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两点已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辆电动三轮车顺着龙新苑开发小区的西胡同里慢慢的开进来,因电动车本来噪音就小开的又慢才不易被人发现,开到巷子里边就调过头来,然后停在了小馒头工地的里边已上锁了的西大门口,两个穿黑衣服的人轻轻下了车,来到了隔着钢筋焊接的铁大门外边,侧耳听起里边的动静,大概听了约有十来分钟,觉得万无一失时,那个身穿黑衣身材高大的男人才攀蹬着钢筋焊接的铁大门,上到了码起钢筋头子的垛上,轻轻揭开搭盖的米彩色的塑料布,便开始一袋子一袋子的往外传递,外边一个穿黑衣服的瘦小女人站在车帮上接过一袋子一袋子码在了电动三轮车上。因到了深夜即使有稍微一点动静也听得老远,蹲在旁边门房里的二臊胡知道那小偷真的又来偷了,就轻腿踮脚的出了门房的后门沿墙边进了南建筑的楼里,叫醒了两个睡着了的小伙子,带上麻绳从东门转过去到西巷子口堵截去了……
这小偷那能会想到这事呢,因上一次白天观察好晚上偷的挺顺利,这次白天也来验了,见又码了那么多袋子肯定是没看出来丢,所以他偷的才这么大胆,
上一次偷走了十袋子一千多斤,第二天转手一卖就得了一千五百多块钱,这样的好事坚持是天上掉馅饼似的,他计划想这次更多偷一些,已装了这二十袋子了站在大门口外边码车的小个子低声道:“行了都二十袋子了,再装多了拉不动或车压冒泡了可就麻烦了,站在大门里边垛上的男人这才收手准备往下跳的,这时二臊胡从门房里出来喊道:“尼玛哪里跑?”
那高大的男人才知道有埋伏中计了,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急慌慌的坐上电动三轮车的驾驶位上,一旋电闸电动三轮车便嗡嗡的顺着胡同往外走……因超载二千多斤电动三轮车拉得就有些费劲了。这时二臊胡爬上了钢筋头子摞的垛上,就用手圈起喇叭筒呼喊起来,“工地上的大伙快起来捉贼哪!工地上的大伙快起来捉贼哪……
这一呼喊不要紧工地上的工人被吵醒后都起来了,互相炸呼着,“喲,又有人偷咱工地上的东西了赶快起来捉去!”正摊好是初秋天还热也不用穿外边的衣服,穿着裤衩趿拉上鞋就往外跑,一听声音在前边的工地院里,从后边楼上跑过来人就问站在钢筋垛上的二臊胡,“偷东西的在哪儿了?”
二臊胡站在那废钢筋垛子上边往北一指,“那不顺着胡同子开车往北去了,这一个个起来的工人满过了铁大门。这一呼喊就连前边王占元工地上干活的工人听到后也跟着起来了。这胡同又是死葫芦头,往南和左右又跑不出去,只一条往北通的路,路被拉料的大车辗的又不平,这胡同子大概长有一百五十多米的距离,小偷开着那么重的电动三轮车哪能跑得出去,再说那胡同口前边二臊胡已经安排两个小伙子在胡同口子上堵了,他坚持成了瓮中之鳖,这两个偷了钢筋废料头的电动车就被堵在胡同口上。
原来这次来偷的还是上次来偷的两个人,这男人也真是前一段来这胡同收烂货的人。
这人心没尽上一次你偷了没抓住你算你幸运你就收手别干了呗!可他上一次偷成功了,贼心不死又来了个二次。有句俗话说的好,叫做贼犯有日期,这次也该他命中倒霉。
报案后深夜俩个的人撂下电动三轮就被来的110警车带走了。
………
第二天工地上的工人有人问二臊胡:“大爷您是咋知道这小子又来偷的?”
二臊胡抱起膀子摸着下巴笑着道:“这事我给你们说吧,上一次丢了十来袋子烂钢筋头子我就觉得很失脸面,老板让咱看护这院里(二臊胡在工地上也称小馒头叫老板为的是不想透露父女的关系)虽然说不是值大钱头子的东西,但归根结底也是咱的责任呀?再说东西偷走了你上哪里找他去?后来前边工地上的有人说,咱工地上钢筋头子丢的头一天,有个收烂货的在咱西大门口观察遛达过。这话说回来就算是他偷的他遛达过来,又没证据咱也没法咋地人家?你说是不是?这小子也好几天没过来了。
这天我又听到咱工地西边胡同里又吆喝着收烂货的,我就躲在了旁边观察,那人从钢筋大门缝里往咱这院里偷偷的瞅,就引起了我的怀疑,莫非上一次就是他偷的?过了一会两口子就喊着收烂货了!收烂货了的开着电动三轮车走了……
我猜着肯定他们这又是来探路的,第一次偷得意了,偷上瘾来了就又想下手偷第二次了。所以为了不引起他上一次偷的怀疑,我就把咱们后边院里工人截下来的钢筋头子又装了几十袋子,拉过来接着码在了从前的那十几袋子上面,这样摞起来码的就更高了,他要是下手来偷的话也更得手方便了,这让他们猜着咱们麻痹大意根本不知道丢失似的,不会引起他的怀疑,反而会更引起他二次来偷的贼心。
果不其然,第二天两口子又吆喝着收烂货了收烂货了遛达过来了,在大门外又观察了好久嘀咕了一阵子,叫喊着又走了,那天晚上我就找了咱工地上的两个干活的年轻小伙子,让他们俩个睡在南楼上晚上让他们两个帮忙捉贼。两个人听了都有些惊讶,“问我捉啥贼?”我说你们两个只管睡你们就行了!到时候我招呼你两个两个也就没再多问,那天晚上我一直熬到十二点,也没有听到动静,我抽着烟等到天明,他们也没有来。”
就在昨天下午他们又过来观察了一阵吆喝着走了,我估计着他们今个晚上来偷的可能性肯定比较大了。我抽着烟一直等着,果然没出我的所料,深夜两点钟他们两个人开着电动三轮车又来了,待他们下手跳过来装车时,我就招呼醒了两个小伙子抄了他们的后路,后来他们装环满车要走时我才炸呼起来,咱们工地上的工人也都全起来了,你说还能跑他们了吗?”
这时刘永文拍了一下二臊胡的肩膀开玩笑的道:“老叔这下您给咱工地上可算立了一大功呀,老板肯定会奖励您的!”
二臊胡脸色通红的摸着头道:“别瞎说了!别瞎说了!”
因刘永文知道他是老板的父亲守着大伙才故意这么说的。外地工人有的并不知道他与老板是亲父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