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傲娇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凌玄策面色愠怒,双拳紧紧攥着。
一个小屁孩,也敢来教育他?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失去虞晚宁?以为传个信物,就能把爱他疯魔的虞晚宁,从他身边抢走了吗?
简直可笑至极!
凌玄策怒火滔天,不等虞晚宁过来,他就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虞晚宁的手,拽着她走。
“你干什么,我自己会走!”虞晚宁试图甩开他的手。
而凌玄策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塞进了马车。
虞晚宁像个物件而一样被丢了进来,十分不爽,随手抄起车厢里的软垫朝凌玄策砸去。
“你有毛病啊!”
凌玄策精准地抓住朝自己飞来的软垫,扔到一旁,对外头的车夫喝了声。
“走!”随即“啪”的一声关上车厢门,扭头紧盯着虞晚宁。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发出来的,冰冷森寒,明显动了怒。
虞晚宁抱着自己的药箱坐到车厢一角,黑白分明的眼睛斜睨着他。
“关你什么事?”
“燕北琛给了你什么东西?”凌玄策的眼中闪烁着怒火,“还没和离呢,你就跟别的男人私相授受!”
虞晚宁冷嗤:“你自己龌龊,看别人也
龌龊。”
说完,又怕她和燕北琛合作的事情让凌玄策知道,便补充说:“那是摄政王为了感谢我救叶景轩,所赠与的礼物。”
“本王分明听见信物二字。”凌玄策眼睛一眯,目光犀利,“什么信物?定情信物?你是本王的王妃,竟敢与别的男人定情?这是红杏出墙!”
虞晚宁见他无中生有,一口一个定情的,非要把这绿帽子扣到她的头上,不由得有些动气,清冷的眸子染上几分愠色。
“凌玄策,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难道本王说错了吗!你们之间若不是有私情,你为何要收他的东西?”
“你!”虞晚宁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冷笑一声。
“别说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就算有又怎么样?我已经厌弃你,要和你和离了,我就算是要去找别的男人也无可厚非,你管不着!”
她自己清清白白,有什么好解释的?凌玄策又凭什么来质问她?
凌玄策被她的话彻底激怒了,突然,高大的身影朝虞晚宁压了过来。
凌玄策一只手压在车厢壁上,身体前倾压迫着虞晚宁,将她困在怀中,另一只手掐着她精巧的下巴,迫使她仰头。
那张面如冠玉的俊脸骤然逼近,在虞晚宁的面前一
下放大,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墨色的瞳孔里翻涌着的阴郁之色。
“虞晚宁,你突然要和本王和离,是不是就是因为燕北琛?”
凌玄策的声音极度低沉带着沙哑。
虞晚宁的下巴被他掐得生疼,又甩不开他的手,秀眉紧蹙地望着他。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婚前就把那个姜婉柔接进府里,婚后还惦记着其他女人,谁能有你滥情!”
“回答本王!”凌玄策低吼一声,“你和燕北琛什么时候开始的?”
原本他以为虞晚宁救叶景轩是为了他,现在看来,难道是为了接近燕北琛?
不知为何,他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竟莫名的愤怒,双目都开始变得发红,眼神透着病态的痴狂。
虞晚宁望向他的眼睛,心中猛地一颤。
她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偏执可怖的凌玄策。
前世她在宫里过得生不如死之时,不止一次同凌玄策提过和离,想要离开,可每次她一开口,就会被他驳回,换来更变态的囚禁。
那样的凌玄策,像个疯子一样,虞晚宁现在想起来都会后背发凉。
而眼前的人就像前世一样,整个人像一只暴怒的狮子,浑身散发着戾气,一阵一阵地压迫着她的神经,她的心头有些发紧,感觉到
了危险,生怕凌玄策失控会对她做什么。
她攥紧手心,凝眸望着凌玄策:“我和燕北琛之间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不信你就去问他,为难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她的下巴好疼,眼底忍不住泛起泪光。
凌玄策听完她的话,眼神微动,又看到她泪盈盈的眸子,像是突然惊醒一样,一下子松开了手。
那个梦里,虞晚宁就总是以这样的神情看着他,像是痛苦至极,而他会为此感到心痛。
现在看着虞晚宁,他突然就生出一股恻隐之心,不想伤她。
他坐了回去,虞晚宁捂着自己的下巴,骂了一声:“疯子!”
凌玄策侧眸,眼神晦涩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也觉得自己疯了,不过是看见燕北琛送给虞晚宁一个东西,他竟这般生气,不知何时起,他的情绪总是被虞晚宁牵动,就好像特别在意虞晚宁一样。
从前他绝不会这样的,他根本不在乎虞晚宁和谁走得近,甚至巴不得她去找别人,别来缠着他,可为什么现在……
都是那个梦,让他总是胡思乱想!
他闭上眼睛,等平复心绪,半晌后,他望向身旁的虞晚宁,骤然看到她下巴上被自己掐出来的红痕,又默默移开眼,沉声道。
“你现在还是本王的王妃,不准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本王不想被别人说闲话!”
虞晚宁不屑地哼了一声,凌玄策看她压根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又拧眉看向她。
“你来找我做什么?”虞晚宁不想再跟他掰扯这件事,直接岔开话题。
凌玄策都被她气糊涂了,忘了正事。
他眸光沉沉地注视着虞晚宁:“你给的血有问题。”
虞晚宁眉一挑:“有什么问题?”
“婉柔一喝就吐血了,你是不是拿了别人的血来糊弄本王?”
那贱妾居然这么编?
明明就是偷换命格失败被反噬,居然说血救不好她。
心真黑。
虞晚宁好整以暇地坐着,纤细的手指玩弄着一缕发丝,“我给的就是我自己的血,可能是我的血太金贵,姜婉柔命贱,承受不起吧。”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刻薄?”凌玄策不悦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婉柔现在喝了那血,病更重了,你必须再给一次,本王要亲自盯着你取血。”
早就料到了。
虞晚宁眼底划过一抹慧黠,又佯装生气地道:“一次又一次的,你想把我抽干啊?”
凌玄策面色紧绷,“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但是和离的条件没得商量,你休要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