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8~她此番去A国定然也是低调出行,和宋家的事情也确实需要一个结果。
秦秉琛思虑一番过后没有再阻止她,她和宋枭寒,和宋家之间,总要有一个解决。
这次前往A国,很是突然,南书也赶忙吩咐人收拾行李,而白浅歌名下在A国也有房产,也成了他们此行的落脚点。
而白浅歌这次身边带的人都是身手一等一的好,临行前一晚,她站在窗前站了许久,目光看向窗外的景色但更像是在出神呆愣。
秦秉琛脚步轻缓的走上前,从她身后搂上她的腰身,将她禁锢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眸色褪去冷冽留下柔和,“想什么?”
“我在想,每一件事情都来得好突然,让我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我感觉自己身上被压下了一块大石头,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的语气很轻,但是却能让人深深感受到她的无力和疲惫。
秦秉琛的眼眸一瞬间被刺痛,搂着她的双手收紧,他突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白浅歌轻轻地摇头,“琛哥,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只是告诉了我的身世。”
该说对不起的,是她。
她想起秦婉,便是觉得心疼难耐,她离世时也才二十多岁啊,大好的年华就此终结了。
她闭了闭眼,轻轻地呼吸了一口气,“琛哥,帮我找找她的下落,我不想她一辈子都如同孤魂野鬼,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在哪里。”
秦秉琛的眼眸不动声色的变化,应她,“好,我会帮你找她。”
白浅歌轻轻地垂下眼眸,忽然一激灵,想起了什么事,她转身看向秦秉琛,问道,“琛哥,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秦婉的女儿?又是怎么找到那个妇人的?”
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白浅歌这样的问题,秦秉琛一早便是做好了准备,不慌不忙道,“早些年,我就着手在查你的身世,我想着,你总要知道自己是谁,我去了当时收留你的孤儿院,但是很显然那里的人并不知道你的来历,只是说你身上当时唯一的物件便是那个白玉簪子。”
“那根白玉簪子不是个普通的物件,我顺着那条线索查下去,得知了那白玉簪子是宋家二爷宋卓文的,当时的A国关于他们的关系沸沸扬扬,那是他送给了秦婉的,可以说是他们的定情物。”
“既然是送给秦婉的,又被你从小一直带在身上,我心中大致已经有了猜想,我便开始去查秦婉,辗转几处,得知了她最后落脚地方,但是没想到她居然早已经逝世,而且还是枉死于街头,因为无关紧要,连当时管理那片的警察也只是随意处理了她的尸体。”
“随意处理?”白浅歌颤着声问。
她的命就那么薄吗?那么轻贱吗?
“她无根无源,无钱无权,又是暂时落脚,警察自然不会管她的死活。”说道这里,秦秉琛的面色不变,但是心隐隐却被刺痛,他所说还是美化了些。
“她没有结婚,据说是带着一个孩子独自生活,只有和宋卓文有一段情缘,所以我猜测那个孩子是你,那个簪子是她留给你最后的东西,你是宋家的孩子。”
“后面,我又着手去查她的死因,也是今日才得知了消息。”
他道,“小五,我亦是没有想到宋卓文仅仅凭一个簪子就猜测你和秦婉是不是有关系。”
白浅歌清楚,失忆后,那根白玉簪子是她一直就带在身边的,她也很珍视和喜欢,琛哥告诉她那是她亲人留给她唯一的信物。
亲人离她就好像是很遥远又触手不及的,既然从来没有,为何又偏偏要冒出来。
她不在乎的,找不找得到家人她根本不在乎,她现在过得很好。
但是她既然已经得知,得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得知他们的过往,得知母亲死因,她该要替她讨一讨。
她看向秦秉琛,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想要再次从他的口中确认一遍,“琛哥,确定我真的是宋卓文的女儿吗?”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是秦婉的女儿,能够替她搏一搏,讨一讨,但是她却不希望自己是宋卓文的女儿。
“亲子鉴定,总不会有错的。”秦秉琛语气平缓。
希望彻底磨灭了,宋枭寒没有消息传来,是不是他们是真的兄妹。
她凭什么还敢妄想还有希望转变,都是她的不忍心,她的不舍得,和他一直纠缠到现在。
她怎么可以明明亲子鉴定已经证明,她还不死心,还犯错地和他上床。
他的母亲害死了她的母亲,他们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白浅歌,你该清醒一点了。
她忽然笑了一声,眼眶微红,麻木地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明天一早要出发,我想早些休息了。”她说完,便是抬步离开,秦秉琛在她与他擦肩而过时想要伸手去抓她但是却莫名的落了空,等他回过神来,她已经走得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
次日一早,南书已经把事情都准备妥当,白浅歌换下了旗袍,换了一套干练的套装,她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与往日不太相同,有些清冷又伴着阴戾。
南书此次随行,还带了不少的保镖,秦秉琛送她出发地,叮嘱她,“小五,一旦有事,要立刻联系我。”
白浅歌点头,告诉他放心。
再次登上飞往A国的飞机,她瞧着窗外一团一团的蓝白云团,无声地笑了笑,这是她第三次去A国,不知道最后她又会以何样回到F国。
A国一点都不适合她去,可是总有一些推力推着她前行,她在迷雾中团团转找不到缘由也出不来。
南书瞧着主儿在窗前发呆,她轻垂眼眸,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次去A国,是去对峙,去算账的,宋家的当家主母,主儿是绝对不会放过。
只是她那个儿子,南书想起主儿和他的交集,第一次见面就劫了主儿的道,而在那个房间,是南书第一次见到主儿那么狼狈的模样,他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根本无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