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我猜错了,这东西压根不是什么人形生物的手掌,而是某种类似于灵具或元神法器的存在?不然的话,为何先前毁天灭地,威势不可阻挡,但现在就压根没有动静了,既没有能量波动,也没有丝毫生命气息的存在?”
李应试探着伸手去触摸一番,却觉得眼前的这玩意儿简直比前世最坚固的合金还要硬上无数倍,血肉生物的肌肤绝不会是这种感觉。
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紫府内的那尊不停咔嗒自我旋转的响转魔方,就忽然爆发出一缕异常的波动。
貌似这与自身金手指彻底融合,从光芒巨蛋中诞生的神秘存在,对这截微微露出地面的超巨型手掌产生了某种意识。
那并非是友好亲善,而是极度愤怒和憎恨的意念。
“莫非这光芒巨蛋内部的神秘存在,与这超巨型手掌背后的存在不仅并非一家,反而是互相仇视敌对的阵营?这种仇恨与敌意,是压根无法作假的。”
甚至这种仇恨感影响了李应自身,让他额头青筋爆绽,呼吸亦是急促起来,浑身非常难受,只能飞快地缩回了双手。
就在停止触摸之后,从响转魔方内部传来的那种古怪恨意,才缓缓消失,那个‘意识’重新陷入了深深地沉眠。
想了老半天,他只能确认,自己体内的那个存在,与这超巨型手掌背后的存在绝对是敌非友。
李应摇了摇头,径直将两套重型铠甲挑挑拣拣,选择其中损伤不是太严重的部件,重新组合成一套,穿戴在自己身上。
至于其余的零碎物件,他都塞进了兵种袋里面,
接着,他就决定离开了,这里危险重重,并非是久留之地。
他不清楚,经过这么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那群畸变异化的古怪妖魔是否还活着,但既然机缘巧合,导致自身实力暴涨一大截,又有了防御力如此高的重型铠甲在身,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一战之力,起码胜算提升了不少。
尽管如今悬空石桥彻底崩塌了,四周的地形和环境也被摧毁得面目全非,难以辨认返回的道路。
但李应靠着先前的模糊回忆,勉强能够确认返回地面的方向,紧接着,他就开始尝试寻找回去的出路。
一路上,他几乎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时刻处于高度戒备的精神状态。
心底很是担心,会不会突然窜出来一群强悍的异变体妖魔对自己围攻突袭。
要知道,这地底空间之内,最弱的敌人都是中位妖魔,绝对不可以小觑的存在。
尽管他如今攻击力、防御力统统暴涨,单独干掉一个他很有把握,但若是来上一群中位妖魔,抑或是有着更强的存在冒出来,他就只能望风而逃了。
返回的路途之上,大量巨型藤蔓都断裂粉碎了,堆积抛洒得到处都是。
李应是依靠着先前一路走来的模糊回忆,在堆积如山的巨型藤蔓和岩石、泥土之上飞腾纵跃着。
他不敢鲁莽地一路御空飞行,不光是要保持一定灵能,用于随时迎敌战斗,最关键的是,身躯飞腾之时,是防御最为空虚的状态,破绽和弱点太多了。
由于三大道兵都晋升了,自身体质亦是得到了一定提升,如今随意一挥手,他都能够感觉到身躯内的力量在激荡沸腾,只是略微一点地,就宛若羽毛般轻飘飘地跃出数十米远。
尽管李应一路上异常谨慎,时刻如临大敌,但幸运的是,压根没碰上任何一头异变体妖魔。
或许是因为先前的战斗太过于激烈,就连强悍无匹的虚空巨人和青冥州军的两大强者都统统战死当场,区区异变体妖魔全部被轰死震晕过去,也并不稀奇。
李应之所以活着,纯粹是运气爆棚,刚巧被夹在两块藤蔓碎片的缝隙之中,在昏迷中躲过了天崩地裂般的那一幕。
不然的话,他即便没被那庞大而又恐怖的力道活生生震死,恐怕也要被大量岩石和泥土给活埋了。
接下来,他大概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从这彻底崩塌的神秘地底空间中顺利逃生。
幸运的是,通往地面的那条深邃通道并未受到震荡塌陷,否则让他自己挖一条路出去,那可就真是一项难度高到上天的可怕工程了。
当从那道巨大裂缝中钻出来的时候,他感觉整个人仿佛重新活过来似的,外界原本觉得充满了妖魔腥气的荒野之风,此刻却让他感到一股无比的亲切感,觉得清新宜人,沁人心脾。
“原本,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面,但万万没料到,曾经的强者统统都死光了,反而是我这个最弱的旁观者活了下来……”
尽管那庞大无匹的超级手掌是为了击杀吵醒它的虚空巨人,其余的青冥州军两大强者都是受了波及,至于先前就重伤濒死的那三位大人物,更是尸骨无存,压根连残骸碎片都找不到了。
神秘庞大的黑暗地底世界,更是被彻底摧毁破坏,如今塌陷得不成模样了。
但让李应感到惊讶的是,尽管地底下宛若海啸山崩似的,但上面的八角琉璃塔和低矮山丘,却貌似并没有任何变化。
就仿佛是有一股神秘庞大的力量笼罩着,将所有破坏和波动,都压制在了那个地底空间之内,让其无法蔓延上来。
从那个深邃洞穴钻出来之后,李应察觉到,外界依然一片死寂安静,寒风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响声,让人觉得无比空旷和荒凉。
低矮山丘远处的黄金湖泊之内,偶尔传来几道凄厉而又凶狠的妖魔嘶吼声,反而让李应觉得有些亲切,察觉到了生命活力的存在。
回想一下,他在地底空间里面估计待了不短的时间,地面上起码过去了一天一夜,而先前被禁锢击晕过去的岳文岭和尚红云等数十人,依然未曾醒过来,还是呼吸均匀地躺在地面上沉睡。
他过去试探了一下众人的气息,发觉确实只是昏迷,身上并无任何伤势,这才不由得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浊气,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