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的谢燕秋和谢春东转过身来,看清了是丁飞阳。
谢燕秋惊讶地:“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丁飞阳不阴不阳地说:
“我什么时候不能过来?”
谢春东认出了丁飞阳,冷笑道:
“丁大夫,你们三年婚姻,你给过燕秋幸福吗?
所我所了解,她这几年的婚姻过得犹如单身一样!”
“谢春东,你调查我?”谢燕秋生气了。
这个谢春东,看来不止在云州调查了丁飞阳,估计还通过什么关系,去他们所在的大马镇军区大院调查过。
这太过分了,仗着自己有条件有背景,竟然悄悄调查她的私生活。
丁飞阳冷眼看着谢春东:
“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胆敢破坏军婚,不怕坐牢吗?”
“我没有破坏军婚,我只是如实表达自己的想法,而已。
我喜欢一个人,当然要让她知道,否则就是我青春的一大遗憾。”
谢春东丝毫没有惧色。
谢燕秋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周围路过的男女同学时时为在他们身边驻足停留。
她感到无比的尴尬:
“谢春东同学,我是已婚之人,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身边,否则,我就会举报你骚扰。”
说着,为了让谢春东死心,她主动拉起丁飞阳的手,往离校的方向走去。
谢春东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越走越远。
心里一阵愤懑涌上心头。
丁飞阳,你仗着是军医,就可以把这么好的女人霸占为妻,并且冷落如打入冷宫吗?我一定要拯救谢燕秋。
谢燕秋回头看,谢春东还站在后面迟迟没有走,这个人,真够轴的,偏执而又自以为是。
这样的男人,她可不敢招惹。
“丁飞阳,这个时候不是还没下晚班吗?怎么这会儿来了?”
“我提前下班,今天病人不多,主任说让我休息一下。”
“你吃了吗,我还没有吃饭。”
“没有,一起吃吧。”
“前面有个面馆,去吃碗面吧。”
“好。”今天的丁飞阳心事重重,对吃的也没有心情挑,谢燕秋说什么,他一一答应。
到了面馆,随便点了两碗牛肉面,两个人面对面坐下,丁飞阳却一声不吭。
这一段的丁飞阳不是这样子的,谢燕秋以为,他还在为谢春东的话生气。
“怎么?为谢春东生气?”
“他?我为什么要生气?我老婆被人追求,证明我老婆有魅力,我为什么要生气?”
谢燕秋看着丁飞阳,倒真是不了解他了。
“你今天找我,到底有没有什么事啊,不会是就为找我一起吃碗面吧?”
“我今天见到了……”
丁飞阳一时不知道咋说了。
“见到了谁?”
“昨天咱们不是在小青家见到了姨婆吗?她非说是我奶奶!”
“也许不是她非说,也许真的是你奶奶!”
“今天,她带她老伴来见我了,来送我两块手表。
说送给咱俩一人一块”
丁飞阳拿出一块手表来,一块瑞国名牌女表。
他的手上的表,也已经换成了同样品牌的新款。
谢燕秋眼睛都亮了:
“啊,这两块表都是他送你的?”
前世的谢燕秋对表颇为喜爱,这个瑞国品牌手表可是几百年老品牌,全世界品牌。
一块表价值不菲,不但可以彰显身份,还有收藏价值,她认得出,这块表是限量收藏版,超级珍贵。
丁飞阳看到谢燕秋夸张的样子,纳闷地看了也一眼,一块表而已,至于的吗?
虽然这年头,一块表的价格不低,但谢燕秋也不应该有如此夸张地表现啊。
一块表几十块!
早知道她对表如此稀罕,上次应该给她一起买一块。
他想到送杜萍的那块手表:
“上次那个手表,你送给杜萍了吗?”
谢燕秋从包里掏出来:
“还没有呢,这不一直没得空吗?我现在不想送给杜记者手表了。”
“为什么不送了?咱们还没有对杜记者表示感谢呢!”
“如果你和我手腕上戴上这款新表,我们买的这块表就没有办法送给杜记者了,你明白吗?”
丁飞阳眼神眨巴着,一时没听明白。
“为什么?”
“如果你请客人吃饭,你碗里是大鱼大肉,你让客人吃一碗稀米粥,客人作何感想?”
“客人肯定生气啊,被慢待了啊。”
“对啊,我们俩戴着这种表的话”
谢燕秋指着那块女表,又指了指丁飞阳手上的男表:
“然后,给杜萍送这种表,”
说着又指了指他们买的那个表:
“你以为,杜记者会怎么想?”
“你什么意思啊,别绕圈子了”
“你还没明白?你那个天上掉下的爷爷给你送的两块手表,极其昂贵你知道吗?
不但昂贵,恐怕单用钱也根本无法在市场上买到的!
这是世界限量版著名品牌手表。”
这时,店老板端来了两碗面条,丁飞阳本能接过筷子,在面条碗里不停地搅着。忘记了吃,也忘记了说话。
这表真有那么珍贵?
谢燕秋好像很懂表!应该是真的!
“别搅了,再搅,那面都搅成糊糊了!”
谢燕秋看到丁飞阳一时从震惊中还没有醒过来。
丁飞阳虽然已经工作多年,而且工资不低,但沉重的家庭负担,让他的消费一直都是很低很低,为了工作需要戴手表,也都是戴最便宜的那种。
“你说,这种表要多少钱一块?”丁飞阳问,一边露出自己手腕上的表,仔细端详着。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应该很贵很贵,贵到普通人不敢想的地步。
主要是没地方买去,应该是在国外买的带回国内的。”
丁飞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谢燕秋眼珠儿一转:“你爷爷,他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
“被你猜中了,你昨天不是说奶奶一看就是大官夫人的气质吗。爷爷他是……”
丁飞阳压低声音,把头往谢燕秋这边探了过来:
“现在的省委书记李士勤。”
这回该轮到谢燕秋震惊了。
她是猜出了顾爱党家庭不错,甚至也猜出了她应该是干部家庭,却没有想到她爱人是省里一把手啊。
省一把手,丁飞阳是唯一的孙子。
天啊,这丁飞阳,哪来的狗屎运,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
谢燕秋心里嘀咕着,本来丁飞阳都嫌弃她,这下可不更得嫌弃她了吗?
还是趁早离婚算了,不跟着他去攀龙附凤。
此时,饭店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身边也坐上了人,说话也不方便,谢燕秋开始认真地吃面。
丁飞阳也很有默契地没有再说这个话题,呼噜呼噜地很快吃完了面。
看看谢燕秋的碗,还剩下一大半。
谢燕秋放下碗筷:“我不能多吃了,不然这两月的减肥成果白费了!”
说着准备站起来走。
丁飞阳盯着谢燕秋一眼:“
你知道有多少人还吃不饱饭吗?这么好的面条扔掉,这是犯罪!”
说着把谢燕秋剩下的面条端了过去,呼噜呼噜干完了。
谢燕秋心里又有异样的感觉,这感觉,上次丁飞阳吃她吃剩下的羊骨头骨髓时,她也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