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人能多久不吃东西?”苏韵很认真的问道。
司耀不假思索,“这个好像有过科学数据,不吃饭大概可以维持七天吧。”
点了点头,苏韵接着说,“人的身体是有个基础的消耗的,就算你不运动不做什么,每天睡觉走路甚至看看电视,也都会有个消耗的,人每天都在消耗却不摄入,身体长期下去怎么能受得了。”
“……”司耀好像有些懂,但又不是完全明白。
“就像一个机器,你需要它去减肥去怎样,总要给点动力支撑的。”说了会儿,她又停了下来,“总之,她现在的方法不对,很难减,而且再这么下去,她的精神会垮的。”
其实她想说的是,就目前所看到的,秦可儿的精神,差不多已经快垮了。
她对食物的抗衡到了极限的地步,这样下去会是两个极端,厌食症和暴食症。
不管是哪一个,都会毁了她自己。
“你想帮她?”说了这么多,司耀不是完全理解,但大概能懂她的意思。
“我不是圣人,救不了世人。”垂下头,她吃了口面,淡淡的说。
沉默了两秒,复又抬起头来,“不过我还是想帮一帮自己的朋
友。”
裙子的事儿,秦可儿即便受了店员的挑唆,也没有太刁难她,这个女孩儿,道理可以说得通,也不是无脑跋扈的人。
更何况,人家还送了她那么贵重的东西,投桃报李,就当是浅浅的回报一下吧。
“要我帮忙吗?”习惯性的问了一句,也知道她每次都是不用。
但出乎意料的是,苏韵却开口答,“要!”
挑了挑眉,司耀有些意外,更有些开心。
他的小女人太过独立,每次遇到事情,她要去做什么的时候,他问要不要帮忙,她都是不要。
她自己可以解决,她自己能处理,仿佛那小小的肩膀,可以担得起所有的风雨责任,虽说他很欣赏,可……这也让他太没有成就感。
事事她都可以自己解决,他这个老公的存在有何意义,她完全的,“不需要”他啊。
“哦?”他满脸兴味,“你要我怎么帮你?”
勾了勾唇角,苏韵说,“我需要借用你的名义,时常邀请秦小姐来家中做客。”
司耀还在兴致勃勃的等她说下去,可她已经停下来,好像说完了。
“……”
“就这样?”
“嗯。”她点点头,不然还要怎样
?
司耀:“……”
他还以为自己终于能帮上点忙,做点什么,结果就只是……要借用一下他的名义?
就这?!
就这?!
看他脸上闪过失望,苏韵忙解释道,“本来不用的,但是我看秦部长那个人比较古板难沟通,况且今天我给可儿一块糕点,他已经挺不高兴的,对我估计心中也有意见了,所以借你的名义,就说家里……家里孩子喜欢跟可儿玩,让她常来。”
本来还想不到一个好的借口,眼眸一转,看到边上吃的满脸都是酱汁的儿子,顿时计上心来。
这不是一个非常好的借口嘛!
那秦部长虽然对可儿饮食方面管的严格,可到底还是鼓励她出去交际,希望能有些朋友的。
只不过可儿因为自卑加自尊的矛盾心理,自己不太愿意出门跟人打交道罢了。
司耀:“……”
只是要借用他的名义就罢了,还“本来是不用的”,到底他是没什么用处啊!还没有儿子这个小家伙来的有用处的多。
无语的看向儿子,小家伙给了他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仿佛在嘲笑他堂堂司总,在妻子面前毫无用处。
司耀:笑个屁啊!得意什
么,工具人!
苏韵完全没看出这爷俩的眼神交流,只当是司耀答应了她的请求,“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如果秦部长问起,你就这么说。”
“嗯……”
闷闷的从鼻腔里哼出个音节,不大开心。
——
周太太在研究所的门口堵了两天,都没看到袁彻的身影,一度开始怀疑自己。
消息有错?不太可能啊!
那袁彻是压根就没来?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神医嘛!偶尔来指点下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怎么可能天天来打卡上班。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挺笨的,从早到晚的守了两天,脸都憔悴了。
本来是可以让家里的佣人来守着,自己回去歇着的,但是为了能第一时间堵到袁彻,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的心诚,就只能亲自来了。
两天没怎么睡好,加上长时间的窝在车里,人都有些浮肿了,看着倒是真的精神憔悴。
就在她想着是不是要放弃的时候,一眼看到袁彻——从研究所里面走了出来。
里面?他什么时候进去的,自己都没看到啊,在门口守了两天,也没见他进出过。
周太太懵了一瞬,却不知道袁彻是整整两天
半没出过实验室的门了。
吃睡都在里面,她守在门口,当然是看不到了。
袁彻的精神也没比她好哪里去,他从老头子那里出来,就直奔了实验室,立誓一定要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靠自己的能力解决。
两天过去了……
他垂头丧气的走出实验室。
自己是跟黎教授夸下海口的,如果做不成功,就表示他不如苏韵。
比不上一个外行的,还是个女人,他实在无法接受!
心情烦躁,他打算回去洗个脸休息下再回来,顺便让脑子清醒清醒。
整日里闷在实验室,脑子跟浆糊一样混沌一片。
车子停在研究所外面的停车场里,袁彻一只脚刚迈进停车场,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刺耳响声,让本就没睡好的他头疼加剧。
下意识的扭头朝侧面看过去,只感到一股风朝着自己扑过来,还伴随着女人边喘边叫的声音,“袁先生,袁先生……”
袁彻还没看清,只见一个身影朝自己跑的飞快。
眼看就要到近前了,却脚下一崴,在离自己不远的位置踉跄了下,接着整个人朝他扑,不是,是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