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书眼神微顿,“我还以为是那些人在胡说,他们说是一位漂亮的女修拿着我的令牌,这...”
珞雪竹脸色淡然:“季道友莫怪,那是我的癖好,时常喜欢扮作女人,穿些漂亮裙子,仅此而已。”
季洛书神色僵住,他想了很多,绝没往这方面想。
“哈哈!你莫要以形取人。”
季洛书惭愧道:“薛道友说的是。”
被珞雪竹这么一打岔,季洛书心底那点疑惑消失无踪。
珞雪竹笑着问:“来的时候我忘记问天黎了,你们这清虚山我能上山逛逛吗?”
季洛书一听,为难道:“这...”
“不行就算了,”珞雪竹摆手,“只是我喜欢静,待彭放忙完,让他来我这儿跟我讲些占卜术。”
季洛书唯一沉吟:“如果道友不嫌弃,可以在清虚山外圈转转,里面就是我清虚门的宗门之地,没有宗主指令非本门中人一律不得入内。”
珞雪竹眼珠一转,道:“也好。”
季洛书正了脸色道:“靠近宗门到处都有结界,薛道友一定小心不要碰到,现在夺灵大赛即将开启,清虚门的结界若是不小心碰触有可能会触动秘境,被关在其中只能等夺灵大赛结束才行。”
“放心吧。”
季洛书又嘱咐了珞雪竹几句,甚至给她留下一袋灵石让她修炼。
珞雪竹看着季洛书逐渐消失的背影,视线被远处的山脉吸引。
“夕瑶,待你休息好明天一早我们去逛逛,看看娘亲那片灵脉矿到底在哪里?”
小鸡仔用祖火煅烧了许久药鼎,累得哼了几声。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珞雪竹离开了彭放的洞府。
清虚山灵气充裕,山林中鸟虫鸣叫听得人十分舒服。
小鸡仔此刻休息好满腹精神,它站在珞雪竹的肩头四处观望着。
“往西往北。”珞雪竹皱眉辨别方向,“系统你给的坐标到底准不准?”
系统:【当然,后台的数据绝不会出错!这片灵脉矿除了普通灵石,里面还有适合宿主这具身体吸收的极品灵石。】
系统邀功似的话只让珞雪竹更吐槽。
“别管极品还是什么,我找不到有什么用?”
系统:【宿主往右。】
珞雪竹调转方向,只可惜,绕过那棵大树后,她就见到了季洛书说的结界。
透明的如薄雾般的结界矗立在眼前。
系统问:【前面就是了,宿主你怎么停下了?】
小鸡仔有些生气地飞起来扑闪着翅膀“叽叽。”
娘亲的灵脉矿被挡住了!
珞雪竹将她抓进手里,道:“别碰到结界,小心将你传送进秘境。”
说着她手一顿,这不失是个办法,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无功而返的母女二人都很低迷。
回到洞府,珞雪竹在门外设立一道结界,又在屋里开了结界罩。
小鸡仔看着娘亲拿出那块石头放于胸前,很快闭上眼睛开始修炼。
娘亲的灵力像是透明的水,小鸡仔的眼睛看得很羡慕。
它想,这个石头现在肯定特别舒服。
源源不断的透明灵力从珞雪竹身上漫出,又被胸前的石头吸收。
而石头中很缓慢的也在溢出耀眼的黄色灵息反哺娘亲。
小鸡仔看得很入迷,在它没察觉的时候,它肚里那颗霓裳丹动了一下。
另一边。
清虚山顶一间古朴的房间。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蒲团上闭目。
嘴角念念有词,仔细看去身前飘着三枚与彭放一样的铜钱。
只不过他的铜钱比彭放的更显凶煞。
“卦起!”
玄青子猛地睁眼,他眼中精光毕露。只见三枚铜钱飞快转了几下,像是脱力般一下全都掉落在地。
在它们落地时,玄青子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
“长老!你没事吧?”
“长老,是否叫彭放那小子过来?”
原来房里还有两个中年人,他们边说边就地坐下开始帮玄青子疗伤。
玄青子灰败的脸上随着灵力输入好了许多。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脚下三枚沾染鲜血的铜钱,眼中布满晦涩。
“想不到老头子我一只脚踩进棺材,还是滋生了心魔。”
“长老,到底什么人值得您再用先卜术?”掌门贺会晋沉着脸问。
玄青子低头摆手,道:“罢了,这就是我的劫数。”
“师傅,马上就要夺灵大赛,往后推一推?”
贺会晋听到彭淳问,脸色有些不悦。
玄青子看向彭淳道:“彭淳你一把年纪愈发不着调,这是门中事务,自然有掌门定夺。”
彭淳低头道:“是。”
三枚铜钱被他抓在手里,他闭上眼睛道:“此次清虚门的卦象是大凶,我要闭关。“”
“长老!”
“师傅!”
贺会晋与彭淳脸色沉重对视一眼,又嫌弃地撇开眼。
两人离开后,玄青子再次睁开眼,在他手里的三枚铜钱没了他的灵力,瞬间断成六瓣。
“噗!咳咳咳咳!”
玄青子吐出一口血后,闷声咳了起来。
空荡的房间许久后才安静下来。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又有因有果,清虚门的生机到底在哪里?”
老者喃喃自语,刚才那次怕是此生他最后一次用先卜术。
卦象大凶,但又有一丝生机...
“祖师,您受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掌门和我师傅呢?”
是彭放,玄青子终于松开了他的禁制。
玄青子见他竟眼眶湿了,心里熨帖但虎着脸道:“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
彭放跪在他身前,头埋得低低的,身子耸动。
玄青子见状无奈叹气:“好了,我只是被先卜术反噬又不是死了。”
“师祖就会骗我,您教过我先卜术要看缘分,不能强行催动!上次在鎏金城我的先卜术自己结印,我...”
“你说什么?你的先卜术结印了?”玄青子脸色大变,“结印后可出卦象了?可有先卜灵息?”
彭放茫然摇头:“没有,结印后先卜灵息就消失了。”
玄青子手上不住推演,脸色越来越奇怪,“怎会如此?先不灵息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