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打斗

“师姐,真的是你!”

孟姝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漂亮的女人。

几年不见,珞雪竹似乎有很大的变化。

孟姝记忆中的珞雪竹娇气、自傲、喜好奢华、虽然漂亮但却像是无脑的花瓶一般。

可现在的珞雪竹一身非常普通的棉外袍,白皙的脸上不施粉黛,黑亮的头发只用一只普通不镶金的玉簪别住。

因为结界被马骋破坏,外面的风吹在珞雪竹身上,她的发丝轻轻飘荡着。

她变得更美了,意识到这一点时,孟姝心头一滞。

“你就是珞雪竹?”马骋强忍着眼中的惊艳,他冷着脸将孟姝挡在身后,下一刻他持灵剑猛地挥向珞雪竹。

崔施琅在珞雪竹出现时早就慌乱地躲去一旁,他瑟瑟发抖着,忽然有些后悔。

他应该偷偷给珞雪竹和夕瑶下软筋散的..

“你这个坏人,竟然想害我娘!”夕瑶愤怒的声音在他耳边炸起。

崔施琅反应过来,堪堪躲过她的一鞭。

可脸上还是被鞭子灵力抽出一道血痕。

他恶狠狠地看向夕瑶,这小东西从一开始就对他十分不和气!

这么想着他却没跟她纠缠,合灵初期的小鬼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

夕瑶一眨,那个坏人竟然消失了,她皱眉来到刚刚崔施琅站立的地方却没发现他的踪迹。

“夕瑶。”娘亲的声音响起,夕瑶瞬间回神,倏地,她飞回娘亲旁边。

孟姝惊疑地看向与珞雪竹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孩。

她语气怪异又带些不明显的幸灾乐祸:“师姐,这是你女儿?怪不得这几年你一直没回师门,原来和凡人生了孩子。”

“你瞎说,我...”

“夕瑶,不要动怒。”

珞雪竹立刻摁住夕瑶,她朝夕瑶摇摇头,夕瑶愤愤地咬住下唇,那句‘我爹是凤凰’,被她及时咽了回去。

孟姝见她们母女互动,却以为这是珞雪竹怕丢人,不想让夕瑶多说。

她眼中闪过异芒,马骋在一旁目光灼灼地开口:“想不到你竟然能接住我一剑。”

孟姝抬头看他,轻声说:“马大哥多谢你。”

她示弱的时候总是让男人对她升起十二分的疼爱,马骋与她接触这么久了这种感觉越来越深。

他心思略微浮动,随即他转头看向珞雪竹,“不要再说废话了,接招吧!”

珞雪竹抽了下嘴角:“不是你们一直在说吗?”

她朝孟姝二人身后看去,善兮与司庆柳还在对阵,依灵力情况看,司庆柳不是善兮的对手。

她轻飘飘收回视线问马骋:“我和你们并无仇怨,只听孟姝的一面之词你和司庆柳就要杀我,你们堂堂合灵期修士被一个女人摆布、控制,说出去不怕被世人耻笑吗?”

孟姝急道:“马大哥...”

马骋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别怕。”

他不屑地看向珞雪竹:“想杀你还要什么理由?且不说你以前总是欺负姝妹妹,再说你杀害庞青山可是事实?如此心肠歹毒的人,我必须为姝妹妹报仇!”

珞雪竹听罢立刻动手,孟姝身边这些男配拥趸,完全不能用常人的想法与他们交流。

马骋转头迎上,孟姝目光沉沉地看向珞雪竹,很快,孟姝只听‘咚’的一声,她呼吸猛然一滞。

“那是什么?”她喃喃自语看向前方。

只见珞雪竹手中握着一把非常破旧不起眼的小剑。

那把剑古朴甚至带着锈迹斑斑,可孟姝看过去却觉得那像是个闪着无数星光的绝世宝物。

她心里扑通通地跳着,孟姝把手摁在胸前,若是不摁着她害怕她的心脏会跳出来!

“那把剑好美,它应该属于我..”孟姝眼中闪过精光。

马骋与珞雪竹斗在一处,很快他发现珞雪竹功力十分高深,他摆正脸色催动灵力,珞雪竹脸色微变。

没想到马骋不光会耍嘴皮子,还真有几分本事。

从他头顶出现一个灰色的石块,随后石块越来越大,慢慢就变成了小山一样大小。

珞雪竹挑眉,他这是想做什么?

正在她严阵以待时,小山猛地从半空重重坠地。

“啊!娘亲,他要砸我们的灵舟!”

话音刚落,珞雪竹脚下一阵晃荡,她立刻扶住旁边的桌子。

马骋脸上闪过诡谲,他嘴里默默念着法诀,手上不断动作,“起!”

珞雪竹眼神一凝,“不好。”

“娘亲?灵舟的防护彻底坏掉了,师父不知道如何了。”夕瑶担心地看向远处。

珞雪竹轻声道:“不怕。”

地动山摇之际,珞雪竹察觉到乾坤八卦镜动了,她心里一颤。

再次拿出乾坤镜,它从未出现过如此躁动不安的情形,它围在珞雪竹身边滴溜溜转着,那种紧张和期待不已的情绪让珞雪竹也有几分躁动。

她深吸口气,看向角落。

必定是崔施琅做了什么。

不久前,善兮就跟她提到过崔施琅这人有什么在瞒着她。

还有那时,一个灵体跟着,他们都以为是跟着夕瑶,实则是跟着崔施琅。

占卜术下部写出来后,珞雪竹用乾坤八卦镜给崔施琅卜了一卦,当日是凶,所以下部占卜术,珞雪竹一直十分警惕。

谁知道乾坤八卦镜对下部占卜术十分喜爱,珞雪竹相信乾坤镜的直觉,所以她假装不知继续修炼。

或许是因为这个,崔施琅才以为骗过她了,才敢跟庞青山合作。

做了一次好人救人,想不到竟然还要被对方算计。

崔施琅的变化就是从她将乾坤八卦镜拿出来时发生的。

她放任乾坤八卦镜在几人上空飞行,随即又倏然消失在她眼前,她立刻要跟上去,马骋立刻堵住她的去路。

珞雪竹被他们激出火气,高举残花,冷着脸毫不留情朝马骋攻了过去。

这边,司庆柳与善兮斗了几个回合,身上颇显狼狈。

他的外袍是上品法器,如今已经被烧了几个洞,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狼狈地散开。

温文尔雅的男人被头发遮盖了大半表情,一向和煦的表情冷冷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