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报纸上看到你们医院的新闻,那个被欺负的小医生是你吗?”
新闻上并没有丁飞阳的姓名。
王书记问道。
丁飞阳一笑:“嗯,是我,不过已经解决了。”
看丁飞阳不太想谈这件事,王书记也就转了话题,谈谈国际大事,是男人间永远不会冷场的话题。
谢燕秋拿出三盒糕点:
“王嫂,我对你们非常感谢,只是回得太忙,买了几盒糕点,李镇长和赵科长不在,麻烦你送给他们,也让他们尝尝。”
谁料王嫂表情复杂,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
“李镇长的,还是你们自己去他们家送吧,他们村离你们军区医院可近了,燕秋你应该知道吧!我给你他的具体地址!”
说着不等谢燕秋回应,直接拿纸条写了址塞给谢燕秋。
谢燕秋有点懵懵的,和丁飞阳告辞出了政府大院。
包里还剩下一盒给李镇长的糕点。
她的心里一直回忆着刚才王嫂和王书记夫妻俩的反应,总觉得这事有点奇怪。
王嫂夫妻俩看着丁飞阳的怪异神色,对他们的夫妻关系的疑惑,以及,把地址强行塞给她!
似乎有意让谢燕秋带着丁飞阳去看李镇长,这中间有什么内情吗?
丁飞阳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也许心大的男人,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沿着大路一直走到回家属院的拐弯路口了,谢燕秋还没有做好要不要去找李镇长的决定。
倒是丁飞阳停下了单车:“去不去李镇长家?”
谢燕秋依然犹豫,她从来没有去过李镇长家,应该说,和李镇长的交往也很有限,如今贸然去他们家,会不会有什么不合适?
丁飞阳看谢燕秋犹豫:
“还是去吧,毕竟,人家帮了那么大忙,我也得上门谢人家一谢!”
想着丁飞阳说得有道理,两个人就继续向李继刚的村李家屯走走。
路上,谢燕秋的脑海里,关于李继刚的一幕一幕,像放电影一下在脑海里划过。
热心,儒雅,其他的似乎也没有什么了解了,她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结婚成家。
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
她去上学的那一天,李继刚的脸也出现在送行的人群里,不知道他在送谁!
虽然拿着地址,到了村里,因为不是每家每户都有门牌,而且村里的路到处是角落拐弯,还是问了好几个人。
到了李镇长家,原来和普通的百姓家一样,三间旧的房子,土坯墙。
李镇长正和父母一起剥玉米皮子。
看到谢燕秋夫妻过来,一家人都站起身来,李镇长更是意外得很。
李镇长穿上普通青年人流行的夹克衫,显得很是年轻,和穿着中山服的李镇长仿佛相差了十几岁似的。
谢燕秋忙上前热情叫了声大爷大妈,李镇长把他们让到了里屋,屋里很乱,堆着各种收获的粮食。
李镇长从各个角落里拿几个小板凳让谢燕秋和丁飞阳落坐。
谢燕秋向李镇长介绍:“这是我爱人!”
丁飞阳马上起身示意:
“李镇长,我一直很感谢你对我爱人的帮助,今天有时间,特意上门来感谢!”
李镇长:“你太客气了!”
谢燕秋从包里掏出礼品:“回来匆忙,也没有买什么东西!”
李镇长的父母客气道:“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
李镇长:“我给你介绍的制衣店,你去了吗,怎么样?”
“哎呀,李镇长,我真的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介绍我去制衣店,我也不会和杜记者重逢,这次我爱人的进修一事就完了!”
“啊,”李镇长也是一头雾水。
谢燕秋看李镇长表现,马上明白了其间原因: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的同学萧泊,他结婚了,他老婆是一个记者,”
“啊,他结婚了?他老婆还是记者?”
“对啊,还是以前我们认识的一个记者,只不过一直没有联系过。
这次也正是在他那里遇到了这个记者,我爱人被人穿小鞋,让记者去调查,我爱人才得到重新去进修的机会。
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了!”
“是不是以前采访过你爱人的那个记者,我听说你爱人还救了她一命?”
“正是呢,我就说咋这么巧呢!”
“那真是恭喜你们了,这真是好人有好报啊!”
丁飞阳一边都插不上嘴,李镇长意识到冷淡了丁飞阳,随即向丁飞阳点头说道:
“丁大夫,祝贺你!”
谢燕秋心里一转:
“李镇长,我没有和你说过我爱人的事,这些事你怎么知道?”
李镇长脸上有点微妙的不自在一闪而过:
“我听王嫂说的,王嫂在你们军区医院有亲戚。”
又拉呱了几句,谢燕秋起身告辞,丁飞阳站了起来,他坐的位置靠近客厅的桌子,起来的时候衣角带掉了一本桌子上的书。
一张纸从书里飘落下来。
他弯腰捡了起来,李镇长迅速接了过去,重新把纸片夹在书内。
然而,丁飞阳和谢燕秋还是都注意到了纸片的内容。
那上面有一张照片,是谢燕秋,正是她抢救乔致胜的照片。
谢燕秋曾经看到过,在政府的宣传栏上。
没想到李镇长家里还有一张。
李镇长急忙把纸片夹好,把书顺手放在抽屉里。
看他如此表现,谢燕秋心里一慌,急忙拉着丁飞阳告辞出了门。
丁飞阳默默地蹬着单车,把车子踩得很快,恨不得站起来蹬。
谢燕秋也没有解释,这张照片的出现,让她确认,那天送行的李继刚很可能是来给她送行的。
她竟然丝毫没有意识到李继刚竟然对她有这个想法。
再回忆王嫂和王书记的表现,看来,他们都知道,也许王嫂就是为李镇长才去打听谢燕秋家庭情况的。
和李继刚认识时,她还是二百斤的胖子,她不明白,她是哪里吸引了这个帅哥镇长。
丁飞阳似乎生气了,她却一个字也不想解释。
犯得着和他解释吗?被他嫌弃了这么多年,守活寡了这几年,唯一的一次还是下药的,真是耻辱。
反正是要离婚的,他生气又如何?
“你提离婚,是不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