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宇轩不由头疼,这三番两次得罪人家,不跟他计较已然是幸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做朋友。
“把人给我抬下去,保镖给我全部换掉!”
他下了狠心,现在的保镖实在是太没眼力见了,还是换一批吧,免得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在场的人也不少后悔的,刚刚若是主动上前帮助,肯定能结交上的。
而那些帮凶自然更为后悔,还担心姜阳来报复。
可他们实在是太高估了自己,姜阳根本没空管他们死活,回到家就立马熬制药物,准备给秦露露治疗。
因为秦露露即使在姜阳给她封住穴位的同时,还会发作寒毒,说明已经到了不得不开始治疗的时候了。
上次从遗址带回来的泉水也没有用完,刚好用来熬药,制作纯阳药物。
“我需要先给你的任督二脉断开,会有风险,要开始吗?”
姜阳跟秦露露在阳台上准备第一步,朱清儿跟柳倾城在厨房里熬药。
秦露露没有犹豫:“治不治我都有问题,而且我相信你,比起等死,我更想让你试试。”
“好,待会会很痛苦,咬住了。”
因为这一行为不能给她扎针缓解痛苦,只能全靠意志力忍下去,只要能忍过去,基本上就成功了一大半。
“好,开始吧。”
秦露露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盘腿而坐。
姜阳跟她面对面坐下,抬起他的手开始施展内力,先把之前封住的穴道打开,而后又快速在她身体重要部位扎针。
秦露露额头冒出了雨滴大的汗珠,死死咬住嘴里的毛巾,身体摇摇欲坠。
姜阳专注地继续下一步,一根筋脉断裂就拔掉一根针,接着是把全部针拔下他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
但秦露露却没办法结束,她的痛苦会一直持续。
“很好,待会喂你喝点纯阳的药,稍微缓解睡一觉,明天才是一场硬战。”
姜阳拍了拍她的肩膀,此时她的后背全部湿透,头发也是如同淋雨了一般,凌乱又带着油脂。
“柳倾城,过来把人抱进去!”
他不好直接触碰,刚好给她们俩创造机会。
柳倾城从屋里面跑出来,看着秦露露的模样,露出了一抹心疼的眼神,也没有再说调侃的话。
“老大,这没事吧?”
“先回房间,不要着凉了。”
入秋后的风,总是格外的凉,更何况她还一直在出汗。
柳倾城一把将人抱进房间,朱清儿也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露露姐,能喝下吗?”
那药透着一股血臭味,还有浓重的药材味道,光是闻着就已经让人想吐了。
“能!”
秦露露挣扎着身体,端着那碗药一饮而尽,朱清儿连忙给她塞了一块糖。
“缓缓。”
她没有力气了,只能任由柳倾城给他移动身体盖好被子。
“我守着吧,老大你先休息。”
明天姜阳还要过来给她重塑经脉,自然也需要耗费心神跟精力,而且这里的确需要懂得的那个人看着,以防万一。
“要是撑不住,叫我。”
“好。”
朱清儿跟姜阳出去以后,开始熬制小药丸,这是接下来秦露露恢复期需要吃的药。
朱清儿很是细心,也很担忧,却没有问出口。
怕给姜阳增加没必要的压力。
整整一夜,柳倾城没合眼,秦露露也是睡一会便半梦半醒哀嚎,疼到最后忍不住咬自己的手。
柳倾城连忙用毛巾顶上,若是直接给手咬,也很容易伤到她自己。
第二日,姜阳查看一番,发现秦露露很坚强,比想象的效果还更好。
他再次给她重塑经脉,再次喝下一碗黑药以后,坚持到第三天,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这三天,柳倾城没日没夜守着,看着秦露露不停吐出黑血,吓得拉着姜阳一顿追问。
“没事,吐出来才好,这是积淤在她身上的寒气,若是吐不出来才是白费力气。”
柳倾城这才松口气,就连沾染身上的血迹都没有注意。
“你说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露露姐呀?”
朱清儿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道。
姜阳摇摇头,将人拉入怀里:“别人感情我们当看客就好,参与过多不是好事。”
朱清儿点点头:“露露姐能平安吧?”
“嗯,放心,我在。”
听到姜阳这句话,朱清儿也瞬间放心了,他永远不会食言的。
三日后的清晨,和煦的阳光洒在秦露露身上,旁边的柳倾城趴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秦露露半睁开眼,有些难以适应刺眼的阳光,连忙用手遮挡。
看着柳倾城那疲惫的脸庞,胡子拉碴,身上还有黑色血迹,头发也是油腻腻的。
这人不会一直守着自己吧?
她小心翼翼移动着身体,浑身酸痛但却很清爽,不会如同以前一样那么的沉重,就好像身体里携带了什么东西一样。
“醒了?”柳倾城只要一点动静就睁开眼,盯着她上下观看。
“老大,老大,醒了,你快来看看!”
秦露露紧皱眉头,他这人嘴也太快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衣衫不整,浑身湿透,一股浓浓的血味,真是丢人。
姜阳走进来,视若无睹,直接把脉:“很好,还有些残余,接着吃药,还得吐一个月。”
这个时候,秦露露才发现地上一盆大黑血:“我吐的?”
“那可不,吐我身上了都,我可是没日没夜伺候你,你可得请我吃饭,还得给我赔偿,我这身上都是!”
柳倾城打着哈欠,恢复了往日的吊儿郎当:“我要回去睡觉了,真是困死了,累死了,伺候我爹都没有这个待遇!”
秦露露看着他说不出话,又看向朱清儿,发现了对方揶揄的眼神,耳朵不由自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