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一片乐呵。
蔡二凤兄妹俩人刚好出来,见到了,抿嘴直笑。
“对了,差点忘了,爹娘还给四个孩子们准备了一点小礼物,来,小元宝,这是你们姥爷姥姥给你们的……”
拿出了几个手绣的香包来。
小元宝她们不接。
蔡氏拒绝道,“不需要,带回去吧。”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香包是她们姥以前绣的,绣工还是可以的,里面装的是几个铜板儿,是她们的岁数,十个铜板的是大宝的,依次来的,就是爹娘的一片心意,都是爹的私房钱,说是给孩子们的压岁钱,礼轻情意重。”
如此说了,蔡氏眼眶一红,也就没有再那么坚决地拒绝了。
她心肠总是软。
二宝从蔡二凤手里接过四个香包,“那就多谢姥爷了。”
蔡二凤大喜,“嗳,我回去和你们姥爷说,他的心意,你们领下了。”
蔡大山望着小元宝手里的窝头流口水,“既然领了心意,高低是不是也该留咱吃顿饭的,这窝头怪香的……”
蔡氏面无表情。
蔡二凤赶紧把蔡大山拉走了。
……
等人走了之后,小元宝掂起脚丫找二宝,“二哥哥,她给咱们的是啥呀?窝看看呀!”
二宝把这些东西交给了蔡氏,“别脏了手,你先吃东西。”
“好叭!”小奶团子继续干窝头。
蔡氏把那几个香包收进了袖兜。
“光吃窝头干巴,走,都去厨房里喝肉汤,喝粥去,娘亲给你们留了的。”
“好喽!喝肉汤去喽!”听到吃的,小奶团子就啥也顾不上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蔡氏是真忙,安排小的们吃饱了,她自己就随便对付两口,又去忙了。
一直到了下晌午,打扫完全了,能歇口气的时候,才把几个香包拿出来看了看。
这确实是她娘绣的,早年,她娘是镇上有名的绣娘,绣得香包结实,花纹富贵。
香包里装着数量不一的铜钱。
大宝的十枚,二宝的八枚,三宝的六枚,小元宝的四枚。
乡下人算年纪,都算虚岁来的。
铜钱上锈迹斑斑,像是放了许久,带着岁月的痕迹。
蔡氏不由得笑了。
这应该真是她爹攒下来的铜钱。
她看了看,又收起来了。
今天的效率也很快,第一进宅子的墙体都已经竖起来一半了,进度拉得很满,天公又作美,都是大太阳,没有起风下雪的。
如果一直这么顺利下去,不出七八天的光景,就能全部完工。
到了晚上,一家人洗漱完毕,上了床。
几个崽们,叽叽喳喳。
讲述今天一天发生的大小事情。
二宝说起蔡二凤与蔡大山来过的事情。
大宝忙问怎么回事儿。
二宝就把事情大略地说了一遍,“还说给我们带来了礼物呢,几个香包在娘亲那里……”
蔡氏这才想起来。
把香包拿了出来。
分派给几个孩子们,“这是你们姥爷姥姥的一片心意……”
大宝眉头一皱,昨天还在说,与蔡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今天就是姥爷,姥姥了。
看样子,今天来的那个蔡二凤的口才不错,把娘亲的心给说松动了。
大宝也不怪蔡氏,蔡氏本就是心善的人。
他接过香包。
小元宝这边也迫不及待了,“娘亲,我的呢,我的呢……”
伸出小胖爪子在等着。
三个哥哥都拿到手了,最后一个才是小奶团子。
三宝将里面的铜钱倒出来,“我有六个,娘亲,这六个铜板是我的吗?我可以拿去买吃的喝的吗?”
“可以!这是你们姥爷给你们的压岁钱,属于你们自己的,可以自由支配。”蔡氏笑眯眯道。
三宝一下子兴奋起来。
“哇!太好了!我也有压岁钱了!我第一次有压岁钱了。”
可怜的崽崽们,都是第一次拥有压岁钱。
他们打小就吃不饱穿不暖的,逢年过节,老王家也不会给他们发压岁钱,只听别的村里的小孩子们说过有压岁钱,他们只能干瞪眼,羡慕得份。
没想到,自己也有了。
虽然不多,只有六个铜板,也足以让他们激动了。
小奶团子迫不及待地把属于她的小香包也打开了,数了数,“三哥哥,窝也有四个,窝也可以拿去买好吃的……”
跟着傻乐。
天天与王天狗在一起生活,几个简单的数字,她还是能数清的。
王天狗已经教他们把自己的名字都快要写会了。
王天狗就是幼儿扫盲组的。
大宝与二宝都失笑了。
他们把自己香包里的铜板都倒出来,给妹妹,“把我们的也拿去买好吃的,给。”
他们不需要压岁钱。
特别是这种来路不明的,未曾谋面的什么姥爷的压岁钱。
并不值得留下来做纪念。
娘亲收下来,就收下来了,几个铜板懒得退了。
不如拿去给妹妹花掉,买点好吃的算了。
妹妹能挣钱,一张护身符就能卖十两银子,他们也不差这几个铜板留着。
惹来小奶团子拍手欢笑,“好哎,谢谢大哥哥,二哥哥……”
蔡氏眼眸一暗,她仿佛明白了几个孩子们的想法。
“铜板拿去买好吃的,铜板挂在身上也重,你们姥姥绣得这香包还是挺好看的,娘亲给我们香包里装上干花,你们随身戴着轻便又香,不戴着也行,放在枕头底下,睡觉也香……”
说实话,这香包,大宝也不想要。
但是,娘亲既然这么说了,“好的,娘亲!就放在枕头”
蔡氏顿时高兴起来。
突然,三宝眼尖,“咦?这香包上面仿佛还写我们的名字的,我这个上面是不是写的汤庭?天狗弟弟教过我,这两个字好像是汤庭吧?”
二宝接过去一看,“好像是真的。我这个好像也有,上面写着汤易?这不是绣上去的,是用笔墨在香包里面写的。”
大宝的香包内也找到了他自己的名字,汤重。
小元宝翻开她自己的,也有。
汤元元。
蔡氏道,“可能怕是搞错了,这香包应该是先绣好的,现在你们姥的眼睛不行了,快瞎了,绣不了,之前好的,怕搞混了,就写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