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宁顿时来了兴趣。
他时常被骗。
太初师傅骗他。
就连大师姐周思瑶也骗他。
还说黑金钻石卡有数之不尽的财富。
结果连一套煎饼果子都买不了。
“实话说吧，我是逃婚出来的。”
刘萌叹了一口气：“我父母让本小姐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
秦宁叹了口气：“同是天涯沦落人呀。”
“你也逃婚？”
刘萌上下打量着秦宁，天太黑，看不清。
秦宁摇头：“我是被师傅踹出来的。”
师傅？
刘萌一阵狐疑。
是了，秦宁的年纪这么小，肯定有师傅带着如何乞讨江湖，否则早就饿死了。
踹出来的原因，怕是吃的太多吧。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迟疑片刻：“你以后只能靠自己养活自己了吧？”
秦宁挠挠头：“暂时是这样。”
“要不我们一起直播吧，赚的钱我们五五分成？”
刘萌想利用秦宁这能一巴掌拍死老太太的手段制造成节目效果。
虽然她还不清楚秦宁到底是在拍蚊子，还是在拍老太太。
人间自有真情在。
她不想看着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暴尸街头。
“直播是什么意思？”
秦宁从来没下过山，对很多事情不懂。
“……”
真可怜。
刘萌叹了口气，如今是网络全球化，直播打天下的年代。
居然还有人不知道直播？
乞丐不是已经学会使用二维码了吗？
索性她就将各种有关直播的事情说了一下。
“你管吃住不？”
大师姐周思瑶没有消息，现在秦宁也不知道去哪里。
倒不如跟着刘萌赚点钱，然后去找二师姐混。
二师姐苏婉宁，医药双绝，行医天下，可以带着自己见见世面。
“管。”
刘萌离家出走之后利用私房钱租赁了一套房子。
虽然才三百平方，但是对无家可归的秦宁来说，肯定是富丽堂皇。
乞丐嘛，家这个字多奢侈？
风餐露宿有个地方能遮风挡雨就行。
“你说的五五分成，能买煎饼果子吗？”
秦宁咧嘴笑了笑，吃和住的问题解决，那就得想办法摊位老板的钱。
太初老人给他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说到做到，以德服人。
不欠别人情。
“煎饼果子？”
刘萌感觉追求的职业受到了打击。
人家大网红现在都身价成百上千亿了吧？
要说买煎饼果子，这辈子也吃不完。
也只有秦宁这样身世的人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吧。
毕竟，对一名乞丐来说，煎饼果子堪比天上龙肉。
吃上一套煎饼果子，或许就是秦宁的梦想。
深深的叹了口气：“别说一套，一万套煎饼果子本小姐也可以给你保证。”
她看着秦宁期盼的目光，心中有些感伤。
在口袋里面掏出一百块钱，很大方的说道：“这一百元现金可以让你吃很多煎饼果子。”
秦宁看着百元大钞，顿时就想起来了。
当初在昆仑山的时候，太初老头抽屉里面有很多这东西。
太初老人说……
“不过就是身外之物嘛。”
秦宁叹了口气。
“你这境界……有点高。”
刘萌无比汗颜，身外之物？
世人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不过碎银几两。
到了秦宁反倒好，不过就是身外之物。
就在刘萌感觉跟不上秦宁心境的时候，手里的钱忽然没了。
她顿时心惊肉跳，莫非是骑老虎的老太太醒了？
直到听到秦宁的话，她才放下心来：“这钱算我借你的，从五五里面扣。”
不是身外之物吗？
刘萌有些郁闷，嘴上说着不可以，身体倒是挺诚实。
一个乞丐，咱能不装不？
不过她很快就想清楚了，或许对于乞丐来说，钱就是身外之物吧？
只要能吃饱喝足，要钱有何用？
“我先去找卖煎饼果子的人。”
有钱之后，秦宁首先想到的就是还钱，吃了别人的东西，总是要还的。
滴滴答答之恩，哗哗啦啦相报。
“饿了？！”
刘萌人都懵圈了，拿了钱就跑？一点契约精神也没有？
莫非自己错付了？
“饿了！？”
秦宁忽然停下脚步。
他本来是想去还钱呢，这刘萌又饿了？
正如大师姐说的，女人不仅仅是老虎，还特别麻烦。
“现在才凌晨三点，卖煎饼果子的不会出摊的。”
刘萌看着秦宁停顿的脚步，不由嘟囔一句：“哎，还真是饿了！”
“吃货。”
秦宁无奈摇头。
刘萌更无语了，怪不得能被师傅踹出门呢，果然吃的比谁都多。
五五分成还管吃管住，本小姐估计有点亏。
“你确定卖煎饼的不出摊？”秦宁皱眉。
“当然确定。”
刘萌义正言辞，谁家凌晨两三点就去卖煎饼果子？
“你等着。”
秦宁走到了刚刚拍死那一只的老虎面前。
当时他拍的自然不是蚊子，而是……伥。
老太太是溺死的水鬼，冤魂不散，附身在老虎身上，为祸一方。
昆仑山上各种书籍中都有这种祸端的记载。
如《太平广记》、《夜航船》、《七修类稿》等等。
伥鬼，又叫虎伥。
为虎作伥的意思。
在昆仑山，经常吃到类似的野味。
他掏出一把匕首，直接给老虎开膛破肚。
还收获了一张完整版的虎皮。
“这老虎不会就是那位老太太吧？”
刘萌看着惨不忍睹的一幕，心惊胆战。
“哪有什么老太太？”
秦宁摇了摇头：“你不饿看它是老虎，你饿了看它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