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刚刚得知凌玄策恬不知耻地用了她的赏赐,现在看见他就想打人。
她没有回答,只是目带仇恨地瞪着他。
沈妙仪急得不得了,忙拉着虞晚宁道:“你说话啊,昨夜你不是住这间屋子吗?”
怎么让这个姜婉柔爬上了凌玄策的床啊!
凌玄策面色凝重,他也想知道昨夜到底怎么回事!
虞晚宁脸上平风浪静:“昨晚我在隔壁屋子睡的。”
沈妙仪蹙眉:“当真?”
“当然,我不想和凌玄策待在一个屋,就去隔壁了。”
凌玄策闻言脸色难看极了。
昨夜他很是情动,明明虞晚宁也中了药,可那样的情况下,她竟然还能拒绝他,跑到别地方去……她到底是有多不待见他?!
如果她不走,他也不会和婉柔圆房!
不对……婉柔是他侧妃,圆房也是情理中事,他怎会有这种想法?
而沈妙仪气闷看了虞晚宁一眼,昨天那么好的机会都能错过!
只有姜婉柔心中大喜,她一脸愧疚道:“王妃,是婉柔不好,昨晚本该是王妃和王爷行房,没想到却变成了婉柔。”
虞晚宁嗤笑一声:“你们想行几次就行几次,爱怎么行就怎么行,与我何干?”
凌玄策心里更是烦闷,他都很别的女人同房了,她竟然一点都不在乎!
他咬牙切齿,故意揽住姜婉柔的肩膀柔声道:“婉柔,你不用道歉,你是本王的侧妃,和本王同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姜婉柔
娇羞一笑。
沈妙仪看着他们俩这幅模样,“狗男女”三字呼之欲出。
她瞪着姜婉柔道:“你怎么一声不吭跑到这里来了?谁允许了?”
姜婉柔咬了咬唇,“婉柔只是听说王爷在这里,想来看看,当时太晚了,没来得及去见贵妃和靖王妃,是婉柔失礼了,靖王妃恕罪。”
“我看你就是成心的!”沈妙仪厌恶地看着她,“跑到人家的地方里,做这种荒唐事,真不要脸!”
姜婉柔脸色微白,作泫然欲泣状,“靖王妃息怒,婉柔也没想到会这样,婉柔一来,遇上了王爷,然后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靖王妃说话不必这么难听。”凌玄策冷冷开口,犀利的目光定在沈妙仪身上,“昨晚的事,要怪也只能怪靖王妃胡闹。”
沈妙仪自知没理,可是她也是好心,用了一点特别手段罢了,她怎么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还来气呢!
“宣王,可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正妃!”沈妙仪一脸愤愤不平,今日势要为虞晚宁主持公道。
“你这样护着小妾,冷落虞晚宁,这是宠妾灭妻!虞晚宁比这个小妾好一百倍,你如今这样亏待虞晚宁,我等着看你日后有一天悔不当初!”
虞晚宁叹气,她真希望沈妙仪别为她说话,她真的不在乎的。
“行了,别说了,我饿了,咱们去吃早膳吧。”
沈妙仪狠狠地剜了姜婉柔一眼,被虞晚宁拉走了。
凌玄策便
带姜婉柔回了贤妃寝宫。
姜婉柔说自己身子不爽,凌玄策将她扶到床榻上,唤来宫人伺候。
她生怕凌玄策怀疑昨晚的事,尽力做出一副事后难受的模样,动一下就要倒抽气,连连喊疼。
凌玄策还是有些担心,便对宫女道:“去,找太医给侧妃看看。”
姜婉柔演得正起劲儿,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忙道:“不用了,王爷。”
要是太医来了,发现她根本就没有行房事那就糟了!
凌玄策却坚持:“你既然这么难受,就别硬撑了,听本王的。”
“真的不用了,婉柔歇一会儿就好了。”姜婉柔强烈拒绝,又佯装害羞支支吾吾道:“婉柔只是第一次,有些受不住……不用让太医来,婉柔害羞。”
凌玄策就也没再坚持,毕竟他现在心里还乱七八糟的。
“那你好好休息吧。本王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说完,他干脆地起身离开。
“王爷……”
姜婉柔见他就这么走了,有些傻眼。
他怎么连一丝事后的温存都没有?
从一醒来到现在,凌玄策的态度都是冷冷的,甚至对她还很没有耐心。
难道他根本就不想碰她吗!?
贵妃宫里,沈妙仪和虞晚宁用膳。
沈妙仪“啧”了一声:“你还有心思吃饭?你昨晚是怎么回事?”
虞晚宁没好气,“你还有脸提?你怎么回事?”
“我还不是想帮你!昨晚大好机会,你怎么跑了,便宜了那个小妾!
”
“什么大好机会,你可别气我了。你现在能耐了,还会给人下药了啊。”
“这算什么?为了帮你,我可是不惜一切手段,可你怎么这么不上道啊!”沈妙仪是真替虞晚宁着急。
虞晚宁第一万遍耐着性子解释,“我都说了,我要和凌玄策和离,怎么可能还跟他圆房?你是在给我帮倒忙。”
沈妙仪终于严肃起来,“你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虞晚宁无声地扯了下嘴角。
若是沈妙仪知道她前世经历的种种,就会明白她为何这么执拗了……
“反正你别管了。告诉你,你再乱来,跟你翻脸啊。”
饭后,虞晚宁去了长公主宫中,先去看了凌云姝。
凌云姝还没有醒,不过情况无恙。
虞晚宁确定她现在已经没事了,便去另一间屋子看望永嘉。
永嘉已经苏醒,半躺在床上,见虞晚宁来了,脸色突然变得凶狠,作势要下床,“虞晚宁你还敢来……”
狠话还没说完,后腰一疼,她倒抽一口凉气。
虞晚宁走近,不咸不淡地提醒道:“身体还没恢复好,别瞎折腾。”
“用不着你提醒!”永嘉又坐回床上,双目赤红地盯着虞晚宁,“猫哭耗子假慈悲!”
虞晚宁并不气恼,“此番很顺利,你和长公主现在都已经没事了。”
见永嘉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虞晚宁故意道:“你成功救了你母亲的命,怎么还不高兴啊?”
永嘉咬牙:“我该高
兴吗?我的一辈子都被毁了!”
“你这就想岔了。”虞晚宁轻笑一声,“你虽然伤了身子,但是全了孝道啊,别人都夸你呢。”
永嘉气得发抖,攥紧了被子,“尽孝也得我自愿!可我是被逼的,这都怪你!”
虞晚宁一脸无辜:“你这可就是冤枉好人了,我听吩咐办事罢了,要不是长公主发了话,我哪儿敢给你们换骨髓啊。”
永嘉咬着唇不说话了。
她心里清楚,虞晚宁说的是对的,是她的母亲要换她的骨髓的。
她母亲为了自己,逼她做出了牺牲。
想到这儿,永嘉委屈地掉了眼泪。
虞晚宁收敛神色,上前道:“我先给你把把脉。”
“你滚开!”永嘉打开她的手,神色倔强,“本郡主不需要你的可怜!”
虞晚宁笑了一声,摊手道:“行,我不管你。”
其实她和永嘉之间也算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
永嘉嚣张跋扈了些,并非罪该万死之人,虽然很会给人添堵,给她点教训就是了。
“哎呀,看你这样,我也不太忍心呢。”虞晚宁故意一脸同情,“听说长公主原来是想你嫁到镇国将军府的,但是现在,将军府定是要嫌弃你了,这么一桩好婚事,算是黄了。”
永嘉脸色憋得发红,委屈愤怒一股脑全涌上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塔啪塔地掉,“你闭嘴,你就是来看本郡主笑话的,你滚!”
虞晚宁却突然笑了,声音轻轻柔柔带着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