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将荷包从陆母手中拿了回来,递给白怡月。
“多谢白姑娘,不过我与母亲已经想好不要那么布匹了,这些钱还是还给姑娘。”
陆母拉着陆修的手,满脸的不可置信,小声训斥:“你知道这是多少吗?这可是一百两!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白怡月:“陆公子不用那么着急拒绝,往后的日子肯定有能用得到钱的地方,不如留着以防万一。”
“就是就是。”陆母从陆修手中抢过来就往怀里一塞。
“那就多谢姑娘了。”
“人长的蛮漂亮的,怎么就长了个恋爱脑呢?”白衣娘子摇摇头,嘴里嘀嘀咕咕。
“姐姐,刚刚多谢姐姐出手帮助,不如我们出去逛逛?”
任兰枝怕白衣娘子一会冲动,直接拉着她的手就想走出去。
原书中,后部分陆修就喜欢上了白怡月,还修成了正果。
既然如此,那么她不如推波助澜,让她们的进程快一些,然后借白怡月的手解除婚约。
只能能解除婚约,不就是给自己戴绿帽子吗,哪怕戴十个、百个她都不介意。
“哎哎哎啊,我还没付钱呢!”她身上穿的这件衣裳还是店里的新品,她可舍不得买。
任兰枝一动,布庄老板就注意到她了,立马走上前去。
“夫人觉得这套衣裙怎么样?需要直接穿走吗?”
“不了不了。”薛紫文摆摆手,她可没有这么多钱。
“你等我去换一下衣服。”
“哎。”任兰枝再次拉住她的手:“姐姐穿的这么好看,干嘛脱了。”
“姐姐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妹妹也无以为报,就送姐姐一套衣裙作为谢礼吧。”任兰枝朝单晴伸了个手。
单晴无语了。
荷包里的钱还没捂热,又没了。
姑娘这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就不能改一改吗?
薛紫文贴着她,小声劝:“这衣服可贵了,别浪费那个冤枉钱。”
贵?能比五十九两银子还贵?
“为美女姐姐买单是我的荣幸。”任兰枝拿了荷包,大气的付了钱,“老板,买单。”
“好嘞,小姐。”布庄老板接过银元宝,立马放在嘴里咬了两口。
确定是真的后,喜笑颜开:“多谢小姐。”
任兰枝转头就看见陆母的眼神犹如蛇蝎般的盯着她。
“你不是说没带钱吗?”
任兰枝吐了下舌头:“我没说没带钱啊,我只是说钱不够啊。”
任兰枝拉着薛紫文就跑,完全不看陆母被气的发白的脸。
“欢迎夫人、小姐下次光临。”
邓春喘着粗气喊道:“姑娘,你跑慢点。”
才一眨眼的功夫,任兰枝、薛紫文和单晴三人都跑出了一段距离。
她不过是开了会小差,姑娘怎么就把她落下了。
“你快点。”任兰枝脚下不停,拉着薛紫文的手悠悠的在街上走。
“你叫什么名字?”薛紫文好奇的看着任兰枝。
她不过是耍了一下嘴炮,这个姑娘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她付了一套衣裙的钱。
那可是十两银子!普通人家一年的年收入!
出手这么大方,人又单纯,怪不得人家把她当冤大头、提款机。
“任兰枝。”任兰枝冲她笑。“美女姐姐呢?”
“我啊,我姓薛。”
薛紫文并没有说自己的全名,但任兰枝知道她。
在书中,云镇只有一个女性敢跟谁都怼,嘴上不留人,且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县令夫人,薛紫文。
就是因为知道她是谁,任兰枝才大方的付钱。
这么好认识县令夫人的机会,傻子才会错过吧。况且这还是人家自己找上门的。
“原来是薛姐姐。”任兰枝挽着她的手。
“这是单晴,后面那个还没跟过来的是邓春。”任兰枝给她介绍自己的两个婢女。
单晴客客气气的行了个礼:“薛太太。”
薛紫文虽然打扮的娇艳,性子也略显孩童,可头上梳的是妇人发式。
“你这婢女,眼光挺不错。”薛紫文上下大量着单晴,行事大方,又护住。
“单晴可是我的贴身婢女,可不兴送人啊!”任兰枝强行将薛紫文的头掰过来。
“干嘛啊,怕我挖人啊!”
“是啊,可害怕了。”
“快乐要没了。”薛紫文停了下,前面来了一群穿着黑衣的男人,打扮看着像家仆。
“薛姐姐,这些人是?”
“夫人,老爷让我们来寻您回家。”来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薛紫文身前,低着头。
“不是说了我出来逛街,你们来干嘛?”薛紫文不耐烦的说道。
“您出门没带一个人,老爷担心您遇到危险。”
“危险危险,他的地盘我还能危险到哪里去?”薛紫文骂骂咧咧。
“我先走了,你们自己逛吧。”
虽然嘴里满是嫌弃,但薛紫文还是跟着他们先离开了。
薛紫文走远后,单晴疑问:“姑娘,薛太太是什么人啊?”
那些人看着训练有素,和他们这些下人完全不一样,至少气势上就不同。
“贵人。”
任兰枝丢下两个字,就让单晴自己猜,然后沿着路一路慢悠悠的走着。
“这薛太太看着年纪也不大,和姑娘你差不多,怎么也看不出是又什么特殊身份的人啊?”
任兰枝:“那你觉得白怡月小姐像是什么人?”
“啊?”任兰枝突如其来的一问,把单晴问蒙了。
白小姐也有身份吗?
“你见过哪个普通人家的人能随随便便的掏出一百两银子?”
“你啊。”单晴诚实的回答。
“......”
是她不好,是她太大手大脚了,以至于单晴都把一百两当作十文钱来看了。
“除了我。”
“那好像还真没有。”单晴认真的想了想。
任兰枝备受宠爱,所以在银钱方面,任老爷任太太都不曾亏待过她。
至于任家的其他人,虽然也不差钱,但绝对没有任兰枝大款,出个门百来两银子,也不嫌重。
其他人带个十几二十两就差不多了。
“所以,白小姐也和姑娘你一样是家中最受宠的女儿吗?”
“......”
是她的错,是她没有教单晴如何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