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胖司机对麻贷里的宠物产生怀疑

出租车躲过大卡车爬上滑下的颠簸的又开出了十多公里时就看到前边一里多处射过一束微弱的灯光来,光灯的右边是一溜黑乎乎的东西,估计那里就是黑龙潭大监狱的围墙了。出租车渐渐地快开到离有灯光的小房子不远处时,胖司机这才问眼镜男,“你那朋友到底在什么地方了?”

眼镜男一皱眉,“到前边有灯光的小房子跟前停下,我下去打问一下。”

胖司机扭头白了他一眼,“他既然是你的朋友你还不知道住哪哩?”

“我也没来过他家!”

“那你不会给他们打手机吗?”

眼镜男咧嘴一笑,“我手机没电了。”

“用我的手机打吧?”说着胖司机掏出自己兜里的手机递了过去。”

眼镜男想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算了!还是到前边小卖铺里去公用电话打吧!”其实他皮包里还有另一部手机的……

说着出租车不大会就渐渐快到了那有灯光的小屋子跟前了。又过了一分钟出租车就吱嘎停在了有灯光的小房子斜对面,眼镜男瞥了一眼计价器上,那计价器上的数字已显示出178.8元了的出租车费了,眼看就上到了180,眼镜男推开车门跳下车,因天冷再说坐的时间也长了脚有些麻木,他跺了跺脚瞅到有灯光的斜对面小房子门口上边果真有一个牌子,在门口的灯光照射下能看到上面写着小卖铺三个字,眼镜男用手往那一指冲车里面的胖司机道:“喂老兄我到对面小卖铺里打个电话再顺便打问一下。”说着就往那走。

胖司机心里话你说是去小卖铺里问路万一你到那附近溜掉了咋办?这一百八十块钱我不白跑了,所以他也推开车门慌忙走下车,在车头前边拦住了眼镜男,“嗳!我说老弟这样吧反正也到了,您先把这跑了的车费钱付了吧?若再回时另打表也行接着这个数字往上加也可以!您说我说的有道理吗?”

眼镜男一听就有些不耐烦了,就这几步路您还不放心我咋地?是不是怕我溜了?哎呀你这人真是里!说着从腋下拿下夹着的黑皮包来,啪啪的拍了两下,“老兄你看我这包里有没有钱?”呲啦一下拉开了黑皮包从里面露出了两捆一百元一张的钞票,您看清楚了没有?这里边有两三万呢?就您这点车费钱算个球?”胖司机咂吧了一下嘴没再话啥。

眼镜男又冷笑了一下阴阳怪气的道,“你放心吧你这点钱我少不了您的!关键我还怕你跑了不拉我里!回去一块算吧!”说完就向斜对面小卖铺走去……

胖司机也没追他去,一想也是他就去个小卖铺又没多远,用眼盯着门口,万一他跑的话就凭他那瘦小的身材他即使跑我也能追上他了,所以他才放心的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座上等他。

眼镜男来到斜对面的小屋门口打了个嗓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来,这是一个十来平方的小砖房,左右前后也没有人家,是在这山坡的路边上盖的,只有过路的行人不巧了才偶而买他点东西。他卖的东西还楞贵。

正在里边床上听微型手机的老头听到门响便坐了起来,趿拉着鞋走到外边当门的柜台里边,一边听着刘兰芳拨讲的评书岳飞传一边问道:“您需用点啥?”

眼镜男打量着里面货架子上的东西然后用手一指那软包大中华烟,“多少钱一盒?”

“十五!”

眼镜男顿时一怔,“您咋怎贵呢?龙阳城市里零卖才十一块钱一盒!”

“那你为啥不在龙阳市里买跑到我这里买呢?”老头话一出口就说得挺冲不好听。眼镜男不想给他抬杠只是笑了一下。

老头又道:“你不想我去城里起一趟货有多难?顾车找人的不是费用?再说来这地方买这烟的人也很少,一年也销不了几条子(十盒为一条)。

眼镜男点了点头,“您说的有道理那就算了吧!再说我兜里还有大半盒里,本来我的烟瘾就不大。”

“哦,随你吧!反正能抽起这烟的就不是简单人物!”

眼镜男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老头打量着眼镜男又问:“您这么晚了去哪里?是不是去上边监狱里探监刚回来?”

眼镜男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来这边接两个人!”

“是不是接出监狱的人?咋这时候才回呢”

“不是,是我的两个出门的朋友!”眼镜男撒谎道。

“哦!”

”眼镜笑了一下又问:“你刚才说能抽得起大中华软包烟的人就不是一般人,您看我象个干啥的?”

“你现在是个吃等食的?”从前我就不说了。

眼镜男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他猜到这老头说的是行道上的话。他低头咬了下唇一时没吱声

因这小屋门后边有个火炉子进来确实暖和了很多,眼镜男坐在了火炉跟前的凳子上望着老头道:“大爷您贵姓!”

“免贵姓赫!”

“姓黑?黑白的黑?

“你弄错了,是赫鲁晓夫的赫,不里黑白的黑。”

眼镜男笑了,“哦!又试探的道:“看来您年轻时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哟!”

老赫头眯缝了一下眼睛,“此话怎讲?”

因您看人入木三分,你年轻时就是一个……说到这里眼镜男也故意打住不说了

“我告诉你吧,我这个人一辈子也干过好事也做过恶人!

眼镜男哦了一声,然后翘起二郎腿手托腮帮歪头望着老赫头……

“你还小的我今年已七十八了,搁五六十年之前这方圆几百里没有不知道我的名声的。在早我是这一带的土匪头,人称外号鬼难拿!连阎锡山他都不敢小瞧我,”

眼镜男一听到“鬼难拿”三个字,顿时惊讶的头都大了。

“相当年我挎双把盒子枪,不是吹这个牛的那枪法绝对是百发百中,鸟从头上过不用枪瞄举枪就打枪响鸟落!晚上打香火不论离多远只要能看到火明打过去!枪响火灭!我实话告诉你我从前真没少杀过人,也没少糟蹋过女人,我走到那一步也是被逼的……后来我投靠了八路军也立过功!跟着徐向前元帅打过阎锡山。”

“解放后因我的罪恶极大应该枪毙的,后共产党念我立过功改了判,没枪毙判了八年才出了狱,是从后边这黑龙潭监狱里放了出来的。细想自己做恶多端熬的也不值!一生连个老婆也没混上,更别说有后代了!不过我还是感谢共产党的恩情没有枪毙我让我活了下来。我有个侄子从前是黑龙潭村里支书来,这说起来黑龙潭村可不好摆弄的?换过好几个村支部书记都被赶下台来。后来换了我这侄儿,村里人也都知道我的从前没人敢惹我的,开始我那侄儿也是靠我给他架的势,现在黑龙潭已被上级部分批为开发镇了,他又被上级提拔了这镇里当了领导。我这侄儿侄媳妇待我特别好,后来实行责任制后,我不愿与侄儿侄媳妇住一个院里,因不方便,后来侄儿看出我的意思了,就给我在这路边自家责任田地头上盖了这么个小房子,让我开起了这个小卖铺,过路的有时买包烟,北边监狱门口的值班狱警早晚会偶尔过来买包烟拎瓶酒捎回去喝,村里的人谁也不跑这么远来买我的东西。这样我也就弄个零花钱罢了。我吃住在这儿,侄儿家里要是做好吃的了,就差媳妇或孙子骑电动车给我送过来。这也算我熬值了。”

眼镜男这才点了点头。没想到从前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落到如此的一步。

赫老头又道:“这人吧此一时彼一时!到哪里说哪里,这些年我也考虑过了,还是做个安分守己的人好!

这时眼镜的的手机嘀呤响了一声,他从包里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催他的微信,“大哥怎么长时间了您咋还没到!”

眼镜男看后这才站起身笑了笑道:“大爷那我还有事的先走了,”说着拉开了门走到门外来,然后又拉开塑料布遮挡的外门探头问柜台里边的老头,“哎大爷往上边还有多远呀?”

“哟!哩哩啦啦到那也有几里路吧?这都是刚建起来的厂房还有刚才建的,光有路灯哪有人呢?你是从南路飞机场那边过来的吧,这路可难走了。

眼镜男只是嗯了一声,就将透明的塑料布遮挡的门关上了。

眼镜男这才在小屋门外边渡着步子用手捂着手机低声开始打起电话来,他是怕回到出租车上打电话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