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秋月跟冬花一头雾水,按理来说王爷既然答应了,这可不就是好事,可为何王妃会不高兴。
“好了,你们就别担心那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酒楼的事。”
林初初必须得为开堂审理做准备,自己必须要洗刷冤屈,绝不能让酒楼一直背负着污名。
一想到这里,林初初便充满了斗志。
“那王妃岂不是要亲自出面,不少人都等着想看望月楼的幕后主人究竟是谁,王妃难道真要露面吗?”
秋月忧心忡忡的开口问道。
林初初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可谓是煞费苦心,难道这么快就要藏不住了?
冬花同样担心林初初身份败露,万一有人抓住这个把柄想把整个靖王府给拖下水,也不是不可能。
尽管没有律法规定皇室成员不能做生意,经营酒楼,可这么做还是多多少少会引来一些争议。
“好了,先别说了,我回去清静清静。”
林初初满脑子都是顾靖煜扶着柳娅晗的画面,她摇了摇头,努力甩开这些念头,不让自己想太多。
秋月扶着林初初进了房里,在对方躺下以后,这才离开了。
林初初躺下以后没多久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天亮。
天刚亮,秋月就伺候着林初初梳洗打扮。
在林初初梳洗打扮好了以后,秋月便跟着她一起出了门。
林初初在出门前,特意带上了帷帽,遮盖住了自己的面容,防止被人认出来。
为了秋月不被认出来,林初初更是让她换了一身男装,让她扮成男子的样子。
秋月模样清秀,换上男装以后看上去就像是个清俊的小公子,很难让人看出来她是女子。
两人直奔衙门。
顺天府知府已经在主位上坐下了,捕快们把犯人们一并带了上来。
这些所谓的犯人便是望月楼的厨子跟小二。
除了张掌柜以外,其他家人们都被抓了进去。
张掌柜已经先一步跪下了,他没想到林初初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虽然旁人认不出林初初的身份,可是张掌柜毕竟同对方来往颇深,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面前的女子就是林初初。
“王……”
他刚要开口行礼,林初初就对着他摇了摇头。
张掌柜这才意识到对方刻意乔装打扮就是为了不被人认出身份。
“你就是望月楼老板?”
林知府语气不悦的开口问道。
“民女正是望月楼老板。”
林初初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嗓音清泠泠的。
“既然你是老板,那你倒是说说,这事究竟跟酒楼有没有关系?张福说他吃了你们酒楼的饭菜,一回去就上吐下泻,更是瘦了一大圈,你有何解释?”
林知府冷声质问,恶狠狠的眼神直直盯着林初初。
“敢问知府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张福是因为我家酒楼的饭菜,所以才上吐下泻,可至今为止一点证据都没有,那我还说他是自导自演,故意陷害我们酒楼呢?”
林初初不卑不亢,字字珠玑。
这话一出,大堂瞬间陷入一片寂静,林知府更是怒极反笑。
“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同本知府这样说话!”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人便要上前控制住林初初。
秋月连忙上前一步,帮忙挡住了林初初,不让旁人接近她。
“林知府,难道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办案讲究的不是证据吗?我只是想不通,凭什么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认为错在我们酒楼。”
林初初并没有丝毫畏惧,字字句句都是质疑,一副根本没把坐在上面的林知府放在眼里的意思。
“那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件事不是你们酒楼做的?”
林知府过了好一会突然开口反问。
“林大人这话真是好笑,是张福指认我们酒楼出了岔子,难道不应该是他提供证据吗?”
林初初语气不急不缓,看上去分外悠闲,不像是被告人,反而像是在受邀品茶似的惬意自在。
“要是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跟我们酒楼有关系,林大人难道还要拘留着我们的人不成?”
她见林知府沉默不语,知道对方这是答不上话来了,于是趁热打铁,继续步步紧逼,压根不打算就这样让对方松一口气。
林知府沉默了许久,要不是看在靖王打过招呼的份上,就算没有证据,他也照样能把对方扣下来。
可如今既然要公平审理此案,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他确实只能放了对方,没法在这个时候扣留对方。
“放人!”
他一声令下,衙门的人便上前为他们松了绑。
“林大人果然刚正不阿。”
林初初似笑非笑,语气透着几分阴阳怪气。
她看得出来自己酒楼的人多半被拷问了一番,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要是自己没有去找顾靖煜,他们恐怕已经被屈打成招了。
林初初上前扶起了他们,眼里浮现出淡淡的心疼。
“待会儿让张掌柜给你们一人发些银钱,你们拿去买点药,再另外支一个月的工钱。”
她淡淡说道。
他们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林初初带着他们回到了酒楼,刚到门口,张掌柜就把门口的封条给撕下来了。
“总算是可以重新开张了。”
张掌柜叹了口气说道,他着实是没有想到酒楼会因为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而关门。
这两天关门太久了,酒楼就算再重新开门,肯定也会受到一些影响的,想到这里,林初初有些头疼。
“王妃,重新开门会不会受影响?这两天逍遥楼把我们的很多客人都给抢走了。”
张掌柜看了一眼外面,逍遥楼就在他们斜对面,两家酒楼中间就隔了一条街。
所以每次路过这条街的人们大都会选择其中一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