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歌还没应声,严熙霖便道,“秦摄政王,五小姐,慢走。”
严诗意看着他们离去,有些愤愤道,“哥,你什么情况啊?怎么就让他们走了?我还没和白姐姐好好说上两句话呢!”
严熙霖抬手就是敲了下妹妹的脑袋,“有什么好说的,晚上的晚宴,你和我一起出席,到时候不就又能见面了。”
严诗意猛地抬手捂住脑袋,邹起了眉头,“哥,你能不能别老打我,脑子打坏了嫁不出去我就赖着你,赖着你一辈子。”
“最好是这样。”严熙霖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看透一切般。
严诗意心里藏着和祁慎的事情,顿时有些心虚,眨了眨眼睛走过去挽上他的胳膊,一脸的讨好似的模样,“哥,我看白姐姐明面上是来找我,实际上她好像是找你的。”
因为白姐姐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还特地问了哥哥在不在,但是她当时是真的不知道秦摄政王居然在这,而且秦摄政王来居然也没有带着白姐姐一起。
“找我?”严熙霖微微眯起黑眸,突然觉得很有意思,他一直都觉得这位五小姐有不为人知的故事,而在他心里也藏着不能言说的话。
严诗意很认真地点头,“女人的直觉。”
“女人?”严熙霖邹起眉头,在挑她的字眼,“你才几岁,用词不当!”
她也是愣了一下,眼睫毛在轻颤着,都说女孩变成女人就是和男人做那件事,那她已经...
糟了,她说出口的时候真没想那么多,看来现在和哥哥说话也要小心了,万一暴露了她和慎哥已经做了那样的事,她觉得哥哥能训死她。
“口误,口误。”她连忙纠正。
严熙霖知道她和祁慎在来往,他虽然没有揭穿她,也没有插手,但是谅她也不敢和祁慎做什么越界的事情,他费劲心力养大的白菜,谁也别想轻易摘走。
“行了,我还有事,你自己玩。”他丢下这么一句,便带着信柯出门了。
严诗意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客厅,她顿时有些烦躁,这是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想起刚刚打电话退了慎哥的约,他的语气明显有些不高兴,时间还早,要不然去哄哄他?
“......”
等车子缓慢的行驶起来,白浅歌才反应过来她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就被带出了严公馆,她明明才来,他们这样一唱一和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看了眼窗外倒去的街景随后看向身边的男人,“琛哥,我还没和小意说话呢?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走了?”
“特殊时期,避嫌。”
“啊?”她邹起眉头,随后又道,“琛哥,我来找小意别人也不好拿出来做什么文章,说我们北府和严公馆来往密切是需要证据的。”
“小五,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出去走走,想去哪里?”秦秉琛显然是在避开了她的话。
白浅歌看着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如果当初打伤她的也是颜妍的人....她猜不透其中缘由,但是颜妍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需要琛哥点头的,所以...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都是为了什么?
她眼眸微动,与他道,“琛哥,我听说祁氏医院的院长祁慎医术高明,我想请他给我看看,医者不能自医,我对自己的失忆尚且没有任何办法,或许,他可以帮我恢复记忆。”
秦秉琛黢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容颜,他将她的每一个神态和情绪都收入眼中,他嘴角噙起淡笑安抚她,“小五,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要顺其自然。”,
白浅歌听了他的话,试探性地问他,“琛哥,你是不是不想我恢复记忆?”
他眸色微顿,眯了眯眼睛瞧她,“小五,你怎么会这么想?”随后有些无奈的道,“当时你受的伤太重了,大脑受了创伤,如果强行去想要恢复记忆,我怕会适得其反,当时就连你的身体都是修养了一年多接近两年才恢复的,小五,不要着急,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总有一天,那一天什么时候才会到来,白浅歌深呼吸了一口气,最终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哥哥的话,便是和他解释道,“琛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刚刚的那句话明显就有在怀疑他的意思,她怎么可以怀疑他。
“我知道。”他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小五,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不管你失忆还是恢复记忆,我都在。”
白浅歌点了点头,“琛哥,我不想出门了,我们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会,脑子好痛。”
“好。“秦秉琛刚才听到她那样的话,心里有着一股难受的滋味,她居然怀疑他,她居然怀疑他!
他的小五应该是全身心相信他才对,一切都是宋枭寒的错,当年就是他把小五给拐走了。
宋家,宋枭寒,他都不会放过!
“.......”
祁慎今天没有手术,本来是等着她来栖海湾找他,结果一个电话说来不了了,说爽约就爽约,她可真行!
祁年看着他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杂志,但显然没有在看,那张脸是越来越黑。
“祁院,严小姐都打了电话说不来了,要不然我们回老宅?”祁年说完便是观察着他的脸色,很好,没有好转,反而身上那股冷冽气息越来越足,现在本就是冬日,冷得慌,但是现在祁年只觉得身上更冷了。
“我是不是太惯着她了?”祁慎开口询问,他对她来说就这么不重要?他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心情很好地等着她来,结果她倒好,一个电话把他打发,连理由都没有。
祁年闻言便是点头,“你的女人,你不惯着谁惯着?”
这话一出,祁慎的心情忽上忽下的,又高兴又生气,最后又很是无奈地笑了,也是,她是他的女人,他不惯着谁惯着!
祁慎从沙发上站起身,改了主意,“今晚的晚宴,我会出席。”
“不是说让二少一人去?”祁年不解地看着他。
“说是晚宴,也是践行,上次轮船一事,至今没有再见过她,我总觉得,她很熟悉,很亲切,算是去送送她。”
“您指的是五小姐?”祁年猜问。
祁慎点了点头,当时她以林晚的身份待在宋枭寒身边,她跟着来祁家宴席,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彼时就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和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