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刘勇男把钥匙给简晓玲:“你炒完了就自己走吧,钥匙给我放门边儿的瓦块儿
“我走了!”
一分钟都不想继续待下去了,真的是好气!
他丑吗?
哪里丑了?
他当年脸上没有疤痕的时候,也是美男子的好伐,老多女孩儿跟他献殷勤来着。
不就是脸上有块儿疤吗!
这是男人的军功章,小丫头懂个屁!
吃完晚饭后回来,进屋就闻到瓜子香了。
炒好的瓜子被放在簸箕里晾着,还散发着热气儿呢。
几个簸箕下放着纸条,一张写着五香,一张写着红糖,一张写着薄荷。
林念和曲大娘一个簸箕抓了一点儿尝了尝,尝完就眼睛一亮。
好吃!
比她以前买的各种牌子的都好吃!
“这个薄荷味儿的也不错,吃着嘴里凉飕飕的。”
“哪儿来的薄荷?”林念喜欢薄荷味儿,带点儿微甜,这个味道有点儿惊喜。
刘勇男说:“路边就有,我前些天还采了些回来呢。”
“这味道可以,比我以前买的好吃,简晓玲说她会炒,我以为只是会炒,没想到她能炒这么好!”
“就这个手艺,开瓜子儿厂肯定不会亏,绝对不愁销路。”
曲大娘也附和道:“嗯,这手艺确实是不错。”
林念一挥手:“走,带上点儿瓜子儿找大队长去,能给大队增加收入,年底了咱们自己也能分点儿好处!”
说起风就是雨,曲大娘找袋子装瓜子儿,带着林念和刘勇男就去找大队长。
蒋田丰一家子吃了瓜子儿都觉得好吃,他叮嘱不许吃完了,要留着给其他干部也尝尝。
他觉得这个味儿有门儿。
林念道:“大队长这事儿不能拖,得赶在过年前把瓜子儿炒出来销往各地。”
“不管明天大队开会干部们同意不同意,我都借两千块钱给大队,挣钱了还给我,亏了把瓜子儿给我抵账。”
“我是很有信心的!”
到时候还能找国营饭店的邓大厨帮忙,他们饭店属于商业口,也能帮点儿忙。
林念这么说,刘勇男也道:“我也出两千。”
“也像林念同志说的那样,亏了用瓜子儿来抵,赚钱了还给我们就是了!”
“四千块钱,够咱们先把作坊给搞起来。”
“大队长你明天就去找公社,把手续办下来!”
刘勇男越说越激动。
林念和刘勇男都这么卖力了,蒋田丰还有啥说头啊,没啥说头。
“我这就去找干部们,今晚就跟他们说,我们前进大队的瓜子厂开定了!”
曲大娘道:“厂房可以用林家的老宅,我们可以暂时搬到念念和刘知青家住,反正我家新房子修好之后老房子也会空着,就借给村里用用。”
这事儿是在路上商量好的,建筑队修房子快,暂住在刘勇男和林念这边儿也住不了几天。
为了瓜子儿厂,老林家可是拼了。
曲大娘话锋一转:“但瓜子厂开起来,我们家春花要来当工人,刘知青要当副厂长。”
厂长是谁?
当然是蒋田丰啊!
刘勇男:“我管销售,销售副厂长。我建议春花婶儿当生产副厂长,简晓玲当技术部主任。”
“庙小,暂时就这些人吧!”
蒋田丰:“……”你说得对,庙小官儿大,除了庙就是官儿!
“行,这事儿我能保证!”刘勇男和林念出钱,人家一人一个副厂长没毛病啊,然后简晓玲提供技术,人家当技术部主任也没问题啊。
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蒋田丰大晚上的找干部们来他家开会,过程也很顺利。
没有资格和立场反驳啊,钱是刘知青和林知青拿,厂房林家出,卖了钱钱是大队的,卖不到钱瓜子是林知青和刘知青的。
大队不担风险,反倒是有利益的时候大家能沾光,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第二天就在早晨的大会上向全体社员宣布了这个消息。
所有人:刘知青和林知青是傻子吧?
那么多知青嚷嚷着来建设农村,结果来了都是拖后腿的,只有林知青和刘知青是真干真拿钱啊!
不是,林知青就不说了。
刘知青也这么有钱的吗?
难怪房子说修就修。
“呸!我看他们就是想过当官的瘾,斗私批修就该批斗他们这样的人,给钱就当副厂长,这是在走资本主义道路!”
萧岚恨极了这两人。
从上火车开始,这两个人就克她,就处处针对她,现在更是害得她去掏粪!
她的声音很大,帽子扣得特别狠。
黄丽丽的眼里冒出期待的光,她不敢吭声,但心里在给萧岚喝彩:搞她!
搞死她!
穆红紧接着道:“我认为萧岚同志说得对!就应该狠斗这种拿钱买官儿的人!”
“这种风气简直是恶劣至极!”
“必须批斗!”
“批斗你妈啊批斗!”段春花冲过来就给了穆红两个大逼兜,杨五奶奶落后了一步非常懊恼,为了不被段春花比下去,杨五奶奶打萧岚那是下了狠手,段春花扇耳光,她自己给萧岚来了一顿就用白骨爪。
给萧岚的脸拉丝了!
萧岚穆红疼得尖叫,这时另外一个老太太扒开段春花,你让开我来!
于是两个老太太骑在两个知青身上左右开弓地猛揍,还有别的老太太来帮忙摁着。
看得其他知青瑟瑟发抖。
蒋田丰瞅了一会儿才开口:“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们给拉开啊!”
拉开了,这两个人被揍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哼哼。
杨五奶奶一口浓痰吐在萧岚的脸上:“呸!你他妈的才是资本主义狗崽子!”
“有本事你也拿钱出来啊,你不是炫耀说你家人要给你寄三千吗?拿出来啊!”
“自私自利的狗东西!”
“谁他娘的敢破坏瓜子厂,就是存心跟我们全大队的社员过不去,不想我们大队的社员增加收入,她就是罪人,是敌特打进来破坏我们团结进步的特务!”
林念带头鼓掌:“杨五奶奶说得好!”
杨五奶奶得了夸奖立刻挺起了胸膛十分骄傲,她跟着林知青混久了,人也进步了,特别在怼人方面都会拽词儿了,不像以前全是屎尿屁。
感觉整个人升华了不少,脑袋上都是带光圈儿的!
林念又道:“大家伙儿听我说几句,我和刘知青是把所有的家当都拿出来支持瓜子厂了!”
“那是我们全部的积蓄,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毕竟承诺了大队,如果瓜子卖不出去,这个损失算我们的,所以我们十分担心这个厂的一切,唯有亲自盯着……大家伙儿能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