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的语气,却带着命令的意思。
老赵却是笑了出来:“没用的,你又不是天天快递站的员工。就算是拿了我的快递车,你也没办法离开这个城市。”
“这么说,你们快递站的员工就能坐车离开咯?”
听到这个回答的吴言反倒是咧嘴一笑,老赵顿时暗道不妙。他只是下意识地说了这句话,但他忘了天天快递站里也有一个变数。
清原佐尘。
不过现在芦新淇对清原佐尘看得那么紧,应该不会放清原佐尘离开的吧…
老赵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主要是,他是真不敢动手啊…他对眼前这个家伙的实力太没有估量了,万一动手了打不过,那他不得直接死这?
“你们两个聊得咋样?”
吴言这才看向了陆佳琪和小玲,陆佳琪耸了耸肩膀:“这丫头还是跟之前一样,闷葫芦一个。”
“佳琪倒是变了很多。”
小玲小声说着。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离开了树林,而伴随着他们的离开,树林的土壤竟然诡异地再次生出,随后又有着一棵棵参天大树林立其中。
“忽然发现忘了个事…”
看着重新恢复之前模样的树林,吴言拍了拍脑袋。
他这次下去,并没有发现清原佐尘的弹珠的踪迹。
不过能拿走弹珠的应该也只有
这种事情就留给清原佐尘去操心吧。
吴言这般想着,敲开了快递站的大门。
里面的芦新淇和清原佐尘正在笑呵呵地聊天,哪有之前那种冰山般的气氛。
此情此景,顿时让老赵暗道一声不妙。
“跟美女负责人谈好了?”
吴言看向了清原佐尘,后者点了点头。
“那正好,开他的快递车出去一趟。”
吴言伸手指向了老赵。
“去哪?”
清原佐尘还不明所以。
“不知道,不过,反正是要离开这个城市。”
吴言看向了老赵,“一会你就帮忙带个路白。”
老赵一脸不情愿,但是想到清原佐尘好歹是个人类,心中也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跟我一起去。”
芦新淇只是看了清原佐尘一眼,后者便是明白了其意思。
“不行!”
一旁老赵拒绝的话脱口而出,头都摇成了拨浪鼓,伸手指着清原佐尘,“你要是想离开还能试试,但她绝对不行。”
“不然的话到时候她得死,我也得陪葬!”
老赵的声音很激动,丝毫不似作假。
“怎么,难道外面还有人在监视我们不成?”
吴言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
这么大个都市,也没看到监控器什么的,外界如何做到对这里的全面监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每一个离开这里的诡异都会死!而且不仅仅是诡异,连带着那个区域的守墓人,也会一起死!”
老赵的眼中尽是恐惧。
他还不想死。
吴言看向了清原佐尘,清原佐尘看向了芦新淇,而芦新淇则是又看向了老赵。
老赵欲哭无泪:“姑奶奶,真不是我骗你,我老赵现在是真的不想死啊。”
“就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嘛?”
清原佐尘看向老赵,看眼下的模样若是没办法把芦新淇带在一起,他也是走不了的。
除非杀出去。
但让他对芦新淇动手,却也有些不忍心。
更何况,在清原佐尘看来,直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搞清楚这个副本的通关方式。
若只是针对一些普通诡异那自然没有事情,但若是对芦新淇这个明显有一些情况的诡异动手,很可能会影响后续的事态发展。
“这个真没有。”
老赵还在摇头,但清原佐尘清楚地从老赵脸上看出了一丝犹豫。
“老赵,你有什么办法就说,我不会亏待你的。”
清原佐尘凑到了老赵耳边说着。
后者看看芦新淇,又看看吴言,依旧是犹犹豫豫的模样。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吧你是不是想要钱?”
清原佐尘问道。
从平日里他就已经看出来这个老赵是个财迷,哪怕是在这个诡异都市里也一样。
“一口价,五十万。”
老赵的眼神坚韧了起来!
清原佐尘:“……”
果然,这个老家伙搁这等着呢!
“五十万是嘛,成交。”
回答老赵的不是清原佐尘而是芦新淇,以后者的听力早就听到老赵在那边说什么了。
芦新淇的一口答应让老赵感觉自己开价开低了。
而清原佐尘则是认为自家负责人上了个大当。
“都成交了,说吧,你有什么办法让诡异出去。”
“先给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赵丝毫不要脸地伸出了手。
芦新淇也不含糊,扭头就上了二楼。
身为诡异都市唯一一个可以从外界购买物资的地方,五十万对于芦新淇而言并不多。
厚厚的一袋子现金放到老赵手里的时候,后者的嘴已然咧地跟荷花一样,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一边笑一边脱起了衣服。
“干啥,大庭广众之下想要耍流氓?”
老赵翻了个白眼,脱下了自己的衬衫,然后从里面拔出来了一张约有扑克牌大小的芯片。
“这东西可以屏蔽外面监视者的感知,只要你不主动使用诡异力量,他们就发现不了你是诡异。”
“监视者是啥?”
清原佐尘收起扑克牌后又对着老赵问道。
后者顿时满脸嫌弃:“跟我们差不多吧,只不过算是两个部分的。我们的代号叫守墓人,他们的代号叫监视者。”
“一个在里面活动,一个在外面活动,就这样而已。”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吴言问道。
“监视者”和“守墓人”的存在,无一例外体现出了外界人类对诡异都市的不放心。
“我就是一个底层的打工人而已,这事别问我。还有啊姑奶奶你在外面可千万千万别跟别人动手,不然的话老赵我的小命可就不保咯…”
老赵只是随意地应付了吴言一句,扭头就对着芦新淇祈祷去了。
对此,芦新淇自然只是很平淡地点了点头。
毕竟,老赵的死活,与她有何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