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翻了个白眼,不高兴道:“丁越说你在宸华国,可就是不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娇娇,你以后见了丁越要躲的远远的,他最会骗人了!”
“好,我躲开他。你来东唐是来找我,那他是来干什么呢?也是来找我吗?”
苏恪摇头:“不知道。”
盛如娇又问:“你身上为什么那么多血,是和别人打架了吗?”
她给他把过脉,他没受伤,那身上的血就是别人的了。
男人闻言立刻委屈上了:“我刚刚走错地方了,有人打我,我也打他们,就弄脏了衣服,不过娇娇你放心,我等会儿就去洗干净,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当然可以啊,但你总要告诉我谁让你来这里的吧?”
男人点头:“我说要找你,他们就给我指了这里,说你就是娇娇。”
盛如娇有点明白了,苏恪大概是跑到别人家里找娇娇,还跟人起了冲突,对方大概是处于想教训他的目的直接告诉他太子府里有娇娇,没成想这人说个傻的,竟然真找来了。
确定暂时套不到什么有用的话了,盛如娇道:“我要睡觉了,你也去休息,有什么话
我们明天再说。我亲自送你去房间,明日我不去找你,你不能离开房间一步,不然以后你就都见不到我了!”
男人立刻点头如捣蒜:“我全都听娇娇的。”
盛如娇扭头去看聂明哲,聂明哲道:“我们隔壁的院子空着,就住旁边吧。”
既不引人注意也方便他们随时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盛如娇哄着将苏恪送进了隔壁院子,苏恪关上门,从窗户缝里喊盛如娇:“娇娇,明日你一定要来看爹爹啊。”
“知道了,你都住我们隔壁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睡,不然明日我可不来。”
窗户“吧嗒”的关上了,屋里灯也灭了。
盛如娇和聂明哲相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折腾了半宿,俩人也没了睡意。
“通过脉象来看,苏恪的脑子的确有问题,他更像是被人骗过来的,而骗他的那个人就是丁越。可丁越为何要这样做?跟他们此行来宸华国的目的有无关联?”
盛如娇抱着胳膊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还有他要找的那个娇娇到底是何人?难不成是东唐世家丢了女儿流落到了宸华国?”
聂明哲牵了她的手:“上来说,地上
凉。”
盛如娇偏头看了看被他握住的手,浅浅一笑,跟着他爬上了床,两人还像之前那样坐好,没多会儿的功夫,暖意就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聂明哲道:“东唐世家阀门众多,姓林的却有三家,一是东唐太后的娘家,东唐的承恩伯林家;还有东唐明月公主的驸马姓林;再有就是镇国公林修远。”
盛如娇看聂明哲:“没想到你对东唐的事情也如数家珍。”
“宸华国的情况,须得知己知彼。”聂明哲笑了笑,继续道,“林驸马本家修不起温泉,而林驸马本人随公主住在公主府,他们成亲不过五年,丢不了你这么大的女儿。剩下的就是承恩伯府和镇国公梁家,承恩伯子嗣艰难,家中儿女都是一脉单传,说真有流落在外的孩子,肯定要找的;而镇国公府,他家子孙繁盛,但家风颇正,丢了孩子也会找……”
盛如娇歪着脑袋看他:“所以你说苏恪极有可能来自这两家?这两家哪家能跟丁越扯上关系?而且看苏恪这脑子不清楚的样子,十有八。九是被人骗出来的,可是丁越骗这么一个脑子不清楚的人干什么?”
“此事明日可以问
一问三皇子。”
想到太子府里还关着一个人,盛如娇无奈道:“你让看着三皇子的人当心些,别让他和苏恪碰上了。皇上的千秋寿宴就这两天,东唐使者若是一直找三皇子,不知道到了宫宴上会如何遮掩。”
“他们不需遮掩,只说三皇子偶感风寒就行了,没人会揪着这个不放,他们也不怕被人戳穿。”
聂明哲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凉意,盛如娇心尖上一痛,她紧紧握住聂明哲的手:“宸华国在越变越好,我相信终有一日,会让其他国家再不敢轻视宸华国。”
“和四大国比起来,宸华国犹如幼儿,你当真觉得日后可以与他们相抗衡?”
“若是你,我相信。”
四目相对,两颗心靠的很近。
聂明哲眼神温柔,拍了拍她的手:“折腾了半夜你也累了,早些歇息。”
“你也是。”
两人各自躺下,明明该挨着枕头就睡着,可此时却比任何一刻都要清醒。熄了灯的屋子里,所有的感官都被无形放大,盛如娇听着聂明哲吸气呼气的声音,胸膛里的小鹿哐哐乱撞。
忽然,聂明哲从背后抱住了她,他炽热的胳膊隔着被子揽
在她腰上。
盛如娇动也不敢动,强撑着冷静道:“你干什么?”
“和心悦之人躺在一张床上于我是极大的考验,今日尤其是。娇娇,我只抱着你…不经你允许我不会越雷池一步,但我想这样抱着你,抱着你,我心中十分踏实。”
盛如娇的心又酸又软,声音温柔了下来。
“因为我相信你会带着宸华国走的很远?”
“是也不是,早就想这样做,又怕你不高兴觉得我轻视你,但今日气氛太好,我有些忍不住。”
盛如娇“噗嗤”笑出来,心里的紧张倒是散了不少,她转过头,和聂明哲四目相对,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她看到聂明哲的双眼格外明亮。
她轻声道:“你我成亲了,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夫妻敦伦也是应该的,但我有那么一点心思,希望你我是情到浓处而不是在彼此没什么感情的时候就成了夫妻……但如今,我觉得那一日不远了。”
聂明哲嘴角带笑:“我知道。”
盛如娇想了想,裹着被子朝聂明哲靠了靠,将自己的头靠在轻轻靠在他胸口,聂明哲紧紧抱住了怀里的人。
他知道,他和她一直是想双向奔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