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小城进入梦乡，街道上路灯发出的淡黄的光撒在地面上见不到行人，偶尔有一辆车驶过。沃克带着乔夫和土古味出了私人俱乐部，人并没走正门而是顺着楼梯下到车库，一辆深色的小型工具车停在楼梯间的门口。
沃克左右看了看然后拉开车门让乔夫和土古味先坐进车，自己才坐在车中部的位子上。车顶有点矬，沃克的头直楚楚地顶在车厢顶板，沃克往下坐了坐使自己坐得舒服一些。
土古味没有这个问题就是觉得座位比较窄，而且旁边还堆放了东西。一个长长的物体从后面伸了过来，土古味伸手握住。
“这个应该是你的。”是乔夫的声音。
土古味把东西平放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就要去开车厢顶板上的灯。
坐在前排的沃克，“是你们的家伙。这边加工的，应该比你原来那把要好。车灯别开，外面有摄像头。”
一听摄像头，土古味探头向车厢外张望。
“座位边放的是你们各自的行头，换上我们就出发。”沃克说着手脚并没停闲，在前排换着自己的衣服。
土古味拉开身旁座位上的旅行袋，借着从车窗射进车内的微弱的光线隐约可以分辨出红白相间。土古味把衣服拉出旅行袋，是红白相间的连裤衣。
“小丑服，穿上…。”沃克命令道，同时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什么。
土古味和坐在后排的乔夫对视了一眼，开始换自己衣服。
自古以来，小丑就是捣蛋鬼、恶作剧和神秘狡猾的小人。
公元前2500年的埃及，侏儒小丑让法老开怀大笑；大米国土著霍皮人有个传统，在重大舞会中会让一个小丑角色的人用滑稽的行为打断典礼；在古罗马，小丑是不起眼的傻瓜，被称为蠢货；在中世纪欧巴宫廷，小丑则是一种惩罚方式，用来处罚在封建统治下对主人不敬的人。
到18、19世纪，笨手笨脚的小丑开始出现在西欧巴哑剧中，从此进入普通人的视野。
在大夏国小丑是和马戏团联系在一起的，给人带来快乐，而在西方小丑经常和恐惧和恶意攻击联系在一起。沃克要化妆进行后面的行动。
“给。”
沃克递过来一个大大的粉盒和一把化妆刷。土古味肚子腆起让屁股离开椅子，把已经拉过膝盖的裤子顺利地穿好，才伸手去接沃克递来的东西。
“你…，你…。”土古味用刚接过的化妆刷指着沃克涂上白粉的脸，“真像一个吊死鬼。”
乔夫顺着土古味的手看清现在沃克那张惨白惨白的脸，“马戏团小丑不都是这样。”
沃克也没理会土古味转头往自己鼻子上按上一只大大的红鼻头，“我是副角，你们俩还要画嘴和眉毛。快一点。”沃克说完，弓起身爬到驾驶员的位置，“身体顶得住？”
土古味一听这个来了精神，“怎么，还有第二轮？”
乔夫从后面捅了一下儿土古味的后腰，“你有够吗？”
“那小娘们儿挺够味，我还说这小地方没意思呢！”土古味张着那被画得红红的嘴，扭着身子瞟向后排的乔夫。
“这刀挺顺手，也不能就这么提着下车。”乔夫摆弄着砍刀岔开话题。
“我这把这么看还不错，就是不知扎进去的感觉如何！”土古味手中的尖刀细长，木柄，柄上刻着一鬼头。
这刀就是剐刀。‘凌迟’是大夏国辽、宋以后死刑的一种，是尽量使犯人临死前痛苦的一种刑罚，是专门用来对付大逆不道的人犯。‘凌迟’俗称‘剐’，是把人犯绑在木桩上，由刽子手以剐刀细细切割，叫‘鱼鳞碎剐’。
“虾夷国的刀有名，你们那两把是我在这边定制的。一会儿到地方，你们砍砍木头就知道了。”虾夷国过去把作为医学实验的人犯称为木头，沃克一语双关。
土古味手中的刀在车内狭小的空间快速地划破空气，做出刺、挑、割。
“一会儿见一个就要解决一个，一个不能留。”沃克把头顶的遮阳板拉开摸出车钥匙。
“那个好说。”土古味撅起嘴唇吹了吹黝黑的刀锋。
“把头发全收拢到帽子里，手一定戴手套，别留下唾液。”沃克说着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发动了工具车。
“不就是不能留下混迹，连DNA也不留。”
“国际刑警组织那里咱们的DNA应该是有记录的，如果发现我们来过这边后面的事情就困难了。”
“今儿这边完事儿，还有
“如果做完今晚这单，虾夷国的制服就会行动起来。这边再下手…。”乔夫考虑的要比土古味多。
“我们换个地方干。”
“我说也是嘛。”土古味身体往后一靠盘算着能挣到多少钱。
“走的路线都计划好了？”
“你们完事从海上走，根本不用过海关。”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下一个地方是大夏，你们不用护照也可以，我要正常过一下儿。”
“不是，那边…。”
沃克知道乔夫讲的是什么，现在说也没事了。“滚装船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的。即使那边成功，结果也不会影响的我们去的地方。”说后半句的时候沃克心里也打鼓，还不知风向如何。
乔夫在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别往有危险的地方跑。看来这个混血白人的心眼还真不少，连环计是一环接一环，这次就只等拿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