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嫡系血脉皆亡

临海别居。

朱清儿带着姜阳回到自己的小屋,一室一厅,布置得十分温馨,处处体现少女的气息。

“你坐着歇会。”

姜阳坐在淡粉色柔软的沙发上,隔着一张茶桌对面的朱清儿弯着腰正给他倒水。

带着花香的秀发若有似无地划过姜阳的脸颊,痒痒地在撩动他心中的小鹿。

“喝水。”

朱清儿一抬头刚好撞进了姜阳直勾勾的目光里,两人的气息在空气升温,她的脸瞬间染上了晚霞的颜色。

她略显慌乱的放下茶壶,双手交叉,低头看着脚尖。

“那个...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姜阳看着朱清儿落荒而逃的身影,哑然失笑。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朱清儿不带犹豫地拒绝。

明明是自家,她却更加局促,若是一起做饭那不是更像夫妻了?

朱清儿穿好围裙,手里一边洗菜一边胡思乱想,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啊!”

姜阳正在客厅百无聊赖观察房子装修时,厨房里的朱清儿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他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

“清儿,怎么了?”

朱清儿不好意思地举起自己的食指,上面划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正在不停涌出。

姜阳紧皱眉头,拉起她的手先在水龙头冲了一分钟后,又打开随身携带的小药箱。

从里面找出一个小瓶子往她的伤口倒了一些白色药粉,再用创口贴包扎好。

朱清儿感觉到伤口处没有钻心的刺痛,反而被一股清凉浇灌。

“好了,明天拆开就没事了。”

姜阳略显无奈,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去那坐着歇会吧,做饭的事还是我来吧。”

朱清儿有些懊恼,不肯离开:“没事,我马上就好......”

“不着急一时,以后还很长。”

姜阳挑眉带着笑意说道,与刚刚对付蒋家时少了那股戾气,就像邻家小哥哥那般温暖。

朱清儿害羞地点点头,不敢跟他对视,扭捏地离开了厨房。

两菜一汤,虽不丰盛却能饱餐。

如平常人家那般,姜阳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夜幕降临。

朱清儿在自己房间地上铺上厚厚的一层,让姜阳可以安稳入睡。

只是今晚注定不平静!

“不要!”

“爸妈......”

还未深睡的朱清儿迷糊间就听见了姜阳的喊叫,她急忙从床上下来。

“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

“一个也别想逃......”

姜阳双眼紧闭,额头冒着冷汗,身体紧绷,手紧紧拽住被子,再用力些就要直接扯烂。

“都给我死!”

朱清儿尝试着握住他的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胸口安抚:“姜阳,姜阳......”

温柔亲切的声音传入耳边,熟悉的清香钻入鼻尖。

“没事了...没事了...”

姜阳身体逐渐放松下来,手也松开被子,往朱清儿这边侧着,主动寻求那抹安心。

朱清儿擦去他额头的汗珠,盯着他陌生又熟悉的面容,有些恍惚。

多年再见,也不知道那些日子他是怎么度过的。

大抵不是轻快的,只可惜自己却没有陪伴在他身边。

朱清儿就这么想着,眼皮开始变得沉重,靠在他的旁边紧贴着进入了梦乡。

薛家高级私人医院。

号称医界圣手的薛神医从手术室出来,即使白色口罩也难以遮掩脸上的凝重。

“薛神医,我儿如何?”

薛神医叹了一口气,无奈摇摇头:“蒋家主无力回天,蒋小少爷算是捡回来一条命,但余生怕是只能在床上度过,无法自理。”

蒋啸天险些站不住,身体摇摇晃晃往后倒,幸好旁边的管家扶住了他。

刹那间,他好像老了十岁。

“小贺,现在能说话吗?”

“能,尽量快些,不能说太多。”

薛神医略显疲惫的转身离开了,眼前这种伤实在是少见,这人一定恨极了蒋家。

蒋啸天招呼几个蒋家核心人物来到危重病房内,此时蒋贺全身上下都被包裹住,只露出五官。

“爷爷......”蒋贺有气无力地喊道,眼眶里的泪珠止不住掉落。

蒋啸天摆摆手,坐于旁边拍了拍他的手表达抚慰。

“孩子,跟我说,这到底是谁干的!”

“那个人...那个人回来了!”

蒋贺情绪十分激动,身体不由控制的颤抖,眼神里的惊恐害怕显露无疑。

“谁?”蒋啸天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在龙城能惹蒋家可是没有一个,能让蒋贺害怕,并杀死蒋天雄的更是少之又少。

“姜家余孽...姜阳!”

“啊......”

蒋贺话音刚落,就突然浑身抽搐,面容狰狞十分痛苦。

蒋啸天还未从他的话里反应,又被另一幕震惊到。

只见不能动弹的蒋贺突然半跪在病床上,双手合十对着空气不停的磕头,嘴里还念念有词。

“姜阳...姜阳...饶了我吧!”

“以前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没有参与......”

“求求你......我再也.......”

蒋啸天让人去把薛神医叫来,心中却是想起来多年前的往事。

那一日姜家被四大家族联手围攻,其中有一孩童被高手掳走,未能赶尽杀绝。

大家对此孩童并未放在心上,并不觉得对他们有任何威胁。

真的会是那个孩子吗?他已经变得如此强悍了?

“啊!”

薛神医赶到时,看见床上的蒋贺突然被蓝红色火焰包裹,片刻间一个成人化为了一摊夹带着肉的血水。

空气里弥漫一股浓浓地腥臭味,所有人不由捂住嘴扶墙干呕,有些难以忍受眼前的场景。

纵使见过各种场面的蒋啸天也有些不舒服,震惊之外还产生了一丝危机感。

他嫡系这一支皆亡,蒋家怕是要乱!

“没想到是蛊!”

薛神医一句话拉回了蒋啸天的思绪:“蛊?”

“传闻蜀地深山中,有一支神秘的苗族,她们养蛊制蛊。”

“一种蛊摄人心魄,如同提线木偶般控制他人。另一种蛊潜移默化地钻入心脏,在数小时后肉体随着蛊虫化为血水,杀人于无形。”

蒋啸天面色沉重,对手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这制蛊之术失传已久,现在极少能看见,真想与这位用蛊之人认识认识。”

薛神医挑眉,眼底下带着淡淡的挑衅,若是能研究透蛊的原理,他的医术定可以更进一步。

蒋啸天比他更想找到这个人,可急躁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老黄,约四大家族族老等人去会议厅,说我有要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