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马云香见周金宝从外面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就来了气,因结婚后周金宝就不与他爸妈住在一个院里了,更没谁来管他,马云香故意一头躺在床上装睡着。
周金宝知道自已现在又有了老婆,就开始发号施令象从前一样想使唤马云香,他坐在当门的太师椅上大腿压着二腿涩眯眯的喊道:“喂云香起来给我倒杯水去!我今天又喝多了!”躺着的马云香根本理也没理他。
周金宝就有些不耐烦了,“咋的我喊你你没听见啥?”马云香还是没有动。
周金宝放下二郎腿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扯着马云香的胳膊一把就将她扯了起来,满嘴喷着酒气用手指着马云香的额头道:“尼玛我喊你你为啥不答理我?”
马云香用眼瞪着周金宝仍还是不说话。
“尼玛你哑巴了还是咋地?”周金宝再次逼问道。
马云香这才一字一顿的道:“我没有哑巴!那里有暖壶你自己为啥不会去倒啊?我怀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现在是你的老婆不是从前你的佣人了!说完一头又躺在了床上。”
周金宝一咬牙二番又将马云香拽了起来,“卧槽你是不是想找挨揍啊?说着就举起了拳头。”
这时马云香瞪大了眼睛不在怕他,“你揍呀!你揍死我更好了,你揍死我好再找个老婆来,你要是敢揍我连我这肚里的孩子一块死给你看?不信咱试试!你家也做了签定了这可是怀的你的种啊?”
马云香一提到肚里的孩子,周全宝咂巴了一下嘴一时无语了,举起的手也渐渐地放了下来。他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原来坐的太师椅跟前,抄起八仙桌上的暖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将暖壶放下,然后转身一屁股仰坐在了太师椅上,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周金宝和他黑道上的几个孤朋狗友虽喝的挺多,但他今个并没有全醉只有七成他心里仍还有些清楚,他这是在故意找岔口让娶来的马云香必须得乖乖的听他的!没想到马云香不怕他反而用肚里的孩子来威协起他来,他一时才没敢动手,过了片刻坐在太师椅上的周金宝又抽起烟喝起闷茶来……
他琢磨着这个马云香虽然被自己弄怀孕娶了回来,原先在厂里都随着他,为什么被娶进来再不像从前的性格温柔随便,更不象从前那个离了婚的老婆的性格好欺负,那从前的老婆真的是让她干啥她就必须干啥!从没敢给他挺犟过,看来再象对待从前被打离婚的老婆一样是不行!真是知人知面难知心呀?
待他喝了两杯茶头脑清醒了些后,这时已经到了半夜的十二点多了,高香玉其实躺在床上也并没有睡着,她是考虑着今后来了周家不能在受他的欺负,如果不治治这个男人将来挨打受骂在后边里,绝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马云香想好了后这才坐起到了厕所里解了个手回来,见高金宝坐在太师椅子上仰躺着闲着眼睛假装睡着,她走过去见他杯中的茶只有半杯,然后抄起暖壶给他加满了杯子里水,也给自已倒了一杯白开水,就坐在了他侧面的一把太师椅上,高金宝睁开眼晴扭头乜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哎!天不早了喝了睡觉吧!高金宝一怔再次扭头望着马云香只是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有说话,可气已经消多了。
“我刚才没给你倒水,你不是要打我吗?现在我把水给你倒上了?”
周金宝一看马云香过来说了这话,也不在强硬了,“哦,对不起我今个喝多了刚才对你发了火!”
马云香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看来这小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金宝今个你先别发脾气的等我把话说完中不?”
周金宝点了点头,“你说吧!”
“金宝既然咱登记结婚我嫁到您家来了,我就是您家的人了对不对?我嫁来也是来过日子的,不是听你喝三道四随便教训我的,更不是来挨打受你的气的!我要是做错了你打骂我都可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但你抬手就打张口就骂的霸道作风我今后是受不了的?”
刚说到这里周金宝一拍八仙桌子吼叫起来,“我今天喝多了酒我让你给我倒水还不是应该的吗?”
马云香忍住气:“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先别发火吗?你听我把话说完中不?头些年你把一个好端端侍候你的媳妇打的离了婚这是实际情吧?后来你办的这些丢人的丑事我有些是知道的当然也有些不知道,你给你爸妈惹下了多少乱子麻烦?老人岁数也都不小了,你不给老人添心事就算孝顺他们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今天说你就是为了想给你过下去!”
周金宝仰靠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仍不吭声。
马云香又道:“这话说回来,我现在回忆起来才知道我走错了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我忒爱虚荣了,一时迷惑图了您的一点钱让你整怀孕了,你虽比我我大十来岁的年纪弄到这一步我嫁给您也认了,论我的年龄我的长相哪方面配不上你?就是一项没有你有钱罢了,你细细想想你家里这财富是你挣来的吗?”
“再说了你喜欢的那个刘玉花嫁给您了没有?不是照样跟她的情人逃到南方去了吗?还不是您赔了夫人又折兵?几十万的婚礼钱也没有要上来吧?”
一提这周金宝又火了,他猛的又一拍八仙桌子,尼玛我越哪壹不热你越提哪壶是吧?我还没顾上找他们算账呢!你错了是怀孕了要该别人这样揭笑我我早就揍他了。”
马云香冷冷一笑,“你揍呀!你刚才不就是要揍我为啥没下手呢?我不怕你揍了!现在咱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你动手揍我我就去告你实行家庭暴力!我在声一遍我也不是吓唬你反正我舅舅在县公安局的,法院里人家也有关系,揍的轻了不说揍的重了不拘留你?还可能判你刑的。真离了婚这家里的财产分割起来起码得有我的一伴吧?”
周金宝闭着眼睛没有吱声。
过了片刻马云香又道:“你走黑道也不是一年了吧?你胡作非为的那些霸道事,还不都是让你爸花钱给你擦屁股摆平的?这纱厂是你爸亲手创建起来的,经过风风雨雨他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容易吗?可你除了惹事为厂里又创造了什么?您结交了一些猪朋狗友除了偷摸打架,你还能会干些什么?你走了好运是你摊了个有本事的爹给你创造的家庭财富,人家有多少富二代不靠父母靠自己去创业挣钱的?你行吗?你除了惹祸花钱你还会啥?我今天说您也是为了今后给您过日子才这么下口说的你!常言道:“苦口良药而利于病,忠言逆耳而利于行!你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有些亊你自己考虑吧。”说完就走到床跟前脱鞋和衣又躺上了床。
可周金宝还一直坐在椅子上回想着马云香说的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