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馒头把自己大门上的钥匙交给了二大腚决定让她看库房后,这样不免就得罪了大茶壶家两口子。一想不管怎么样两家闹了矛盾都是因自己的事引起的,为了缓解矛盾她觉得咋也得到大茶壶家给人家给解释一下才合适。在说工地上过了年上了工还需要好多的人,可以让他做其他活呀。他真不干那是另一回事了。于是想到这里她出了胡同口没回家就又直接去了大茶壶家。
大茶壶与小馒头相住着没多远,只隔两排房子,过去集体化时还在一个生产队里干活呢。她来到大茶壶的门口见大门虚掩着,就推开大门走了进来,“家里有人么?”小馒头一进家就招呼了一声。
这时大茶壶的媳妇潘巧云正坐在堂屋当门沙发上噘着嘴生气呢,她连饭也不做了。她听到喊声扭头一看是小馒头进来了,她既没有应声也没有出来迎接。小馒头走进堂屋门口搭眼一看就知道她火气还挺大的。
小馒头走进屋随就坐在了潘巧云的身旁,搬着她的肩膀摇晃了一下,“咋的嫂子还在生我气呀?”然后笑了笑又道:“嫂子您消消气听我慢慢给您解释中不?我先向您赔个不是,就是不让俺哥看我工地上还有其他活的。”
潘巧云一听人家说了这话随也就缓和下来,再说人家搞工程也是个有身架的人,人家上门来了咋也不能在对人家动气了,于是道:“他婶子俺不是生您的气,我是生那个浪逼胖女人的气,你大哥回来说二大腚那个胖逼说长道短!气得他不行,他回来一说把我的火也给堵起来了,所以我们两个才过去找她辩理去了,你看她还是说三道四的我能不抓她么?”
小馒头尴尬的笑了笑,”嫂子打架不是说理的办法,我给您说句不该提的话,头二年因拉老婆舌头我也给她打过一架,她就是这样的败坏嘴你不能给她一样,现在我们才和好了,在说打架都是在火头上谁把谁打坏了你不包工养伤能行?也算完不了吧?,所以说远亲不如近邻为了我的面子,这事咱就过去不要在计较了行不嫂子?”
潘巧云听了小馒头一番劝说,心里也就没那么气了,于是也道:“他婶子既然你来了都说这话了俺也不为难您,咱是说的这个理她不该从中打这个拐么?你叫谁不生气呀。”
小馒头点了点头,行了嫂子您不生气就好,都在前后院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弄得不和睦我也觉得不好看你说是不嫂子?”停了片刻小馒头在屋里左右瞅了瞅又问:“对了俺永乐哥呢?”
“他娘拉个逼的还不是又出去打麻将,”
“这都晌午了,他还去打?”
“嘿嘿嘿!其实他回来也是怕我再给他闹乱子!我知道他成天打麻将不愿干活,才让您给他找个活干,没想到让这胖女人打了拐,她愿看就让她看吧!反正您说了算。
小馒头一看潘巧云又有些不如意,就道:“嫂子这又说起来了,那库房虽说让永文家嫂子看管了不错,可我工地上的其他活多着呢,再说看那库房一月也就是三百块钱,他在我工地上干的话咋也得给他开个一两千呢,比他看库房多挣好倍,并且还管吃管喝。”
潘巧云咂巴了一下嘴,我知道他懒早就想让他出去干,可他说他干不了那些力气重的活了,后来我才知道他落了个毛病。”
小馒头眨巴了一下眼睛,“啥毛病?”
潘巧云叹了口气,“他婶子这话提起来了,他有疝气不能出大力了,一用大劲那下边就坠的疼痛。
“哦!”小馒头有些惊讶,“嫂子我听说这毛病可以动手术的?”
“唉!他怕刀!这多少年了一直拖着,这不儿子媳妇和闺女正商着要到市里医院里给他做去吗。”
“哦!孩子也都挺孝顺的。”
“可不是咋的!他婶子这是给你提起来了,他这个毛病是出大力落下的!他年轻时可厉害了,你就看他那五大三粗的身材,过去搁在咱这东西桃花村里谁不知他的力气大呀,头些年谁家发丧背棺头都是他背,这活没力气的人你根本不敢干。就是那年那发送咱村里刘建明他爹那回背棺材,棺材忒重了,那棺材板是刚伐下鲜杨木做的,一搾多厚的杨木板,整个棺材做成后都估计有二千八九,在加上死尸就上了三千斤重了。这咱女人根本都不知道这事,岀棺用力气都在出屋门口和大门口那几步路的,因出门口时地方窄人围不上,棺材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前边两位背棺头的人身上了。那几步路一个人都得顶到一千多斤重,你也见过棺头前边都是上边探出往下是斜的,只要你两个人背上棺头那几步路压死你都撂不下,他就是那次被压得毛病。这事他从没对外人说过,他对我说那几步路压得他两眼冒金花,一口鲜血涌上嗓子眼硬生生的又被他咽进肚里去了,从那他再也不能干重活了,一做些稍重的活他下边那儿就不舒服难受。”
哦!小馒头这才知道大茶壶不愿意干活懒的原因了。
潘巧云又道:“我有时也嫌他懒,嫌他天天打麻将,细想想他都是五十多快六十的人了,儿女知道他有这毛病也都不愿让他干了,只是我见人家都打工挣钱眼馋才想给他找个轻活干。”
“哦”小馒头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小馒头琢磨了一下又问:“我觉得您得比俺永乐大哥得小好几岁吧?”
“嗯!你猜的没错,我比他七八岁呢,我今年都五十了。”
“哟嘿!你才比我大三岁呀?”我今年四十七了,还觉得给小孩似的,嘿嘿嘿!”
“你都四十七了?”潘巧云有些惊讶的问。
“我属猴的,可不是咋的!”
潘巧云打量着小馒头一拍她的肩!“妹子您这细皮嫩肉的哪像四十七的人呢,咱俩一比相差十几岁也不行!”
“哈哈哈!嫂子您过奖了过吧?”
“真的!你保养的好也有这福气,别说咱这村里了听说就是搁咱这镇上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您的?”
“唉!嫂子说句不好听的,你不能光看贼吃饭,没见过贼挨打!我说的这话比喻的虽不恰当是不错,我也是遭罪过来的,我遭的罪吃的苦你们根本没看到也不知道。”
潘巧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说这我相信,头些年你没孩子的时候在街上没少遭了这街上人的风言风语的败坏,后来永贵又去世了你守了寡能熬到这一步真的是不容易!这是明摆着的事!常言道,不得苦上苦难得甜上甜呀,这您也算熬值了。”
小馒头苦笑了一下,“这人吧!是命不错也要靠自己去奋斗的。”
潘巧云道:“妹子您说的一点没错,但人还得靠自己有本事!老黄在县里不用说了,两个孩子也给你长气,听说老大成了国家队的球员,老二也跟他爸在县上念书里是不?您算到了福窝里了,依俺说你就不该再干这工地上的活了。”
小馒头点了点头:“嫂子别说您说外边的也都这样劝我,可我干了这十几年了还不想撂下这一行,觉得还不算老还想再干几年。嘿嘿嘿!”
“说的是,能干的话在干几年呗!听说你盖了希望小学又做了不少捐赠和慈善事业,你的名气可出去了,”
小馒头笑了笑,嫂子您又夸我了不是?然后歪头又望着潘巧云,“哎,嫂子我觉得您说话挺有水平的,您是啥学毕业?”
“刚念完小学俺爹就不让俺上了,其实俺那时学习成绩在班里也是属头几名的。”
“为啥没上呢?”
“还不是因俺爹封建重男轻女呀,他说女孩子上学没用,上下来也是嫁人,”
小馒头也掩嘴笑了,“您说的这情况也给俺在娘家差不多一样的情况。哎我再问您俺永牙哥这天天打麻将也不少赢钱吧!”
“哎呀,别提他打麻将赢钱了,他赢不下倒也不少往外输的!”
“不行的话还是让他去我工地上干吧!免得他天天打麻将,还不少往外输钱!我给他安排个轻松点话也累不着他。”
“哪咋不行的的,我不是一直让你给他找活吗?
“那就好!现在都是咱老娘们说了算!”
“嘿嘿嘿!对了这我想起来问你里,你工地上收女的不?”
小馒头一怔,“咋不收的您也想去干?”
“不是我干,是我娘家侄女,年前她老公犯事坐了监狱,婚也没没离了,婆家没人了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现在一直住在娘家里,前一段我走娘家见她来,人长得可俊了。”
“哎!这她男人为啥坐的监?”
哎呀具体因啥我也不大清楚,这男的原先在外跑生意来,后来又不知干起了啥,我那侄女老是怀疑他外边有相好的人了,两个人经常生气吵架,后来这男的就坐了监,娘家嫂子也不愿说这内里事咱也不好意思多问,走娘家只是听了个大概,。”
“哦,她多大了?”
“二十七八了吧,关键还带着个五六岁的孩子老住娘家也不是个法呢?所以也想找个活干!”
“哦!我工地上轻活重活都有!对了她家是哪里的?”
“就是咱这北边潘家庄的。”
“行!嫂子!她想干的话到过了年让她联系我或直接去省城工地上找我就行了,”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潘巧云。
“这闺女也有文化里!也是上到初中毕业。”
“哦!好的,这时小馒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哎哟嫂子先这样吧,又有人找我了我得回去了,”说着接着电话就往外走去,潘巧云跟在后面将小馒头送出了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