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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君脸色凝重,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走着走着,他直接跑了起来!
一秒钟都耽误不得了,他必须要尽快的赶到姜亦欢的身边!
“寒君!”苏雪欣一边追一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傅寒君用力的反复的按着电梯,眉眼里都是寒霜:“苏雪欣,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苏雪欣一脸无辜:“寒君,我怎么了吗?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就只是好心帮你接了一个电话……”
“那个电话很重要!”傅寒君的怒吼声回荡着电梯间里,“是她在跟我求救!”
傅寒君一想起姜亦欢无助的握着手机,拨通他的电话,想寻求他的帮助的时候,听到的却是苏雪欣的声音……
她内心该有多绝望啊。
她当时应该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吧,她应该很难受很痛苦吧!
但最后,她一个字都没有说,直接决然的挂断了电话!
傅寒君的心都揪了起来!
“求救?”苏雪欣愣了,没明白。
而傅寒君已经大步的走进了电梯。
她正想跟进去,傅寒君冷厉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滚!”
苏雪欣的步子硬生生的停住。
被自己喜欢的男人骂滚,是个女人都接受不了!
但是她只能忍!
一路上,傅寒君握紧方向盘,风驰电掣,油门踩到底!
原本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只用了十分钟就赶到了!
“我妻子呢,我太太在哪里!”傅寒君一把抓住路过的护士,“她怎么样了?回答我!”
护士打量着他:“你太太是谁?叫什么名字?”
“姜亦欢!”傅寒君说,“她刚才被救护车送来医院了,皮肤白白的,瘦瘦的!”
“噢,她在输液室。”
护士指了指,就离开了。
傅寒君愣在原地。
输液室?
确定不是手术室?
他在原地茫然的站了好一会儿,才迈开步伐,四处寻找着输液室在哪里。
推开门,他一眼就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姜亦欢。
她垂着眼,眼睛半闭半睁,听见动静迅速的睁开眼,但是在看见是傅寒君的一刹那……
姜亦欢偏过了头。
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傅寒君!
一个人输液的滋味很难熬,很孤独。
倒不是她害怕孤独,而是生病难受的时候,人本来就比平时脆弱,而且输液的话需要盯着输液瓶,在一瓶快要输完的时候,及时的呼叫护士来换药……
姜亦欢很困,很累,但是她不敢睡,更不能睡。
万一睡着了,输液瓶都空了怎么办呢!
“小欢……”
傅寒君走了过来,站在病床边,低头看着她。
姜亦欢没出声。
“你怎么样?”他轻声问道,“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进医院?”
她顿了几秒,才回答:“已经没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傅寒君弯下腰来,“我才一个晚上不在你身边陪着而已。”
不,准确来说,只是半个晚上。
傅寒君没打算彻夜不归的,再晚,他都会回家的。
只是他需要一个人静静,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调整得差不多了,他就会从公司回傅家别墅的!
“小欢,你这个样子,让我如何放手,又如何放心的离婚,留你一个人生活?”傅寒君说,“你的身边,需要人照顾。”
姜亦欢抬头,瞥了他一眼。
“是啊,谁不需要被人照顾呢。”姜亦欢回答,“但是傅寒君,你陪着的人是苏雪欣,不是我。”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别的女人身边!
这让姜亦欢如何接受?
哦……她不必接受,反正他们要离婚了,再无瓜葛了。
她不该计较这些!
离婚是她提的!
她凭什么还要求傅寒君对她好!
傅寒君坐在床边,伸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姜亦欢却像是触电一般,猛地缩回手,根本不愿意让他触碰!
她的动作幅度过大,扯着输液瓶都来回的晃动,看着让人揪心!
“好,我不碰你。”傅寒君收回手,“你别乱动。”
输液室里,一时间恢复了安静。
沉默许久,傅寒君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开始解释道:“我没有陪着苏雪欣,从咖啡厅离开后,我一直在公司。”
姜亦欢硬邦邦的说道:“不必解释。”
说是这么说,心里她却希望他能继续下去。
可能这就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吧……
口是心非!
嘴硬!
“我说的都是实话。”傅寒君看着她,“我去洗手间了,手机留在办公桌上,没有带在身上。”
“噢……然后苏雪欣就顺手帮你接了电话?”
“是的。”
姜亦欢呵呵两声:“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还待在一起,虽然是在办公室,但是听起来也让人忍不住多想!不知道傅总有什么重要业务,需要在深夜和苏雪欣商谈?”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透露出满满的……
醋意!
她在吃醋!
虽然姜亦欢已经在极力的控制自己了,但就是……
忍不住啊忍不住!
“她这次回国,是要准备创业的,并且同时还要接管家族公司的一些业务。”傅寒君回答,“她希望能够和傅氏合作,更希望我能帮她一把。”
“你答应了?”
“我……”
“算了。”姜亦欢忽然打断他,“不重要,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
傅寒君低低的叹了口气。
她不听的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想了想,他皱了皱眉:“我以后不会再和她单独见面了,哪怕是谈工作,也会有第三个人在场。”
“并且,绝不在晚上。”
“她也不可能再碰我的任何私人物品。”
“如果,我不可避免的要见到她的话,我事先跟你报备。”
“小欢,你看……这样可以吗?”
傅寒君在哄她。
他这样的钢铁直男,也在学着哄女人了。
姜亦欢眨了眨眼。
她突然觉得……这样很没意思。
闹脾气没意思,不说话也没意思,冷战更没意思。
“傅寒君,好了,不用再说了。”姜亦欢叹了口气,“你做什么,想做什么,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