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榆左右看看,惊诧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景逸程目光热切的看着夏晚榆,说:“这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
“所以呢?”夏晚榆问,“你追来,是几个意思?要继续跟我吵吗?”
景逸程深呼一口气,带着几分歉意的对她说:“晚榆,我刚才的语气是不太好,有点急了,对不起。但是,找人生伴侣,不是随便的事,你不要听别人说几句,你就上心。乔煜他会看什么?他自己都才老树开花呢。”
夏晚榆低头不看他,说道:“我现在早就不是容易被人影响的人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你走吧。”
“那你什么想法?”景逸程追问,“姜易扬在你的考虑范围内吗?”
夏晚榆抬头看他,“这个,好像跟你关系不大,我可以不回答吧?”
“好吧,那我换种方式问。”景逸程点着头说,“那我在你的考虑范围内吗?”
夏晚榆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坚定,神色倔强,好像不得到一个答案,他决不罢休一样。
夏晚榆张嘴刚要说什么,这时姜易扬回来了,手里拿着热奶茶,看到景逸程,也是微诧,脱口喊了一声:“景总?”
这一打岔,夏晚榆要说的话,又吞咽回了肚子里。
景逸程自然是看出夏晚榆想要说什么的,被姜易扬给打断,他心里不免有了怨气。
“你喊什么喊啊?就你嗓门大?”他没好气的说道。
姜易扬疑惑的看了夏晚榆一眼,之后坐在了景逸程旁边的椅子里。
“晚榆,给。”姜易扬把吸管插上,递给了她。
夏晚榆接过来,道了谢。
恰好这时服务生来上菜,景逸程自顾自的说:“给我那副碗筷。”
夏晚榆和姜易扬都没多问,知道他刚才也没怎么吃。
三人默默的吃了一小会儿,就听景逸程说:“晚榆,一会儿吃完,你跟我走。”
“去哪儿?”夏晚榆纳闷的问。
景逸程说:“去我家,我还有话对你说。”
“那也没必要去你家吧?”夏晚榆拒绝,“再说,你有什么话要说,我也不是太想听。”
景逸程已经料到她会拒绝,不急不躁的说:“不和你说别的,说些你比较在意的东西。”
比较在意的,那这个范围可就有点广了。自己的身体,工作,存款,这些都是她在意的,他说的是哪个?
“那也没必要去你家,一会儿你就在外面说就行了。”夏晚榆还挺想知道他说的在意的东西是什么。
姜易扬这时给夏晚榆夹了一块把鱼刺都剔干净了的鱼肉,放在了米饭上。
并对夏晚榆说:“那等下吃完,我就先走了,你和景总慢慢聊,完事后,给我打电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景逸程在低头吃完,听他说完,他慢慢地把脖子一格一格的扭过去看他,眼里带着不悦和轻蔑。
这话乍听好像没什么毛病似的,可你要是一细琢磨,却感觉听着就像是情侣间的对话似的。
“完事后,晚榆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他放下筷子,磨了一下后槽牙的问。
姜易扬解释说:“晚榆家里的下水不太好,我去看看,还有其他的小毛病,我都给解决一下。”
“怎么的,姜总去58同城做副业去了?”景逸程阴阳怪气的问。
说完,又对夏晚榆说:“这些事,要找专业的来做,一次都给你修好它。要不然像姜总这样不专业的,去个几次都没修好,你说多耽误事啊。”
夏晚榆吃着饭菜,倒是赞同景逸程说的话。家里的这些小毛病,她本也想找专业的来弄,可姜易扬却说他会,不让她花那个冤枉钱。
此时听景逸程这样说,她就顺着台阶下来了,说:“行,那你帮我找专业的吧。”
“易扬,这些脏活,本来就不适合你做。”夏晚榆又对姜易扬说。
既然晚榆都说话了,姜易扬也没什么理由再坚持了,“既然景总给找,那肯定都是最专业的了。”
很快吃完了饭,姜易扬起身去了洗手间,几分钟后,景逸程也跟着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里面出来,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景逸程从镜子里看着姜易扬,讥笑的说:“姜总,追女孩子当修理工这一招,是不是太老土了?都土的掉渣了。”
姜易扬也从镜子里看着景逸程,哼哼一笑,“景总,追女孩子,我只讲究真诚,至于土不土,我不在乎。”
“说得好像谁没有真诚似的。”景逸程冷笑,“有你这个情敌在,也挺好的,能时刻激励着我。”
“彼此彼此。”姜易扬不卑不亢的说,“我敬景总是光明磊落之人,也会是一个磊落的情敌。”
景逸程说:“不用拿话敲打我,我不屑做背后下黑手的事。”他说完,关闭水龙头,刷刷抽了纸巾,擦着手离开了。
姜易扬勾起嘴角,带着几分不屑的神情,等了片刻,才离开了。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先去结账的时候,已经被告知已经买完单了。不用问,肯定是景逸程买的。
他回到座位,对景逸程说:“景总,怎么能让你破费呢?”
夏晚榆一听,也附和的说:“不能让你请,多少钱,我和易扬a给你。”
景逸程一副懒得搭理的表情,站起身先往外走去。
夏晚榆和姜易扬对视一眼,跟在后面一起走了。
从餐厅出来,景逸程对夏晚榆说:“你没喝酒,我坐你车走吧。”
“你没司机?”夏晚榆没好气的问,“你现在就把你刚才想要跟我说的话说了吧,说完我好走。”
景逸程眼睛瞟了一下姜易扬,“这大太阳底下的,你不嫌晒,我还怕把自己晒黑了呢。要么上你车上说。”
姜易扬很识趣,对夏晚榆说:“那你们聊吧,我打车走了。”
等姜易扬走后,景逸程和夏晚榆上了车。
“说吧,什么关于我在意的事?”夏晚榆好奇的问。
景逸程说:“你心中最在意的,不还是你的胃病吗?对不对?”
夏晚榆没有否认,点点头,“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想带你去国,给你的胃做个最权威的检查,消除你内心所有的顾虑!”景逸程的语气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