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有些失望地看着她,从没有想过一向乖巧的女儿会这样剧烈反抗,甚至说出这么冷漠的话。
就算他们有天大的错,也都是为了家族好呀。
朱清儿不想继续跟他们争论什么,也不想让自己心软,直接拉着姜阳准备离开。
可是刘淑芬却堵住门口不让走,大声训斥:“朱清儿,你好知道自己姓什么吗?你真的以为没有朱家撑腰,这个男人就会跟你一辈子吗?”
“你不要做梦了,男人都是容易变心的动物,你还是听我们的回到朱家风光出嫁才是!”
朱清儿闭上眼,心中十分难过,在他们眼里人只能用利益交换,才能保证最好的关系吗?
可是姜阳从来就不一样,她也不愿意这样浑噩的活着!
“妈,让开,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姜阳没有掺和,朱挺民他可以动手,但是亲生父母不能,很容易伤及两人感情。
“你不会这么狠心让他对我动手吧?”
朱清儿没说话,直接伸手大力拉开她,快速逃离这里。
姜阳朝身后看了一眼地上的朱挺民,又向朱老爷子客气道:“有些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若想弥补可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随即他也离开了这里,追上了朱清儿。
龙老爷子看着地上哀嚎的朱挺民,又看了一眼不敢多说话的朱正,还有发疯如同泼妇的刘淑芬,这一家子真是让人头疼啊。
难怪本家只看上了朱清儿,机会已经错过,想要重新登船就需要船票了。
这个道理,他这个老头子怎么会不懂呢。
荆省龙家。
多次计划被姜阳破坏,次次失败让龙少很是受挫。
他从接手以来,从来没有栽过跟头,可这一次却是多次败于同一个人手下。
这是他无法容忍,也无法接受的事实。
尤其是葛明华的叛逃,更是巨大的打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仅凭一个人,就能让他的计划毁之一炬?
龙少觉得心中十分不安定,为了得到答案,来到密室见了一只未出现在别人眼前的父亲。
也就是龙洺。
此时他满头白发,胡子长须发白,可脸色却是极好,瞧着像还未四十的人。
龙少满脸疲惫,脚步有些沉重,一进密室便跪在地上。
“儿子有负父亲嘱托,没有干好很多事情!”
龙洺却是微微笑,把他拉起来到棋局面前坐下。
“先陪我下完这盘棋吧。”
龙少看棋盘,是一个残局,而周围的气息证明有一个人刚刚离开。
这残局里的白子被黑子围攻,并未有任何反杀的可能性。
但若是细看,有一处漏洞,若是把握好棋子的走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压下心中浮躁的情绪,专心致志研究,半个小时以后终于移动第一颗棋子,却被龙洺的下一步棋死死压住,直接进入死局。
“父亲,看来我没有破局的手段呀!”
龙少更是气馁,低着头很是愧疚。
龙洺笑着摇摇头,语气柔和地问道:“这棋子,你看出什么了?”
“虽有一处可能翻盘,可机会渺茫,对方很容易直接反杀,几乎没有逃生可能性。”
龙洺又放下一颗黑棋,这一次堵住了那一个出口。
“那眼前的事情呢?”
“出现了一个变数,这个变数无法掌控,甚至危险系数极高,影响了我们的大计!”
龙少双手紧握,巴不得现在就把姜阳碎尸万段。
“那你觉得之前做错了什么?日后又该如何?”
龙洺引导着他去反省,稳定他的心神,让他冷静思考。
“以前过于低估这个人的实力,太过鲁莽惹怒对方,而未好好调查。日后应该及时扼杀此人,防止出现更大的变故。”
“一颗白子起不了什么作用,最后还是要被黑子绞杀的,所以你不必过于担忧。”
龙洺捻起一颗白子,放在手里玩闹,眼含笑意却让人感觉寒凉。
“放手去做,一个天才是挡不住我们的步伐,更挡不住注定的命运。”
刹那间,他手里的棋子已成粉碎,手一挥成了空气中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已经逆天改命活了这么久,很快就是他的死期了,你不必担忧过多。”
有了父亲的保证,龙少也稍稍放心,姜阳就算再厉害也翻不出他们的五指山。
“父亲,我明白了,是我还不够沉稳,但龙祁一事,我们不应该就此作罢!”
龙洺只是笑了笑,根本没有把这个废物儿子当回事。
“无所谓,一个垃圾罢了,死了便死了,但你要用此做文章也是可行。”
龙少心中突然一股寒流,他一定不能成为父亲的弃子。
“近日唐家为何有了回转之势?”
龙洺眼神凌然,与刚刚完全不同,这算是他正眼的敌人。
“突然有一家海外公司与其合作,具体身份我们探测不出来,正在约见他们的人见面。”
龙少连忙汇报,自己也是头疼不已。
明明唐家已然是被挖空,谁知道突然冒出来一个秦家跟他们合作,给他们引入许多海外产业,这可是雪中送炭呀。
这计划再次打乱,更是让他暴躁。
“查清楚,若不能拉拢,不惜以其代价让它滚出荆省地界!”
龙洺直接下命令,弄不走唐家,就说明计划无法一往无前,这种根基深的家族不能小看。
这才是他们应该在意的敌人。
“是!”
“去做吧,不要担心,一切都有我在你身后,不听话的人也尽快清理便是。”
龙洺说完便挥挥手,龙少也识趣地离开了密室。
从里面出来以后顿悟,又恢复往日的神采,心中也开始制定计划对付姜阳跟唐家。
荆省唐家。
唐凝寒将秦露露引荐给了唐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