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春玲见跟来的人说话秦言不搭言了,就又问道:“秦言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因茹玉的身体不好你在外边瞎胡搞了?她知道了这事嘟囔你来,你来气了给她争吵堵气的打了她,她才窝火喝了农药?我猜的是不是这事?”
秦言顿时脸红抬头摇了摇头,但心里想工地上的那事她不会知道的。“随尴尬的苦笑了一下,“妈这事看您猜说的,我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吗?”
“你不给她生气就是你妈给她气受来,要不她能喝了农药?今天这事别想给你算完!他爹去给大闺女和女婿打电话去把他们叫来,这事非掰查清楚不行!你这不是欺负她娘家没人吗?”
秦言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林金龙一皱眉道:“算了他妈大闺女婿也去外边打工去了又没在家里,再说大闺女家里也有孩子怎远的路子也一时过不来。”林金龙只有两个姑娘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了,。
汪春玲见老伴愣着不动,“琢磨了一下又道:“不叫大闺女他们来也行,把你的那几个堂侄叫来!”她这是想叫来近门近枝来给死了的闺女出出气……
潘永安一看这事要闹大了,几个堂侄子过来弄不好在火气头上肯定要收拾秦言的,让自己来就是护驾解决问题的,便赶忙解释道:“嫂子您先消消气听我说两句中不?”
老太太为面子咂巴了一下嘴,“那好我听你说?”
潘永安道:“嫂子今天我领秦言来也是向您赔理道歉的,”说着就弓身向两位老人鞠了两个躬。
汪春玲白了他一眼,“这事责任又不在你们村委会的人身上,你也不用给我这么客气。”
潘永安道:“嫂子秦言这孩子从小我是摸清的,老实巴交的没有啥拐弯心眼子,他和茹玉结了婚,就进城里打工去了,因茹玉有个文化后来我们村季里就让她教了学,推荐她当了民办教师,谁也没想到她后来进城会出了车祸,命虽保住了却落了个残疾半瘫痪这事您早也应该知道肥,后来打官司虽说赢了那边赔给了二十六块钱不假,这些年也没少看病花了,也幸亏摊了个好婆婆照管着媳妇和孩子,不是我夸的秦言一边打工一边照护着这个家,您也知道他爹下煤窑砸死在了矿井下,是他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秦言拉扯大的,秦言也是一个孝顺的孩子,知道媳妇身体不好都是百依百顺的依着她,我们村里都知道从没给媳妇抬过杠,咱离的又不算远这事我说的您不信也可以去打听!至于您说他在外边胡搞只是您猜想而已。我刚才也说了家里吵架谁也避免不了的事。也可能秦言的压力大在生活上和茹玉吵了两句嘴,我估计她被病折磨也有了抑郁症活厌了,在气头上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才喝下那农药的。这痛心的事谁也不愿意发生。可事发生了我们拉去医院里紧急抢救,医护人员也尽力了没有抢救过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样我们村委里商量才让我带着秦言向您解释这事来了,不管怎么样这个责任应当由我们承担。”
汪春玲白了潘泳安一眼,“人已经死了你再说这些面子话还有啥用?”
潘永安道:“嫂子我不是说这面子话,现在茹玉已经离去了,你们就算把秦言告上法庭,判了他的刑枪毙了他可茹玉能活过来了吗?何况秦言知道她有病啥事都顺着她,根本也没谑待过她!不信您可以去打听?”
林金龙叹了口气插言道:“他妈人家这位来的村干部说的确实是也是实在话,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闺女走了,细想想咱也不能再说啥难听的话了。”
“滚一边去!相当初一提亲我就不想同意这门子亲事,他秦家本来就是个独门独姓的人家,有个事连个抱帮商量的人都没有,可你偏说离得近到老了伺候也方便,没想到咱这白发人倒先送了黑发人,说着又鸣咽的哭了起来……
潘永安又是一阵耐心的劝说:“嫂子无论如何您的心得放宽些,您的血压高更得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孩子已经去了就算您伤心哭死她也活不过来了,人死不能复生还是顺便节哀吧!您说我说的对吗?”经过潘永安的一阵子劝说汪春玲心情才缓和了些。
林金龙见女婿还在地上跪着也不忍心了,叹了口气就道:“秦言你也别老跪着,起来吧……”
汪春玲虽然不哭了但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房顶,过了片刻忽然坐起来又问:“哎,秦言,这茹玉的尸体现在在哪儿放着了?”
秦言道:“因没救活现在还在医院里太平间里放着里!天热怕有了味不敢放外边。”
“她喝的农药还怕有苍蝇吗?不行你扶我坐上你们开来的车我得过去看一眼我闺女的尸体去!在不望一眼我一辈子再也见不着她的面了。”说着再次流出了眼泪。
秦言道:“行!妈我拉您去!”
潘永安叹了口气给秦言使了个眼色,道:“嫂子依我说您还是不去为好,您血压高天又热万一出了事可就更麻烦了,咋说呢?反正她已经走了您去了见到那尸体能咋地,肯定会更伤心,现在保护好您自己的身体才是最关键。您说我说的有道理吗?”
汪春玲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又道:“纹纹这外甥女刚才六岁就没有她娘了,以后这没她妈了孩子咋的过呀?”
“妈,您放心吧我以后会想尽一切办法照顾好纹纹的,我以后也会常来这里看您二老,秦言也流下泪水!”
“唉!这就好!以后咱还是亲戚。”
“是的妈!我以后会给您二老养老送终的。”
“乖孩子,有你这句我心里也就好受多了,我一辈子又没生儿子,因兴计划生育就生了她姊妹俩个,找您也是为了离的近老了能中个用,没想到闺女命薄头前走了。她擦了一把泪又操心的道:“这以后发送茹玉你是咋打算的?”
秦言道:“妈我听您的安排!”
汪春玲道:“这茹玉活了二十八岁,埋葬她你咋也得给她买口棺材吧?”
“妈,这肯定的!您不说我也会办到的。”
“这尸首你准备拉回家搁几天发送,我这边好有个准备去人?”
秦言抬起头来有些为难了。
潘永安赶忙解释道:“嫂子咱这地方的风俗您也知道,家里有老人,年轻人死在了外边尸体是不允许往家里放的,这样琐碎对家里老人不好您应该知道这规矩吧?”
林金龙点了点头道:“是有这种说法!”
汪春玲白了老伴一眼又望着潘永安道:“那就连我闺女的尸首也不能进家了?”
潘永安皱了一下眉道:“老嫂子您看这样行不,现在茹玉的尸体还在医院太平室里放着里,我们把她的尸体先火化了放在殡仪馆里,到了三天发丧时再把骨灰盒放在棺材里,从槟仪馆直接拉到坟地上埋了,您看这样合适不?”
林金龙道:“这样也使的他妈?”
汪春玲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这事就依你们说的办吧。还有这发丧又没有外甥,外甥女又小还是个女孩子,这孝子咋办?”
秦言道:“到那天发丧时我给她披麻戴孝送她到南北坑里(指埋葬)。”
“这寿衣准备好了吗?”
潘永安道:“老嫂子这些事都不用您操心了,到时候我们村里会有专人负责这些事的!”
“那我也就不多嘴了。”
潘永安见好也就收了,于是道:“嫂子天也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去准备这事去了。”
汪春玲起来要送,被潘永安和秦言按住了,才没有出来,林金龙将秦言和潘永安送出大门外,两个人开上车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