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现将邹宜控制起来吧。”
“你的意思是…?”
任明远的手反抓住她,眼睛与她对视。
看到任兰枝点了点头时,下定决心要这样干了。
“行,你在家里保护好你母亲和弟弟。”
任明远叮嘱了一句,带着人便出了任家门。
任明远走了没多久,任兰枝就着急往任太太房间走去。
她现在不能确保邹宜身边没有同伙,万一在控制的过程中发生意外,她和母亲还有弟弟就可能陷入危险。
若是死了还好说,可若是被他们拿来威胁父亲和兄长,那才是真的无力反抗了。
任兰枝走在路上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要去找邓管事的单晴。
“阿晴,你去任昂然那叫他去母亲院子里。”
“哎,姑娘,这是要干嘛?”
“你不要问,你赶紧去。”
单晴看任兰枝着急,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小跑着往任昂然住的地方去了。
任昂然住的地方比较偏,是任家最安静的院落。
单晴往那边去,越近路上的人越少,而且整个院落连个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只剩下她的喘息声。
任昂然院子里伺候的人极少。
除了邓管事新安排的那两个人,只有一个婢女在院落里打扫。
平日的一日三餐也都是这个婢女负责的。
单晴到时她正在给院门口的花草浇水,见单晴来了,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勺,迎了过来。
“单晴姑娘,你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是大姑娘有什么事吗?”
段枝看她跑的满头大汗的,从腰间取下手绢,亲自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怎么跑的这么急。”
“呼…段枝姑娘,二爷在吗?”单晴撑着门,借着力缓了缓。
“原来是来找二爷啊,你先进来喝口水吧。”
段枝笑着将单晴往院子里引。
单晴是跑的有些口干舌燥了,便跟着她进去。
院落被段枝打理的十分干净,枝条修剪的也很整齐。
“段枝姑娘,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真厉害!”
“嗐,我之前可做不了这么多,还好邓管事今早带了两个人过来,帮我打打下手。”
“那些提水劈材的苦力活,还好有他们。”
段枝不将功劳全往自己身上揽,只说他人的帮助。
单晴看了一眼,院中那几个大岗此时全装满了水,墙角也是堆满了柴火。
单晴取笑她:“好啊,邓伯派来保护二爷的好手,全让你给指挥来干苦力活了。我这就要去邓伯面前说你的坏话了。”
“好姐姐。”段枝揽着她的手,拍了拍,
“你又不是不知道往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这些活都干不完,要是哪日发了大水,那二爷岂不是遭了殃。”
“所以啊,我这可不是偷懒,我这可是在为保护二爷做准备。”
“你啊你,还是你这张小嘴会说,怪不得二爷只留你一个人在这伺候。”单晴捏了捏她的鼻子。
“什么啊?姐姐还当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呢?”
“这天不亮我就要起身打理这一切了,你看我这手都粗了不少。”
段枝看着单晴那娇嫩纤细的手指,心中是十分的羡慕。
“这手粗可是腰却纤细了不少啊,那些达官贵人可最喜欢妹妹这样的了。”
单晴的手轻轻往她腰间一掐。
“姐姐这样羡慕不如姐姐来这替我,我去大姑娘身边伺候。我可听说了,大姑娘最近可是豪气得很,赏人可都是银瓜子,还是一手一手的赏,我可是眼馋坏了。”
单晴得了赏赐,身上的首饰都换了一批,近几日戴的斗士新的。
看眼红了一群婢女,她自然也是羡慕的。
“我让你去,你可舍得,二爷待你这般好?”
虽然任昂然被任兰枝可扣了银两,但从不亏待段枝。
知道她辛苦,所以每次放假时,还会特意路过点心铺子给她带上几块她爱吃的糕点。
这些旁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
有一次二爷身上钱不够,被那小二骂的羞红了脸,可那盒点心他还是没放弃,用了他最喜欢的玉佩换的。
这还是邓伯后来喝醉了酒跟她讲的。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姐姐。”
段枝骄傲的说道:“我自然是舍不得了,我们二爷那样可爱又懂得体贴人。”
“姐姐,你先坐会。”段枝端了壶茶水来,给她倒了一杯。“我去看看二爷。”
“好。”单晴捧起茶杯,大口喝了一杯,如牛饮一般。
她是真的渴坏了,跑了这么久,又说了这么多话。
喝完了,她自己又接着倒了两三杯,都喝完了才停下来。
单晴刚给自己锤了几下腿,就看见段枝又走了回来。
段枝满脸歉意:“单晴姑娘,真不好意思,我们二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摸溜出去了。”
“出去了?你们没一个人知道二爷去了哪里吗?”
段枝摇摇头:“二爷一个人都没带,自己偷偷走了。”
她看了,胡中胡来两兄弟都还守在二爷房间门口,只有窗户大开着想来二爷是偷偷翻了窗户出去的。
她们院子离后门并不远,而那里人烟稀少,并没有一个人看见了。
“完了完了。”
“单晴姑娘,可是又什么急事?”
“我们姑娘没说,只是着急的让二爷去太太院子里。”
段枝喊来了胡中胡来,“那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我和胡中胡来先去找一找,找着了就让他赶紧过去。”
“行。”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单晴点了点头。
段枝让胡中胡来两人往后院通往后门那条小路,沿着路往街道上找过去。
自己则是在任家各处,任昂然会去的地方找起人来了。
单晴到陆太太院中的时候,两人正着急的坐在一块。
任兰枝并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跟任母讲。
只是挑了些重要的,说是要去外面避两天,让她将东西收拾好。
不过,可能是任太太自己脑补了什么,然后很是担心任明远。
一直坐立不安,东走走西走走的,转的任兰枝脑子都要晕了。
“母亲,你先坐下来,”任兰枝将任太太强行按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