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耳聋?
虞晚宁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这病症倒是有些重,上次他遇刺,应该在犯病期间,反应很迟钝。
叶景轩看着虞晚宁,试探地问。
“姐姐,你问我师父的病做什么,难道你想给我师父治病?”
虞晚宁轻轻一笑:“我就是先问问,以后如果有机会,说不定可以试试。”
叶景轩吃惊地倒抽气:“姐姐,我师父的病特别难治,之前给他治病的人没治好,都被皇上给砍了,你确定要试试?”
虽然他对姐姐的医术有信心,可是姐姐都不怕吗?
虞晚宁一脸闲适:“试都没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说完,她对叶景轩笑道:“到门口了,我先走了,你快回去吧。”
叶景轩对她挥挥手,看着她的背影露出笑容。
姐姐不惧困难,要给师父治病,这谁还能说她跟师父没有缘分?
宣王府。
凌玄策睡了一觉醒来,脑袋清醒不少。
他下床,从衣架上取下外袍披到肩上,倒了一盏清茶。
这时,尘非从外头进来,对他拱手道:“王爷,前线告急,定国公已经带兵前去支援了。”
闻言,凌玄策端茶的手一顿,狭长的眸子蓦地睁大,眸底卷起汹涌的暗色。
“什么?”
竟然和他
方才看到的画面对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看到的画面,真的会发生?
难道他看到的就是未来?
刚清醒的脑子,这会儿又开始犯懵了。
他喝了两口茶,心中震惊难以平息,有些怔愣地在椅子上坐下来。
尘非见他脸色不对,忙问:“王爷,您怎么了?”
凌玄策摆手,声音暗哑:“无事。”
尘非接着说另一件事:“王爷,属下派人盯着王妃,发现王妃去了一趟摄政王府。”
凌玄策抬眼,凛冽的寒光从眼角流泻出来。
尘非小心地说到:“王妃和摄政王已经找到了与靖王妃病症一样的孕妇,看来他们进展顺利,给靖王妃治病势在必行。”
凌玄策俊脸一沉,五指紧攥,像是要将茶盏捏碎。
“明早安排人手,拦住虞晚宁,不许她进宫!”
“是。”尘非应下,又面露犹疑地说:“可是王妃已经在皇上面前应承此事,不去的话,恐怕会被降罪啊。”
凌玄策将茶盏搁下,沉声道:“随后本王去替她请罪,顶多就是挨几句骂,总比她没命强。”
另一边姜婉柔听说了宫里的事情。
“虞晚宁竟然要给靖王妃治病?”姜婉柔嗤笑一声,“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琥珀面露
鄙夷地附和:“王妃也太不自量力了,那可是靖王妃,肚子里怀的是第一个皇孙,若是出点什么事,皇上定不会饶了她。”
姜婉柔嘴角扬起,露出一个奸笑,“是啊,靖王妃的孩子多金贵啊,要是在虞晚宁手上出事,虞晚宁就彻底完了!”
“这可是个好机会。”
琥珀看向姜婉柔:“侧妃的意思是?”
姜婉柔眼底划过一丝森冷的光,脑子里突然有了主意,“拿纸笔来,我要给紫阳道长写信。”
“是。”琥珀麻利地取来笔墨。
姜婉柔提笔写下一封信。
看到那信上内容,琥珀立刻道:“侧妃太机智了,这下王妃肯定要栽了!”
姜婉柔将信叠好,递给琥珀,阴笑道:“把这信交给紫阳道长。”
“是,奴婢这就去办。”
夜已深静,床上的人已经入睡。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笼罩在她的身侧,像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美得不真切。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白皙的面容一片恬静,朱唇微翘,明眸紧闭。
忽而那秀美的眉头一皱,平稳的呼吸也乱了几分。
睡梦中,虞晚宁恍惚间看到一个男子将她抱在怀中,手掌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摩挲,从耳后划到后颈,再顺着后背划到腰际,他的手
指拨开她凌乱的衣裙,顺势往里探。
虞晚宁感觉自己脑子一片混沌,却也明白那男人要对她做什么,猛地推他一把。
可是在离开男人的那一刻,她的身体突然下坠,好像要掉进水里,恐惧使她下意识又伸手紧紧揽住男人的脖子,整个地贴上他宽厚的胸膛。
男人有力的手掌托起她的身体,将她纤细的两腿抬起,缠在自己腰间。
耳边传来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虞晚宁身子轻颤,不受控地发出一声呻吟。
诡异酥麻感袭至全身,虞晚宁突然打了一个战栗,从梦中惊醒,腾地坐起身。
屋子漆黑一片,银白的月光洒在虞晚宁的身侧,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
她抬手,摸到一脑门的汗,身上也阵阵发烫。
她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做这种梦?!
梦里那个男人她没有看清脸,但她确定不是凌玄策,那就更诡异了,前世今生都没发生这样的事,平白无故的,她怎么会梦到和一个陌生男人翻云覆雨……
“难道是岁数到了,开始馋了?”她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
突然闻到什么味道,她扭头一看,是白天在国公府发现的荷包。
她无意中带回来了,随手扔在床头。
淡淡的香气从荷包里散发出来,萦绕在虞晚宁的鼻间,她眉头一蹙。
奇怪,脸面明明是安神的药草,她一闻却觉得很烦躁。
这东西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真讨厌,她捏起荷包,随意地往黑漆漆的角落里一扔,又倒头睡觉。
明日还得进宫给靖王妃治病,她得养好精神。
清早,虞晚宁为准备入宫相关事宜,早早起床。
她将所需药物和工具一一装入小药箱里,万事俱备,却还有一事不放心。
昨日凌玄策那样死缠烂打,一口一个不许进宫,恐怕今日还会来横加阻拦,她得提防着些,早做应对之策。
虞晚宁把丁香叫过来,把自己的药箱交给丁香。
“丁香,一会儿你就拿着药箱,到东门大街的杨柳巷巷口等我。”
丁香眨眨眼,疑惑地说:“小姐,那不是您进宫的必经之路啊,从那儿走,不是绕远了?”
那里的确不是进宫的必经之路,却是回宣王府的必经之路。
虞晚宁冷冷一笑,没有过多解释,只道:“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等会儿我出门了,你就赶紧去,我们在那里会合。”
丁香应是。
用过早饭后,虞晚宁动身,她走出院子,推开院门,便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挡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