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歌眼眸中流露出来的震惊藏都藏不住,“你...”她深呼吸一口气,与他好言好语道,“你不是答应过我,陪你三天,三天过后我们就断了,不要再来往了,你现在什么意思?要反悔?”
他好笑地看着她,“我好像只答应你三天过后放你回来,何时答应过你不再来往了?”
她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细细想来,他好像确实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应下过,一直都是她在说。
白浅歌忽然觉得自己的头好痛,所以到头来,都是她自己的想法,某人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她感觉自己已经被他圈在一个圈套里竟然还傻傻的以为他们真的就到这了。
但是他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这里找她,白浅歌看向他的眼眸里都是着急,“那我现在和你说清楚,我们断了,断了!”
“你快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被人发现了我们都解释不清楚。”她想伸手去推他,手却被他紧紧地握在掌心,由凉变温,再由温变热。
“你忘了这是谁的地盘?”宋枭寒不慌不忙道。
“就算是在A国,在江都别院,我这房门口一堆守着的人,你好歹也考虑考虑我。”
“我就是很考虑你所以才做翻阳台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直接来找你。”
“不必。”她立马回绝他的话,这男人的话简直是要吓死她,白浅歌只觉得他在这里就跟定时炸弹一样,万一南书或者秦秉琛突然进来,她有嘴都说不清。
“你别闹了,快回去。”白浅歌挣扎着要把手从他手中抽出,见他不为所动,她放缓了语气,颇有求软的意味,“宋先生,六少爷,您别和我开玩笑了,我这人心脏不太好,你赶紧先走吧!”
宋枭寒不仅没有松开她的手,甚至轻轻一扯将她扯到眼前顺势搂上她的腰,“慌什么,我们都还没有好好说上两句话,就这样走了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他的脸庞近在咫尺,脸上的那股子笑让白浅歌心慌,眼眸深沉得如同井中般深不见底,他不慌,可是她慌啊!
“我们还能说什么,你赶紧的,赶紧回去。”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可他的身体就好像是一堵坚固的高墙,把她牢牢地困住了。
白浅歌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清洌又夹在着寒凉的气息,好像也蔓延到了她的身上来,让她忍不住的颤了颤,下意识地贴近他的身子,想为他附上一丝暖和。
她的腰肢纤细,他单手盈盈一握就把她圈在怀里动弹不得,旗袍勾勒出她的窈窕身姿,青丝盘起,明明还未真正成为摄政王妃,却已经是为人妇的打扮。
宋枭寒不得不承认,她穿旗袍很好看,别有一番韵味,她这番打扮也很好看,但是他却不想让她这副打扮,因为这副打扮时她是五小姐的身份,她因为这个身份抗拒他,要离开他。
他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微微俯身凑近她,两人的气息交缠,目光相视,比起宋枭寒的淡然,白浅歌除了紧张只剩下紧张。
“其实,你穿裙子也很好看,旗袍我不喜欢。”他的语气有些低沉。
白浅歌只觉得他今晚神经不太好,她穿什么他还管上了,平时只要她以五小姐的身份示人便都是这副打扮,只有出门在外没人跟着不用五小姐的身份时才会换上便衣等服饰。
她想着宋枭寒肯定是吃软不吃硬,她好好和他讲让他赶紧离开才是最重要了,她想开口称呼他宋先生,但是话到嘴边她改了称呼,声音软软的,“阿寒说得对,我也觉得旗袍穿着不舒服,下次我穿裙子给你看,现在你先回去吧,你看都已经很晚了,我想要洗漱休息,明天还要和夫人去参观京大呢。”
白浅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在他胸膛蹭了蹭,“回去吧,好不好嘛?”
见他还不应声,她又道,“阿寒,阿寒...”那声音娇媚嗜人心蛊。
宋枭寒嘴角勾着让人察觉不到的笑,她心里有多少小九九他能看不出来?
他偏偏不如她所愿,“现在把裙子换上给我看也可。”他低头看她,“不如我帮你换?我很乐意服侍五小姐。”
白浅歌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这人怎么不按她所想出牌,他应该折服在她的软声央求下,然后就离开才对啊!
眼前人一动不动,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那只大手还在她腰间放肆游走,她要抓狂了,时不时看下门口那边,又看了看点钟,时间真的不早了,这尊大佛再不走,他们俩都玩完。
宋枭寒的大手忽然去解她身侧的旗袍扣,白浅歌连忙按住了他的手,眼眸不可置信,“你疯了?真的别闹了,快回去。”
他故作无辜般看她,“不是你说要换裙子给我看?”
“我...我没说是现在。”
“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她苦口婆心道,“宋先生,六少爷,就当我求你了,赶紧走吧!”
“我走了,把你留给他?”宋枭寒的眼神撇到那一张大床上,忽然变得阴沉,“你和他一直都睡在一张床上?”
“你问的不是废话,你看这屋里还有第二张床吗?”白浅歌抿着唇看他,“而且,我和他都睡了多少年了,你现在问这个,很好笑。”
宋枭寒的眼神重新落在她身上,是那样的严肃狠厉,他想到有一个男人日日夜夜伴在她身侧,他心里有一股火燃烧着,他只恨,恨不是他先遇见她,如果是他先遇见她,哪里还轮得到秦秉琛什么事,谁敢接近她,他就废了谁。
不过现在也没关系,她的身子是他的,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他会把她夺过来,让她和北府再无干系,让她彻底摆脱五小姐的头衔,至于摄政王妃,那更是不可能。
他看着她忽然嗤笑一声,“那看来他是真的是不行。”他的鼻尖抵在她的,“你说,是不是只有我才能让你体验那种极致的快乐。”
白浅歌薄唇轻启,“只要我想,他也能让我体验。”什么他不行,这男人净想着挖苦别人,明明是琛哥尊重她。
宋枭寒的指尖忽然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敢!”他冷笑一声,“白浅歌,你试试看,别趁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