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是秦歌随便编排出来的名字,并且他也是男扮女装来着。
可是没想到居然被面前这个女人给识破了?
这就让他十分的惊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咱们后会有期。”
女子淡淡一笑,身体微微一顿,整个人直接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刚刚就没有出现。
“什么情况?”
秦歌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识破。
所谓的后会有期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会见面?
“啊。”
正在阵法之中的秦宁,忽然感觉到头疼欲裂,整个人躺在地上开始不断翻滚。
太初老人看到秦宁如此,眉头一挑:“不对啊,虽然这阵法只是试验品,按理说不能如此啊?”
他走到秦宁面前踢了两脚:“能死不?能死就别转悠了好吗?”
没反应,秦宁还在地上胡乱的打滚。
“卧槽。”
太初老头吓了一跳:“咋还没死透?”
秦宁现在是听不到太初老头的话,倘若听到了,绝对指着老毕登的鼻子骂?
啥鸡儿玩意?
这老登一句人话都不会说。
“糟了。”
太初老头一脸蒙:“我还和李寡妇约好吃饭呢,徒儿如今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一阵的惋惜,最后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还是贫道的终身大事重要啊,这个时候就应该忘掉徒弟。”
想了好久之后,他直接大手一摆,说道:“让你看看你父母之间的悲惨世界,也不是不可以,走你。”
一道金光直接进入到了秦宁的脑海之中。
一瞬间,秦宁的身体扭动的更加厉害。
“这小子从小就皮实,死不了。”
太初老头看了看天色,掐指一算时间不多,直接踏空而去。
只留下秦宁还在原地打滚,咕噜噜的旋转着。
不过,他的思维又进入了一个更新层次的位面。
这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几乎是转瞬之间。
秦歌已经和姜雪夜等人来到了帝尊秦家。
在来的路上,姜雪夜受了伤,昏迷了好几天。
而他又有其他的工作要忙,不得已只能将姜雪夜嘱托给了秦龙。
秦龙是秦歌的师弟,刚生了一个儿子,叫秦明。
秦歌离开之后,秦龙就神神秘秘的进入了姜雪夜的房间。
“哎!”
秦龙进去之后寻摸好久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站在姜雪夜面前说道:“可怜的小妞,你相好的托我照顾你。”
他似乎也感觉刚才翻箱倒柜找钱并不心安理得,而他善于找寻借口:“照顾你我也得找到姜雪夜手里的天书不是?那个值老鼻子钱了。”
姜雪夜心说真是马善人骑,人善人欺,秦龙以前看上去挺老实的,在这种时候,居然也是落井下石。
“秦歌似乎是喜欢你,一直背你到秦家的。”
秦龙一本正经的说道:“放心吧,既然你相好的嘱托我照顾你两年,我肯定会照顾你的。”
“两年嘛?”
姜雪夜心中一根弦最终被拨动一下。
秦歌干嘛去了呢?
“是啊!”
秦龙连忙附和:“你秦龙哥哥大半辈子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从来不说谎,我答应两年就必须是两年,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
“要是我死了呢?”姜雪夜笑的很漠然。
“如果你要死了的话,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秦龙迟疑片刻说道:“虽说我答应你相好的照顾你两年,但你我只是邻居,非亲非故的,我总不能待你死了之后,帮你立碑扫墓,守孝两年吧?这可不合规矩,也没这样的做法。”
咕咕。
姜雪夜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秦龙笑眯眯的问道:“呵呵,雪夜啊,你是饿了吧?”
“有点。”姜雪夜不得不承认。
“饿了啊?”
秦龙摸了摸下巴,沉思好久,这才说道:“那你就饿着吧,给你吃饭,那不是糟践粮食吗?要你秦龙哥哥说哈,你这样的废物活在世上没啥用,你活的也难受不是?趁早呀,早死早超生。”
“我死之前你能帮我做一件事吗?”姜雪夜问。
“什么事,你说。”秦龙有些不耐烦。
“我想让你帮我垫背!”姜雪夜眯着眼,直勾勾的盯着秦龙。
“什么意思?”秦龙皱眉:“你是躺的腰不舒服?”
“我意思是,临死之前拉你垫背!”姜雪夜想将心中对这个世界的恨意,全部表达出来。
“哈哈哈哈。”
秦龙森然一笑,缓缓的走到姜雪夜面前:“就你这残废,还想杀我垫背?好啊,那你就先去
他的目光变的阴森,嘴脸还是扭曲,粗糙的双手快速的掐住姜雪夜的脖子!
秦龙狠狠的掐着姜雪夜的脖子,由于是武者,手上的力气很大。
姜雪夜原本打算被秦龙这样掐死一了百了,反正秦歌也不在。
家已经没有家的样子。
最让他愧疚的还是自己受伤,任何事情也做不来。
他的心已经死了。
悲哀莫过于心死。
她被掐的青筋凸起,脸蛋紫红,一股求生的本能居然占据他的大脑。
手掌摸索了好长时间,也不知道摸索到什么,也顾不得瞄准秦龙的什么位置,就像是那种惯性一般,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陶瓷罐子和秦龙的脑袋发生碰撞。
秦龙眼前直接冒出金星,头顶上面的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滴滴答答的,让他的嘴脸变的更加恐怖。
“该死的废物,你还敢还手。”
秦龙手下的力气更大。
姜雪夜喘不过气来,大脑缺氧,马上就要窒息晕厥,他的手还在捶打着,还在摸索着,他眼前甚至都变了样子。
他似乎看到太奶奶在冲他笑,向他招手。
要死了吗?
姜雪夜回忆了这十八年来的种种一切,前十六年活的潇洒自在,受伤的两年,把坏脾气都留给了家人。
尽管家人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明明一个正常人忽然就受伤在床,是他承受不起的。
亲朋好友对她真的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终于要死了……
“秦龙!”
就在这时,庭院里面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秦龙听到这声音之后,做贼心虚的将手快速的从姜雪夜的脖子上面拿下来。
秦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声音如牛。
秦龙恶狠狠的看了秦福一眼:“你别以为你很走运,你这样的废人,就等着饿死算了。”
说完之后,他就走了出去,迎向走进来的女子。
这是他老婆,孙小香。
“亲爱的,你来干嘛呢?”
秦龙搀扶着孙小香的胳膊,关怀备至。
“看看你是不是去找狐狸精了,怎么那么晚还不回家!”孙小香冷哼了一声。
“我哪敢啊。”秦龙连忙摆手。
“老娘给你一万个胆子!”
孙小香尖嘴猴腮的,双手抱与胸前,趾高气扬的哼道:“你头怎么回事?”
“我……”
“行了,别说了!这老不死家里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孙小香眼睛贼拉拉的。
“有不少呢。”秦龙将钱都拿了出来。
“这么多?”
孙小香的眼球差点都快瞪出来了,接过钱,在手指上呸呸呸的吐了一些唾液就开始数点起来。
越数越是心花怒放:“亲爱的,今儿做的不错,晚上老娘任你摆布。“
“哎呦我的天呐,您可饶了我吧。”秦龙脸色有些为难。
“你给老娘再说一句?”
孙小香将制钱和银票放入兜里,直接拧住秦龙的耳朵,拽着就往家里拉。
秦龙连忙说对不起的话。
最后的最后,孙小香还问了秦龙怎么收拾姜雪夜。
秦龙自然是如实禀告,孙小香轻蔑的说道:“你傻啊你,咱们就住在隔壁,你掐死他臭气熏天的,你想熏死老娘?你以后别管他,饿死他就行。”
“那还不是臭吗?”秦龙疑惑。
“咱们有了钱,房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孙小香摸了摸口袋有些得意。
“钱不够啊!”秦龙还想拿着钱纳一房小妾呢。
“你娘那里不是还有一些钱吗?再不够,把她房子也卖了。”孙小香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那咱娘以后住哪里?”秦龙问。
“你管她干嘛?她一个大活人,就是年纪大一点,还不会自己找个窝巢?”
……
姜雪夜将这些话七七八八听了个大概,他眼睛里面露出一抹阴狠之色:“猪狗不如的禽兽。”
除了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他也没办法做任何事情。
躺在床上无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躺了一天一夜,肚子真的扛不住,可家里也没有什么吃食,也没办法做,翻滚下床找到一坛老酒咕噜噜的喝了起来。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即便是死,也喝了一个酒饱不是。
酒精迅速上了头。
怨天尤人,指天骂地也就晕晕沉沉的睡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雪夜慢慢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金碧堂皇的殿堂。
“这是什么地方?”
姜雪夜挠头,她忽然发现,自己不饿了,也没有受伤,居然可以走动。
他惊喜的又蹦又跳。
“你来了?”
随着远处风云涌动,一条遮天蔽日的紫色凤凰盘踞在姜雪夜上空。
天原本是晴朗的,可紫色凤凰出现之后,阴云密布,电闪雷鸣。
“紫色凤凰?”
姜雪夜认了出来,有些激动的说道:“我在梦里见过你,你是古武家族的扛把子!”
紫色凤凰战神摇身一变,直接变成一名头戴金冠,身披绿甲的魁梧男子,他身上布满杀伐之气,可看上去却格外和蔼可亲。
不知怎么滴,姜雪夜并没有一丝丝害怕。
“小家伙,你如今也在梦中,我亦在你梦中。”
紫色凤凰战神大手轻轻一挥,那云雾转动,不多时就化作一张桌子,一把茶壶,两只茶盏。
他采云作茶,露为水,惊雷为火,灼烧清茶,给姜雪夜倒了一小杯,道:“尝尝吾喜欢的云露饮滋味如何?”
“我不会饮茶也就不作践你的好茶了。”姜雪夜摆了摆手。
“此茶可医你顽疾,确定不喝?”紫色凤凰战神展颜一笑。
姜雪夜愣了愣,自己的腿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嘛?能蹦能跳的。
“你所见皆虚妄,腿疾好治,心病难医。”
紫色凤凰战神大手一挥,一股清茶竟从水杯里面飞腾而起,直接灌入姜雪夜的喉咙。
姜雪夜只感觉一股清凉温润的液体进入肚腹,随后在身体里面不断乱闯,多少有些疼痛的感觉。
“如何?”紫色凤凰战神问道。
“茶好不好,我不知道,但……解渴!”姜雪夜尴尬的笑了笑。
“吾问的是身体感觉如何?”紫色凤凰战神洒然一笑,倒没有看不起这乡巴佬的意思。
“有点疼,疼过去的地方又有点痒,还夹杂了一丝丝舒服和顺畅。”姜雪夜也不知道怎么描述。
“第一次嘛,肯定有点疼,但次数多了,你就只感觉舒服咯,并且,你还想时间长一些呢。”紫色凤凰战神满意的点了点头。
“哦……不懂。”姜雪夜优雅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时间长一点才更爽嘛。”紫色凤凰战神眨了眨眼睛。
“还是不懂。”姜雪夜继续摇头。
“会懂的。”紫色凤凰战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你喝了茶是什么感觉?”
姜雪夜是真不懂,可他喜欢把不懂的事情搞清楚,所谓不懂就问。
“我……没感觉。”
紫色凤凰战神倒有些怀念刚刚将云露引发明出来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身体也挺疼的,疼完之后还挺舒服,甚至还想那样疼一下。
姜雪夜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挠了挠头:“紫色凤凰武神,我能这样称呼您吗?”
“可以啊。”紫色凤凰战神毫不在意。
“哦。”
姜雪夜点了点头:“我记得当初被一只小鸡给啄伤了。”
“……”
紫色凤凰微微一愣,旋即又尴尬的笑出声音:“那一只小鸡其实就是我。”
“啊?”
姜雪夜震惊的张大嘴巴:“你是那一只鸡?”
紫色凤凰感觉这话就像是骂人一样,可又找不到任何的辨别吃词。
原本就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鸡本来就属于褒义词的类型,可偏偏成为贬义词,这就说不通了。
放在哪里也解释不清楚啊。
“这个,我当初法力不足,其实,算不上鸡。”
紫色凤凰感觉鹌鹑都比鸡好听,她虽然经历的事情很多,可是人情世故也就是如此。
有时候她就跳不出思维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