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审判日

日子很快一天天过去。

伯纳德通过不懈的努力(睡觉),已经可以熟练运用格林德沃笔记里的魔法了。

他已经能简单的使用火盾护身咒防身,甚至是攻击别人。

百分之九十的成年巫师,都没办法驾驭如此高深的黑魔法。

但是伯纳德觉得火盾护身咒非常神奇,因为作为黑魔法,他并不需要你带着极大的恶意施放。

除了提升自己以外,他还去清点了在黑魔法物品仓库里得到的物品。

与其说是仓库不如说是百宝库。

里面的东西太多,都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有求必应屋了。

各类魔药原料,炼金产物,药品,神奇动物器官,飞天扫帚,巫师袍,废弃魔杖……

完全足够武装一小队巫师了。

所以伯纳德计划着什么时候可以组建一支自己的亲信队伍,来帮他做事。

不过伯纳德现在还没空做这些,明天就是审判日了,他需要集中精力去准备即将到来的审判。

于是先把这些东西交给了老马尔福管理。

老马尔福也很高兴,毕竟仓库也没啥好管理的。

还能从仓库里偷一把适合自己的魔杖使用。

按理说伯纳德不应该担心出庭的事情,斯克林杰已经向他承诺过保证他的安全。

而且自己最近学习了很多巫师法的内容,自己这种情况从哪个角度讲都应该是无罪的。

但他内心还是多少有些忐忑。

总觉得有什么坏人要搞自己。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很有必要的。

这天下午,斯克林杰来到了破釜酒吧。

心事重重地直接推门进入了伯纳德的房间。

吓得伯纳德把正在调配的生死水扔进了衣柜里。

被斯克林杰看见自己没入学就调配这种魔药,那真就有罪了。

还好斯克林杰没有察觉到伯纳德的尴尬,开口道:

“恐怕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今天中午的时候,福吉把我叫过去,跟我说他把一半的傲罗都派了出去,而这些傲罗都是本应该明天一同参加听证会的。”

“我不知道福吉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巴蒂·克劳奇和他大吵了一架,认为他想通过职权干涉审判的正常进行。”

“伯纳德,好孩子,你的家族难道和福吉有什么冲突吗?”

伯纳德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们家和福吉没有太多交集,更谈不上什么冲突。

“没有。”伯纳德回答得很自信。

“那为什么福吉要这么做?”斯克林杰非常疑惑。

“他不至于愚蠢到为了彰显权威拿一个孩子开刀啊,他还把明天的副审判长改成了乌姆里奇。”

说到这里,斯克林杰好像想到了恶心的画面。

干呕了一下,往垃圾桶里吐了口唾沫。

伯纳德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危机感从何而来。

自己前两天还胖揍了乌姆里奇!

乌姆里奇这家伙小心眼的,指不定怎么搞自己呢…

斯克林杰恢复了冷静的模样,转移了话题:

“我听说你把当临时监护人的权力交给了马修斯。”

“哦,是的,他跟你说了是吗,他说你太忙了,怕你顾不过来...”

“哦!梅林的胡子!他可真够精明的,用这种理由骗你。我也没那么忙,不过既然你已经答应给他了,那我也不好再要回来不是吗?”

“你也不认识去魔法部的路,那我就滥用职权给你点便利吧。”

说罢,他挥动魔杖,变出了一封传唤通知书,放在了桌子边上。

“这是个门钥匙,明天早晨八点,触碰这个通知书,就能到魔法部了,马修斯会在那等你。”

“不过我明天也会在,我是你的辩护律师。再见,伯纳德。”

斯克林杰一瘸一拐却脚下生风地走出破釜酒吧,一转眼就没了人影。

“走这么急,还说没那么忙...不过别说,你还真别说,作为瘸子他还走的挺快。”伯纳德心想。

接着回头拿出了藏在柜子里的坩埚,里面的溶液已经变得粘稠,他急忙用陶瓷棒搅拌起来。

一直忙到晚上。

一夜无话...

早晨,鲁夫帮他换好了衣服,还给他准备了一份清淡的早晨。

“少爷,别紧张,我在家里等你回来。”鲁夫的卡姿兰大眼睛对着伯纳德眨了又眨。

他照了照镜子,看见自己身着一套全黑的礼服,穿上了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框。

“鲁夫还挺会挑衣服。”他心想。

家人们谁懂啊,今天是斯文败类风,要去参加下头的听证会。

准备好了一切,和鲁夫挥手告别,他把手放到了通知书上。

下一刻,天旋地转,和平时幻影移形的时候完全不同,一股强烈的束缚感让伯纳德感到十分不适。

当他落在地面的时候,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偌大的圆形展厅内,自己的双手被牢牢地拷住。

他看到马修斯先生高大的身影从远处走过来。

“哦,伯纳德,我以为你会从电话亭那边的通道来魔法部。”马修斯轻轻搂住了他的肩膀,目光放到了手铐上。

“我之前也以为我要走正常通道来魔法部,不过显然斯克林杰叔叔用了些特殊的手段想让我来得更方便些,或者是想给我一点小小的惊喜。”

伯纳德在马修斯面前晃了晃手上的手铐,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

“斯克林杰,不好意思给我上手铐就用魔咒给我上,真有你的。”

马修斯不悦的嘟嘟嘴,然后拿起魔杖,对着手铐说道:

“霹雳爆炸!”

手铐的连接处发出了一些小小的火花,然后就“咔擦”一下,应声而断。

伯纳德有点不知所措的问道:“叔叔,这是不是不符合规定...”

马修斯低下头爽朗的一笑,然后戏谑地说道:“有我在,魔法部不会管你遵不遵守这些细枝末节的规定的。”

“我是法律执行司的前司长,管法律的部员多少都和我有点关系。”

这时一个高个子女巫走了过来,伯纳德看到她的工作服裤子短了一截,不由得扑哧一笑。

“欢迎来到魔法部,请说出您的姓名和来办事宜。”

“这位是伯纳德·费尔南德斯·维尼修斯。”马修斯先生抢先说道:“部里要求他受审,我是马修斯·桑德伯格,他的代理监护人。”

“谢谢,”那个女巫冷漠的声音说,“来宾,请拿起徽章,别在您的衣服前。”

丁零零,哗啦啦,伯纳德看见什么东西从平常用来退出硬币的一个金属斜槽里滑了出来。

他把它拿了起来,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银色徽章,上面写着:伯纳德·维尼修斯,受审。他把徽章别在T恤衫前,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魔法部的来宾,您需要在安检台接受检查,并登记您的魔杖。安检台位于正厅的尽头。”

马修斯带着伯纳德来到了正厅的尽头。

伯纳德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法力包裹住,有一种隐私被窥探的感觉。

显然是在接受检查。

“你的魔杖呢?”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的声音说。

“我才刚十一岁,为什么非要有魔杖。”伯纳德瘪了瘪嘴,他并没有把那根从汉尼拔身上抢走的魔杖带来。

女巫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马修斯那凶狠而不耐烦的表情,突然浑身打了个寒战,欲言又止,然后递给了伯纳德一张魔法部地图:

“欢迎来到魔法部,祝你们今天愉快。”

“这边走,伯纳德。”

马修斯把伯纳德领到了电梯门口。

随着丁丁当当、咔啦咔啦的一阵响动,一个电梯降落到他们面前。金色的栅栏门轻轻滑开,伯纳德和马修斯一起走进电梯。

“九层,第十审判室。”

伯纳德的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他在思索着自己有没有被乌姆里奇抓住什么把柄。

很快就来到了法庭。

与其说是法庭,不如说是地牢。

阴暗的光线和潮湿的空气,让他回想起了汉尼拔关押他的地下室。

他看见乌姆里奇正坐在第二排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皱纹迭起,把她脸上的肥肉都挤成了一堆。

而坐在最上面的,是一位头发极短,却梳得整整齐齐的中年男人。

应该就是巴蒂·克劳奇了。

现在的他还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没有调岗到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

台上大约有五十个人,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左前胸上绣着一个精致的银色“w”。

他们都垂眼望着他,有的带着严厉的表情,有的则毫不掩饰内心的好奇。

“很好,”乌姆里奇抢先说,仿佛她才是主审判长,“被告终于到场了,我们开始吧。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不好不也得开始吗?”伯纳德话里带刺的看向乌姆里奇,眼神里带着轻蔑和挑衅。

这样的回答引起了陪审团一片哗然。

“肃静!”巴蒂克劳奇把魔杖放在喉咙上,声如洪钟地说,“4月1日,审理家住霍格莫德村西北角维尼修斯路一号维尼修斯庄园的伯纳德·费尔南德斯·维尼修斯关于违反《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和《国际保密法》以及《魔法部刑法》一案。“

“审问长: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审问者:高级副部长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审判记录员: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副司长阿米莉亚·苏珊·博恩斯;陪审团:威森加摩国际巫师联合会共计51名成员,以及不在威森加摩国际巫师联合会任职的6名魔法部高级官员。”

“被告方辩护人:鲁弗斯·斯克林杰;代理监护人:马修斯·桑德伯格。”

当马修斯的名字被念出来后,大厅里又是一片骚动。

伯纳德看到马修斯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对着乌姆里奇怒目而视,就像一头想要吃人的狼。

这时斯克林杰挥舞魔杖,从远处召来一只椅子,示意伯纳德坐下。

巴蒂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张羊皮纸,示意法庭安静,大声念道:“指控被告方有如下罪行:你是否承认于去年12月8日晚,在伦敦麻瓜居民区地下室,杀死了一位名叫汉尼拔·费尔奇的巫师,伯纳德·费尔南德斯·维尼修斯?”

“是的。”

巴蒂把羊皮纸文件翻了个页,然后接着提问:

“你当时是否被胁迫,绑架,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

“是的。”

“那你当时是以什么方式杀死汉尼拔·费尔奇的呢?”

“武器。”伯纳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手术刀和钉子。”

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在伯纳德的耳边响起。

“不可能!你在撒谎!你一定是对他运用了黑魔法!”乌姆里奇尖叫道,“没有人能够赤手空拳地杀死一位法力高强的食死徒!”

“我当时没有魔杖,我没有办法施展任何形式的魔法。”伯纳德缓缓开口,感觉到马修斯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肩膀。

“乌姆里奇女士,您作为审判人员,应当有相应的证据,才能对我的被告人提出指控,如果您没有证据,我相信我和我的被告人有权利让您停止所有指控。”

斯克林杰站到了伯纳德身前,用身体挡住了乌姆里奇的视线。

乌姆里奇眉毛挑起,过了许久,嘴里吐出了一句话:

“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