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是本地很有名的中医专家,一年前仁济堂高薪聘请他到店内坐诊。
自打他来以后,前来看病的患者络绎不绝。
药店业绩更是直线飙升,连翻十几倍!
任谁见了谢老不得笑脸相迎,恭敬问候?
可现在,不知从哪冒出来个小年轻,对谢老好一顿训斥,甚至连他师父宋神医都难逃其口,被喷得狗血淋头。
向来被众星捧月的谢老哪受得了这个,当即就跟对方呛起火来。
若是别的事也就罢了,唯独涉及医道药理,谢老绝不肯有半分让步。
“这还用证明?”林枫哑然失笑,看向旁边的旗袍美女,“这位女士的内伤乃火气催逼所致,需要先泄后补,如此方能康健。”
“而你的方子却只补无泄,无异于火上浇油,照此方服药,不出三天,患者定然七窍流血而亡!”
闻言,旗袍美女杏眼圆睁,显然吓得不轻。
谢老冷笑起来:“呵,还以为你能有什么高论,结果却是胡言乱语!”
“我已经给薛总细细诊断过了,脉弱无力,细而散乱,是典型的浮脉,属于气血两亏的症状,当然要以进补为主!”
林枫摇摇头:“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只看表面的确是浮脉,但浮脉中却隐藏着沉脉,一味进补只会适得其反。”
谢老怒道:“一派胡言!”
见二人争执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胡经理对林枫说道:“小伙子,谢老的医术毋庸置疑,你想反驳至少得拿出证据吧?”
林枫说道:“好吧,我略施小计便可让隐匿的沉脉显现出来。”
谢老却根本不信,他行医四十余载,自问从未出过差错。
诊脉是基础中的基础,要是连脉象都断不明白,那还行个屁的医?
一行人来到诊室内,林枫让胡经理取来一套全新银针,然后让旗袍美女背对自己坐好。
“薛总,我稍后会在你的风府,肺腧,意舍三处穴位下针。”林枫一边净手一边叮嘱。
旗袍美女秀眉微蹙,轻声问:“疼么?”
林枫打开针匣:“会有一点刺痛,不过很快就好了。”
女人轻咬红唇,点点头。
林枫右手捻起银针,左手轻轻按在薛总的后背上定准穴位。
丝质旗袍很滑,很柔,一上手就知道是顶级面料,再加上这精美绝伦的做工,跟温婉贤淑的女主人相得益彰。
林枫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在触碰到薛总时,她的娇躯微微发颤,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另有他故。
“嗯~”每次银针刺破皮肉,薛总便娇哼一声,红唇紧闭一分。
林枫转身对谢老说道:“现在你再把脉试试。”
谢老不信邪,伸手搭住薛总的寸关尺,细究之下顿时大惊:“这……这怎么可能!浮脉之中竟然还夹杂着沉脉,两种脉象并存?”
林枫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脉象本来就不是单独存在的,阴阳并存,互为表里,只是很多时候表现得不明显罢了,只需根据主脉诊治即可。”
“但薛总不一样,她属于湿热体质,必须兼顾两种脉象,才能治标治本。”
谢老愁眉紧锁:“可为什么之前我却没发现沉脉?”
林枫看向旗袍美女:“薛总,如果我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个练家子吧?”
女人怔了怔,旋即点头:“会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
“这就是了。”林枫说道,“练武聚气会迟滞脉象,所以不容易察觉,再加上谢老过于迷信经验,这才导致误诊。”
“方才我用银针将聚气的穴位封住,隐藏的迟脉便显露出来了。”
这番话有理有据,众人听得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真可谓强中更有强中手啊,谁能想到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竟然是位顶级医学大家!
“先生大才,请受老朽一拜!”谢老对着林枫深深鞠躬。
胡经理也跟着施礼:“之前是我不懂礼数,先生勿怪!”
薛总也想表示表示,奈何她穿的是紧身旗袍,又踩着细高跟,实在不方便行礼。
林枫摆摆手:“区区小事,你们不必多礼。”
谢老起身后,满脸羞愧地说道:“本以为自己的医术已然炉火纯青,今日方知人外有人,愧煞愧煞!”
林枫微笑道:“谢老也不必自污,你名声在外,医术自然没得说,但医道一途切不可墨守成规,务必审时变通。”
谢老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先生教诲,在下铭记于心!”
薛总忙问:“小弟弟,那我这病?”
林枫拿起纸笔,写了个药方交给她:“这个方子连服三天,谢老那个方子再服三天,你的病就痊愈了。”
薛总不懂药理,自然看不出究竟,但谢老跟胡经理看过之后全都连连赞叹,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药方,兼顾表里,阴阳调和!
“林先生,您到本店也是来抓药的吧?”这时,胡经理笑着询问。
林枫一拍脑门,忘干正事了!
赶紧把药方交给胡经理,给母亲配药。
胡经理有些为难地看着方子:“豆蔻我们店里有,可这个紫藤豆蔻……”
谢老面露狐疑:“紫藤豆蔻可是极难寻得的药材,听说百十年前就绝迹了,林先生,您要此物何用?”
林枫皱起眉头:“我母亲有伤寒病根,紫藤豆蔻是极重要的引子,如果缺失,药效会大打折扣。”
谢老略作沉吟:“我听说孟家老爷子珍藏了许多奇药异草,林先生不放到孟家寻访一二,兴许能有所收获。”
“你是说孟新安?”林枫问道。
谢老点点头:“不错,那位不光是武道大家更是知名收藏家,他手中或许会有紫藤豆蔻!”
林枫有些后悔,早知如此,昨晚就该随周武师到孟家走上一遭。
罢了,再找机会吧!
除了紫藤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