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瞥他一眼:“什么都做了,你当然得跟我成亲。”
燕北琛唇角扬起,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总算是等到你这句话了。”
虞晚宁抿唇笑了,垂眸看到燕北琛的右手食指处划破了一个小口子,她问:“你手怎么了?”
燕北琛不以为意道:“昨日搬盐箱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下,没事。”
虞晚宁仔细瞧了瞧,只是一道很浅的口子,的确无碍,却又多嘴问了一句:“要不我帮你写吧?”
燕北琛说好,把手中的毛笔递给了她,“草稿都已打好了,你照着誊抄一遍就行。”
虞晚宁点头,看着在椅子上坐着不动的燕北琛,她戳戳他:“你起来呀,让我坐下。”
燕北琛直接揽过她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虞晚宁挣了一下,“哎呀,你起来,我要坐椅子。”
燕北琛按着她不让她动,“我的腿不比椅子坐着舒服?”
虞晚宁拗不过他,无奈的坐直身子,提笔抄写。
她正写的认真,燕北琛的手却不安分地探进了她的衣裙。
她扭头瞪着燕北琛:“你别胡来。”
燕北琛轻笑一声,将她的脸又掰过去,“你写你的。”
虞晚宁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写,可燕北琛的手越来越放肆,惹得她控制不住的发颤。
她受不了地说:“你快松手!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
燕北琛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做这个还是可以的。”
虞晚宁想逃,却被燕北琛一手按住。
“继续写。”
“燕北琛,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虞晚宁呼吸都乱了,一声细软的喘息从喉咙里溢出来,她羞涩不已,连忙咬住唇。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
虞晚宁一惊,“有人来了,你快放开我!”
燕北琛非但不听,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虞晚宁真的急了:“燕北琛!”
与此同时,来人踏入房门。
燕北琛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捂住了虞晚宁的嘴,用极低的气音对她说:“别出声。”
“王爷。”来人是此行辅佐燕北琛工作的周侍郎,此刻就站在一扇屏风之外。
虞晚宁透过屏扇,还能看见隐隐约约的人影,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燕北琛启声道:“周侍郎,何事?”
“王爷,下官听说方才漕运使郑大人来了,便想来问问情况。”
“无非就是来试探一二,本王敷衍了几句,让他放心的走了。”
“那咱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虞晚宁拽了拽燕北琛的衣袖,目光乞求地看着他,示意他快让周侍郎离开。
燕北琛却无视她,竟和周侍郎交谈起来。
虞晚宁要气死了,又不敢出声,而燕北琛的手还在不老实。
她使劲儿的拉燕北琛,想把那只作乱的手拽出来,可燕北琛却十分狠心,竟然更恶劣的加重了力道。
虞晚宁没忍住哼唧了一声。
屏风外的周侍郎又走近一步,疑惑地问:“王爷,身边还有其他人吗?”
虞晚宁看着屏扇上探头探脑的影子,呼吸都停住了,生怕周侍郎一个好奇,直接走进来看。
她求饶地望向燕北琛,眼睛都泛湿了,终于唤起了燕北琛的良心。
“没有别人。”燕北琛说,“周侍郎,没有其他事就先走吧。”
周侍郎打消疑虑,躬身应是。
听到周侍郎离开的脚步声,虞晚宁这才松了一口气,而燕北琛也终于松开了她。
虞晚宁慌忙从燕北琛身上站起来,整理好衣裙,脸色通红的瞪着他:“你太胡闹了!”
燕北琛很识时务,含笑说道:“是我不好,别生气。”说完他低头看了眼那张字迹潦草的宣纸,语气戏谑:“这可是要上呈给皇上的,写成这样可不行。”
虞晚宁气呼呼地说:“你自己写吧,我再也不帮你了!”
燕北琛跟没事儿人一样,端起茶盏喝茶。
虞晚宁越想越气,自己被他捉弄的狼狈不堪,可他连衣裳都没乱一丝。
她咬咬牙,突然拿起桌上的毛笔,捏着燕北琛的脸颊胡乱的画了起来。
燕北琛也不反抗,眼神宠溺的看着他。
虞晚宁在他脸上画了一只王八,这才满意的笑笑。
“高兴了?”燕北琛挑眉,突然抱住虞晚宁,在她脸上狠狠蹭了几下。
虞晚宁一边躲一边笑,脸上也沾上了很多墨迹。
“对了,王爷,还有一件事!”周侍郎突然又折返回来,这次他直接绕过了屏风,结果看见平时冰山一样的燕北琛正抱着虞晚宁笑,两人还都顶着一张大花脸。
周侍郎定在了原地,燕北琛二人则快速分开。
虞晚宁背过身去,燕北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还有何事?”
周侍郎从震惊中回神,“哦”了一声:“王爷,刚得到消息,宣王马上就要来了。”
虞晚宁惊讶地转过身,也顾不上形象了,追问周侍郎:“他来做什么?”
“宣王来当然是帮助我们一起查盐务啊。”
燕北琛面色微沉,让周侍郎先走了。
二人洗干净脸,燕北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声音里裹挟着冷意:“这次来查盐务,是凌玄策大力举荐我,就是想让我在这儿遇到个什么不测,可现在听说我和你在一起,在京城就坐不住了。”
虞晚宁面露忧愁:“咱们已经够难了,他还要添堵,他来一定会给你使绊子的。”
燕北琛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到时候你是帮他还是帮我?”
虞晚宁抓住他的手,正色道:“这还用问?你正经一点,说正事呢。这里的水已经够浑了,凌玄策再来插一脚,不知道会怎么样,情况真是难以预料。”
燕北琛若有所思地说:“别担心,凌玄策来,说不定还真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