拒绝的机会。
或者说,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是陆泽的下属,傅总和亦欢姐都算得上是她的半个雇主,他们要她往东,她哪里敢往西啊。
“砰”的一声,门关上。
偌大的房子里,许安眠站在客厅中间,有些凌乱。
从她进入保镖营开始,她接到过很多的任务,有很危险的,有很棘手很困难的,但是……
照顾陆泽,算得上是最轻松的。
可她却觉得,这是最麻烦的。
陆泽多难伺候啊,脾气阴晴不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甩脸色。
许安眠不会哄人,只会认错,认罚。
所以……
她在陆泽这里,讨不了好。
小女人的那一套,许安眠是一点都学不会。
陆泽的这套房子,就在江边,是江城最顶级的江景一线豪宅,一梯一户,最小的面积三百平,售价五千万起。
从地理位置,再到装修,再到里面的家具,都是极尽奢华。
可是,许安眠在这座房子里,只感觉到冰凉。
还有空荡。
太大了,实在是大到稍微有一点点的声音,都会荡起回响。
许安眠侧头,往主卧的方向看了一眼。
“陆总怎么了,生病吗?发烧没有?为什么不去医院,非要在家里啊……”许安眠自言自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