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林晓龙茫然的摇了摇头,他这副无知的态度看得沈临风是牙根痒痒!真恨不得给你一个大嘴巴子!成天到晚不学无术!
“鹰是一种性情孤傲的动物,作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从来不会向其他生物低头,想要驯服鹰,首先就得做到比它还要强大!草原上的猎鹰人,当把鹰抓住之后,不会让它睡觉,熬着它,使它困乏,不得不向你屈服!这就叫熬鹰。”制服狠人的唯一办法就是你比他更狠!
如果这一回不把马艳芬彻底拿捏住的话,沈临风敢肯定,往后的林晓龙从此再无任何翻身的机会!
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她心急如焚,然后主动妥协,让她意识到你坚定不移的态度嘛!
两人都在等对方低头,那就耗着呗,看谁熬不过谁!看谁先低头!
“不是,主要我是觉得,我都离开单位这么久了,单位里的活那么多,我要是不回去的话,岂不是乱了套了嘛?”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重要呢?嗯?林晓龙同志,你要明白一个事,咱们厂建厂历史不下五十年,流水的员工铁打的营盘,从来没听说过,离开了谁,这个单位就彻底不行了的说法,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个社会里,最不缺的就是出苦力挣钱的人!别说是你了,哪怕是离开了我,也该是啥是啥!”
行啊,智商见长,竟然学会用单位的工作来打掩护,掩藏自己想偷偷回家看看的真实想法。
可被沈临风这一桶又刺骨又扎心的凉水劈头盖脸的泼下来之后,林晓龙就再也没话说了。还说啥呢?讲理又讲不过,那就听话呗!
简单吃过了早饭以后,沈临风就借了辆车,骑着去了市政府大院。在传达室门口做了登记之后,就由之前见过面的那位张秘书给请了进去。
宋建国早已在办公室里等候多时,坐在沙发上品茶看报纸。
“市长,沈临风同志到了。”张秘书在门口汇报了一声,宋建国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点头示意让沈临风进来。
“领导,上回一别,好久不了,怎么这回感觉您身上的气色似乎不如上一次见面好了呢?”沈临风一眼就发现了宋建国比上回见的时候瘦了一圈。
宋建国笑了笑。“没办法,事情太多,各方面都在抓生产,抓建设,太忙了,谁让我是咱们天海经济建设的第一负责人呢。”
“再忙也得注意身体啊,您是我们天海人奋斗奔小康的领头大雁,我们得跟着您的指挥砥砺前行呢!您要是身体扛不住倒下了,我们怎么办?天海三百万人民怎么办?”人情世故这四个字被沈临风抓住了精髓。说话的艺术被他拿捏的死死。
会说话不一定能办成事,但一定不会给人留下坏印象。不会说话的人,别说是办事了,就连进这个门的资格都不会有。
欲成大事者,情商、智商,缺一不可!别以为人情世故是会委屈自己,首先,你要明白一个基础条件,你是来请人家办事的,所以你才会戴上面具,虚与委蛇,迎合人情世故,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儿。觉得自己很委屈的人,应该是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按照能量守恒定律来算,能量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失去。又想让人家给你办成事,又想不丢尊严?你在想屁吃啊!
如果你有这种想法的话,那么趁早就从职场这个行当里滚蛋算了!脑子不会转弯的人,干一辈子也只是头闷头拉磨的蠢驴罢了!
你说,不干就不干,老子大不了回去种地!呵呵,你以为种地就不需要“利益交换了吗”?
你以为种地就是把种子撒进地里,然后秋天等收获就行了?你又在想屁吃了!农民有句话,你糊弄地皮,地皮糊弄你的肚皮。
想吃饱肚子,你得把地伺候好,施肥,打农药,除草,天旱的时候,你还得想办法去浇水。白吃不干活,这种美事儿,谁不想?
没有能耐为依托的自尊是毫无用处的,你只看到了古文中的不为五斗米折腰,不肯折腰摧眉事权贵,可你却从来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人都是豪门世家的子弟,上有通天治国之能耐,下有仙游天下之资本,任何能在教科书上留下名字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很可惜,连这点道理都没有看到的人,哪怕是读一辈子书,也只不过是在读死书罢了,不能学以致用,不能深究其背后的意义。
结果学来学去,读了半天,却发现,原来我不是李白,也不是陶渊明,我只是个一生脱不下长衫的孔乙己!
实话实讲,这个道理,以前的沈临风也不懂,还得谢谢许自远,如果不是他把自己从高峰搞落到深渊深处,自己也不会头脑清醒的去重新看待这个世界。
学以致用,用而求变,变而求通。沈临风的人格蜕变,从许自远开始。从一个单纯的学者,变成了一个深谙人情世故,职场江湖的老辣权谋家。
“呵呵,你啊你,真没看出来,小小年纪,竟然还会说客套话,都是跟谁学的呢。”宋建国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一听就能知道,这些话都是一些敷衍人的客套话,可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听呢?听好话,能让一个人身心愉悦,多好啊。
为什么古代君王们身边都是些口蜜腹剑的小人们呢?还不是因为人家情商高,会说话吗!当帝王的,听了心里也舒坦。
只要你能分辨出好听的话里面,有多少真,多少假,就足够了。
“哪里是客套话呢!我说的句句可都是大实话,领导,有一说一,您这身体可真的要注意了,整个人都已经瘦脱相了。”沈临风真的没有危言耸听。
宋建国的仕途还有十年,他退休的时候,也才六十岁而已。按理说,一个干部,在这个年龄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