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与鎏金城的人交手后,孟姝已经找好退路。
她皱眉将身边的痕迹消灭,准备离开时,不想被人提前堵住了路。
“你去哪里?在鎏金城搞完事就想跑?”
高圣阳哪能让她逃了?他身旁的四个合灵期高手立刻堵住了她的退路。
至于高圣阳则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脸。
可惜,她整张脸都藏在斗篷底下,任高圣阳如何做,都没露出半分来。
“长老,救命啊!”
那些黑衣人炼丹还算有些天赋,但打斗如何能比得上鎏金城的修士?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黑衣人已经死伤大半。
虽然如此,但鎏金城的修士却感到十分恶寒。
只见死去的黑衣人尸体像是被吸干了灵力的布袋,一下萎缩成干尸。
而他们身上的灵宝药鼎诡异的全都飞到孟姝身前。
随着孟姝灵力的施展,那些药鼎在众修士面前泯灭成尘。
“想不到箫月城竟然使这种阴损手段控制修士。”
高圣阳虽这么说却眼露放松,他认识的孟姝是个极为善良的女修,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难过数日,怎么可能用这种恶毒手段对付丹修?
一天前,他接到密报,金澜洲突然出现的箫月城丹修,正是和他有几面之缘的天一宗弟子孟姝。
他自然不信,可对方却有让他不得不信的证据。
高圣阳压抑着怒意与担忧来到这里,不管是箫月城‘长老’的功法,还是她的声音与狠辣的处事方法,都跟孟姝毫无关联!
他低声道:“这人邪门的很,不用报给城主了,今日对这些人格杀勿论!上!”
他身后的修士听令立刻上前。
孟姝吸收了几个死去丹修的残存灵力,突然间灵力大增。
她藏在斗篷下的眼睛闪着狠毒的光,鎏金城的合灵期很快发现她的古怪。
“副城主,这人好生古怪,她的灵力竟然越用越多!啊!”
孟姝隐隐的笑了,她的灵力当然越用越多,因为那些黑衣人越死越多。
她脑子转的很快,箫月城这群废物只会炼丹,或许今天就是一石二鸟的好机会。
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那些半死不活的丹修倏的被她放置头顶。
鎏金城众人惊骇莫名看着她的举动,那些灵力所到之处草木枯萎,灵力竟然带着剧毒,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咚!”
又有几个干瘪的尸体被她扔在脚下,她淡淡开口:“你们坏我大事,今天你们都要死!”
“大言不惭!”一名合灵中期修士大怒,“我倒要看看你这邪修在搞什么花样!”
“不可!”高圣阳一惊,可惜他的话太迟了。
只见那人刚接近孟姝,他的身体莫名就僵硬了一下。
孟姝眼中一喜,正要抓他上前时,一只硕大的手一把将这个修士从孟姝身前带走。
孟姝一惊,她来不及多想,闪身躲避,但还是被这只大手的灵力震伤!
她惊骇的看向虚空,只见黑暗的天空被人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一只修长的手从中间伸出,它毫不在意的将修士扔在高圣阳身旁,
“咦,你不是那日来矿山偷东西的小丫头。”
鎏金城众人一齐低头恭敬朝那半空道:“城主。”
男人的声音在半空嗡嗡做响:“办事如此拖沓,一个小虫子竟然耗费这么多时间。”
孟姝听到他说自己是小虫子,眼露恶意。
在鎏金城众修士未注意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孟姝袖中传出。
“不知死活!”
男人怒气蓬勃的声音在耳边炸起,孟姝倏然一惊,想避开却终究慢了一步。
一道带着度灵期灵力的掌风袭向孟姝。
“呃!噗嗤!”避无可避孟姝猛地吐出一口血,藏在她灵识中的鼎灵尖声道:“还不快逃?这是度灵中期的修士,再中他一击,你我都要死在这里!”
不用他说,孟姝也准备逃。
可度灵期毕竟是度灵期,孟姝慌乱审视四周,竟然一点破绽都没有。
“小蝼蚁,竟然敢来我鎏金城作乱!该死。”
鼎灵疯狂尖叫:“快将你的灵识封锁藏进药鼎,我带你离开。”
话音刚落,一阵掌风来袭,孟姝觉得她的灵魂已经被这一掌打散了。
“啧,又被她逃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厌烦,“一群蝼蚁,真当我鎏金城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们快去追她,务必让她死在金澜洲。”
“是,城主。”
“还有,她身上有毒,都给我警醒着点,敢在外面丢我鎏金城的脸,我让你们好看!”
“是!”
大手和空中的裂缝很快消失,这片空间再次恢复平静。
受伤的修士被两人围住疗伤,剩余人站与高圣阳身后问:“副城主,城主没说去什么方向,我们往哪里找啊?”
高圣阳冷笑:“城主没告诉你难道告诉我了吗?”
几人见他发怒不由面面相觑。
很快高圣阳道:“四个方向都派人去,被城主打伤,她绝对跑不远。”
“是。”
“还有,”高圣阳一顿,“她的功夫邪门的很,追去的人你们一定交代好,如果哪里突然出现失踪的修士,或许就是她在吸食别人灵力疗伤。”
“是!”
相隔百里的山上一派安详和宁静。
珞雪竹炼化药鼎非常顺利,先天之灵果然十分珍贵。
在她炼化药鼎的同时,她的灵力已经隐隐突破了合灵中期。
“师傅,是不是坏人又追来了?”
善兮挑眉,没有避讳:“不错,不过你不必忧心,我在这座山做了结界,没人能找到这里来。”
夕瑶叹口气,“我娘亲自己带着我真的好不容易,她怕别人知道我是凤凰,而且她那个师门也很不好。”
“你天资很好,等你娘给你炼好丹药你服下就不会轻易再变成兽形了。”
夕瑶小大人似的点头,她知道频繁在人与兽性变幻,会让她的灵力不稳,境界很难提升。
她喃喃自语:“如果你是我爹就好了。”
如果她爹如善兮一般修为高深,那些人绝对不敢对娘亲起一丁点歹意。
“唉!”
小小的人儿忧愁的看着娘亲的位置发愣,而身旁的男人在她说出那句话后,身子僵硬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