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王占元与小馒头在酒桌上喝酒时曾向她提起过从前有一个儿子后来失踪了的事。小馒头中午回到工地上就犯起了猜思,这个钢筋料头的罗长水越想越觉得有些象王占元?再说罗长水在叙述过程中,他的养父曾听那牵线人二歪嘴说他家从前是龙阳省会郊区的,他父亲是一个搞工程的大老板,莫非这个罗长水就是王占元从前那失踪了的儿子不成?当时罗长水叙述着,自己又不是审问的法官,所以这事也没好意思在场提问。
现在想起来不如与王占元打个电话,让他去派出所里见见这个罗长水,叙一叙也许真的有可能是他那失踪了多年的儿子呢?虽说她与王占元这段因某些事上弄得不合,小馒头出自一棵善良之心,还是拨起了王占元的手机……
王占元刚吃过午饭躺在床上正想午睡的。这时他的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他按下了接听键,“喂!小于呀啥事?”
“从前咱们在一块喝酒时你不是对我曾说过你儿子失踪了吗?”
“是呀!咋了?”王占元疑惑的问。
“是这样我也不瞒你了,于是小馒头就把偷她工地上钢筋废料被抓到的人,在派出所里审问后,以及后来罗长水说的被拐卖的事大概说了一下,最后提醒道:“这个被审问的罗长水是不是你从前失踪的儿子?”
王占元立马惊讶的坐了起来,“你不是开玩笑吧?”
“老王这话看你说的?虽说咱两个闹过一些不愉快的事可都已经过去了,我这也处于一片好心才给你打的这个电话,是想让你到派出所里,看一看这个被审问的人到底是不是你那从前失踪了的儿子,你要觉得我多嘴话那也就算了?”随后小馒头就有些生气的挂断了手机。
王占元一琢磨又重新给小馒头拨了过去,“哦!对不起小于让你生气了,嘿嘿嘿!是不是上次我小舅子学给我,我又给你说的那个人?”
“是的!没想到他二次又来偷,被我们工地上的工人给逮住了,夜里就被带到了派出所里,今个审问时让我去了,听他后来说的那些事和他的相貌有些象你。”
王占元蹷了下眉,“其实今个白天我也听工人说这事了,昨天夜里一炸呼连我这边的工人都起来了,听说你那边抓住了偷的人被派出所里带走了,因我也不在工地上住也没见那个人。”
“哦!”
虽小馒头说了象他失踪的儿子但他心里还是不相信,嘴上只是说,不行我一会过去看看吧,是在哪个派出所里关押着了?”
“就是出了咱这小区顺着大街往西走二里多路与幸福路交叉口往北一拐,那大门口上边有个牌子,叫汇红区派出所,人就在那里面押着的。”
“哦,好的!谢谢你的提醒小于。”
“这一说好事的你就高兴了是不?刚开始打电话听你那话音里还有些不高兴似的!”
“哈哈哈!对不起小于这两天一直与我小老婆怄气心里有些烦!我也不是故意对你来的。”
“哦,那你在家怕着点不就完了呗。”
“嘿嘿嘿!”
小馒头道:“行了话我已经给你说,挂了!随后就又挂了手机。
……
吃过午饭,王占元睡了一会午觉醒来两点四十了,就开上车去了,虽刚入七月份已立了秋,但秋老虎还挺厉害,王占元开车来到了汇红派出所的大门前,将车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下了东就直接要进汇红派所,门房的一位看门老人从窗户里就问:“喂!你找谁?啥事?”
这一问倒把王占元给问住了,心里想真是的找谁呢?他脑子倒是反应挺快,“找一下你们的所长。”
“哦!是洪所长吗?”
王占元顺杆子爬的道:“对对对!就是,我找他有点事要办。”
“哦!”老人瞥了他一眼,你蹬下记进去吧!现在快三点了,估计他也快上班了。
王占元登了记就直接进来了。他进来后直接往后走,正好他遇上了一位刚午睡起来准备上厕所的女民警,“喂!同志我想打问您一个人?”王占元道。
那年轻的女民警怔了一下,“谁?”
就是昨天晚上被你们所里带进来的一个偷东西的人,女民警上下打量着王占元,是不是一个偷人家工地上废钢筋的人?”
“对対对!就是他!”
女民警又望着王占元,“你是他什么人?”
“我与他有亲戚,他的案子审的怎么样了?
“已经审问完了也做了笔录只等立案了,”原来这女民警就是上午审问罗长水的那个书记员小吴。
“他现在在后边一间房里关押着里,小吴又回道。
“哦!他现在在哪间房里了?”
小吴向后边一呶嘴,“那不就在那边房间里!说完小吴就去厕所了,
王占元便向那后边的一排房子走去。可来到这一排房子跟前,这一拉溜座西朝东十来间,外边铁皮门上都上着锁,并有一二三四五……的房门编号,这也是汇红区派出所里安排的临时拘留人的地方,都是单间房内有一张床一个小床头柜,后墙两米五以上有一个能透进点光线来的小玻璃窗户,特别小人,外面还有防盗网里边的人是根本逃不出去的,王占元也不知道上午被审问的那偷钢筋废料的人在哪个房间里被锁着。只好一间间的从铁门的猫眼里往里瞧,但还是看不清楚里边的人。
王占元只好又回到前边的一排的房子跟前来等,
前边这一排都是派出所里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兼中午的临时的休息室,门口上面都有牌子,王占元来到了所长办公室门口,看了一下腕子上的手表已三点了,见所长房间门虚掩着也正好到了下午该上班的时间了,便笃笃笃轻轻的敲了三下,
里边的人便问:“谁呀,请进!”
王占元这才推门走了进来,见里边一位穿公安制服的人正坐在侧面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品着茶抽烟,于是问道:“请问您是不是洪所长?”
沙发上的人点了点头,打量着王占元,“您有什么事?”
王占元随掏出了红塔山牌的香烟双手递了上去,洪所长接过烟,王占元又想给他点着,洪所长摆了摆,然后举了一下两根指头夹着的香烟道,“刚点着这不还挺长的不用了。“坐吧!”
王占元随也就坐在了办公桌的下首椅子上,也点燃了烟。洪所长放下了二郎腿站起身转到办公桌正面椅上坐下,瞅着王占元道:“有什么事?来报案的?
王占元笑了笑,“不是!上午您不是审问过一个偷钢筋废料的小偷吗?”
“是呀?怎么了?”
“哦!是这样他原是我的一个亲戚,我是过来看看他的!”
洪所长打量着王占元,他案子上午已审问过了,他也承认签字划押了。不过他的态度还算好,虽说按他偷的数量的价值两次也四千多元了,按量刑也判了。”
“该判刑了?有这么严重吗?王占元睁大了眼睛问。
“根据国家的法律规偷窃数额达到一千元至三仟元的,就应判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了,并还要处罚金!
哦!王占元咂巴了一下嘴,“这个判的量刑是不是可以判轻一点?”
洪所长笑了,“你开什么玩笑,这有法律条文有归规定的。”
王占元笑了笑又道:“您是所长还能说了不算?”
洪所长望着王占元又问:“你给上午审的罗长水到底是啥关系?”
洪所长既然您问到这里了,我也就不瞒您了,我是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我从前失踪了的儿子?”
“哦!不错审问完他偷盗的事,后来他又陈述说了一下他从前是被人拐卖的事,这事你又是听谁说的?”
“听我工地上的邻居老板小于说的。”
“哦,原来你也是搞工程的?”
王占元占了点头,“我们是同行!从前我在酒桌上喝酒时曾给她说过我失踪了一孩子的事,上午她不是在场吗,回去给我打电话说这个被审的罗长水的长象有些象我,我才过来看一下的。”
“哦!原来是怎么个惜况呀!”
“按说现在他是在押阶段还没判的,是不允许亲戚朋友接触的。
王占元皱了一眉,特殊的情况我只离远点看他一眼也不行吗?”
洪所长道:“这个当然行也可以,他上午述说了一下他被拐卖到北河省,在一对老夫妻家里的生活了三十多年。象他要起诉的话得重新向公安机关报案进行立案追查。当然了要真是你们是亲父子的话那更好了。那你跟我去看看吧!
“那谢谢了洪所长!”王占元又用手指了指左右两边的山墙,意思是说话方便不?”
洪所长立马就明白了,“哦!方便,中午吃饭后我安排他们下去调查一个案子去了。”
“哦!”王占元随后从皮包里掏出了一沓一万元的人民币放在办公桌上,“洪所长这是我的一点意思。”
洪所长一愣,赶忙又推了过去,别别别!使不得!使不得!拿上我不要,走我领你看人去……”
王占元还是将那一万块钱甩下先走出了门外,洪所长也不敢拿着那一万块钱追出去了,万一外边有人看见呢?所以他只好锁在了抽屉里。
王占元干工地时间长了混社会当然也是老蚰子了,他给洪所长这一万块钱就算罗长水不是他的儿子,以后工地上再出了差错找他洪所长办事肯定是不一样了?这也等于他会办事铺下了买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