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距离珞雪竹藏身的不知名山不到一千里的一座森林。
一行黑衣人恭敬地站在一旁不语。
最前面一人朝领头那个矮个子人道:“长老,我们放进清虚山的人都断了音信,以属下看,是清虚山发现了他们的身份。”
“其他打探消息的回来了吗?金澜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长老,据可靠消息清虚门的彭千尺受重伤,且是凤凰所伤。”
矮个子倏的转头,若是珞雪竹在这里,必然能发现,这正是原著女主孟姝。
说话的黑衣人身子一颤,道:“长老,我们是否趁乱进入清虚山?”
孟姝语气冷漠:“彭千尺受重伤,清虚门此时正是戒备森严之时,此时进山,你是嫌命太长了?”
黑衣人额头掉落一滴冷汗,忙道:“长老英明,属下知错。”
就在这时,孟姝宽大的黑色斗篷中缓缓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好徒儿,为师闻到了香味,向西去查查有什么好东西。”
老者声音一出,在后面安静站立的黑衣人们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本是箫月城丹修协会的丹修,几个月前,这位孟长老闯入会长洞府,在会长眼皮子底下炼制出一枚半神级丹药。
会长大喜若望,拿着那颗丹药闭关去了。
自此丹修协会诸位长老以孟长老马首是瞻。
毕竟能一口气拿出几十种丹方的人,绝对能让众人趋之若鹜。
更何况,孟长老的师傅还兼修炼器,按他所说往药鼎中加入帝皇石,他们这些人的药鼎品级上了不止一级。
至此,孟长老与她师傅恩威并施,笼络了箫月城大半丹修。
只是这次金澜洲之行并不顺畅,鎏金城探查帝皇石,折损了六人,混入清虚门又不知会折损多少。
不过为了修成大道,折损几人又怕什么,想到孟长老炼制的神奇的转神丹,他们满心都是欲望与野心。
只不过一枚而已,他们的灵根就上升了一个品级。
这可不是简单的修为提升,这是在提升他们的根本。
孟姝不知道这些人胡思乱想间对她更为忠心了,即便知道她也不在意。
自从遇到师傅后,她的人生发生了巨大变化。
想到她听到的影影绰绰的关于珞雪竹的消息,她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
若不是因为珞雪竹在天一门的针对,她如今只是个普通的天一宗弟子,有天资优越的师兄师弟,有德高望重的师傅。
她安安稳稳的修炼,不受珞雪竹的挑拨,师兄绝不会放弃她,她也不会被魔族抓住毁掉灵根..
她深吸口气,眼中的脆弱转瞬即逝,她厉声吩咐:“按我师傅说的去找,从这里一路向西,一寸寸的找。”
“是,长老。”
“好徒儿莫急,这个消息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老者声音温和,说出的话却让众人不禁打了个寒噤,“凤族可不就是火灵根?为师那副极品丹药正缺火灵根,快去将那火灵根抓回来。”
话音刚落,森林中刮起一阵风,恰好此时天上飘来一块云遮挡了正午热辣的太阳。
阴风徐徐,森林中死一般安静下来。
箫月城众丹修没想到孟长老的师傅竟然将注意打到了凤族身上。
孟姝怔愣过后,皱眉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谁能先找到宝物与火灵根,我赏他三颗上品转身丹。”
黑衣人们倏然抬头面露狂喜,“多谢长老。”
待众人离去,孟姝沉声道:“师傅,凤族非常护短,现在惹上他们不是明智之举。”
“徒儿不必忧心,只差几味火灵根,集齐之后为师就能幻化成人,到那时为师还能帮你尽快晋升度灵期,子嗣凋零的凤族如何能与我们师徒二人对抗?”
孟姝听完眼神微闪,“师傅说的是。”
远在千里之外的珞雪竹不知道鼎灵的狗鼻子已经顺着味找过来了。
她看完后台各种评论面色沉重,从后台评论的只字片语她能猜到女主最近做了什么。
点赞任务是随机的,珞雪竹大略看完近期的评论后,没找到做任务的地方,也就放弃了。
不过情况虽然紧急,但还是要一步步地往前走。
珞雪竹无精打采地看着泽莹仙人的手札,没一会儿倒也看出些趣味来。
炼器很费功夫,尤其像连腙这种痴迷炼器的人。
这天又是普通的一天,珞雪竹开始习惯并且享受这种安静祥和的日子。
一大早太阳刚刚升起,夕瑶跟着善兮到这座山的最高处入定,午时下山珞雪竹给她读书,快要落山时品尝送来的美食。
善兮的奴仆很会做事,送来的食物卖相精美又透露着童趣,反正夕瑶很喜欢。
这天,善兮将食盒递给夕瑶,夕瑶开心地说了句谢谢师傅,转身就开盲盒去了。
倒是善兮叫住了想一同离开的珞雪竹。
“你拿着。”
珞雪竹一转身怀里多了一个东西,她忙接着问:“什么东西?”
善兮淡淡道:“你不是要给夕瑶炼丹药?这里面除了常用的药材和灵植外,还有扶灵芝与甘灵泉,至于龙鳞果品相不太好,我已经吩咐他们接着去找了。”
珞雪竹一惊,“扶灵芝?你竟然找到了扶灵芝?”
“嗯,储物袋没有禁制,你自己看。”
说完善兮转身消失去了后山,在后山处有个天然的灵泉,善兮很喜欢在那里一边泡灵泉一边喝灵酒。
珞雪竹忙不迭地将灵识沉入储物袋,果然,里面琳琅满目全是装药材的盒子。
好一会儿后,珞雪竹目光灼灼看向夕瑶,夕瑶一愣,她无措地放下糕点说:“对不起娘亲,因为太好吃了,所以我吃多了。”
结果下一刻她一下被娘亲搂进怀里,她埋首在娘亲又软又香的胸前,嘴里含混道:“娘亲,你怎么了?”
珞雪竹眼中全是笑意:“我的夕瑶真是个有福气的凤凰崽,不光有个漂亮善良又善解人意的娘亲,现在还有个出手阔绰的大佬师傅,唔,让娘亲亲,沾沾福气!”
“咯咯,娘亲好痒啊!”
一直关注母女二人的善兮不由勾了下嘴角。
站在灵泉旁,他身上的袍子褪去,昏黄的落日余晖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他背上交叠缠绕的密密麻麻的伤痕。
他将背倚在石头上,那些伤痕很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