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庄的两位村干部走后,刘永山与村会计崔得胜合计了一下,就准备叫来村长冯红苹商量着看这婚姻纠纷退款的事咋的解决。一来昨天她跟婚车去了也了解些路上的实际情况,二来她是个女的去找二大腚说事也方便。
电话打过去后,冯红萍道:“永山哥我也正想给您打电话说事的,我准备辞职不想干了!”
“咋地?刘永山顿时就愣住了!过了片刻又问:“因啥?”
“昨天我老公给我又吵开来了架,说我问闲事落闲事,谁家女人在村里抛头露面当村干部里!他说我要不下来的话,他就外出打工永不进这个家门了,您说我犯得上吗?再说昨天这事弄得我也忒丢人下不了台了,我咋考虑着都不想干了。对了现在说话方便吗?”冯红苹压低声音又问
“刘永山一怔!“啥事?别的人都没在,只有崔得生在我跟前里!说话不方便?”
“嗯!你到门外边来我单独给您说几句行吧?”
“好!”刘永山接着手机就走出办公室门外来,“喂!你说吧!”
“是这样本来我是想见面给您说的,我不想干了但这事还是在手机上给您说了吧!”
“哦!你接着说?”
“是这样!你看昨天我陪伴的新娘刘玉花半路上不是下车跑了不见了吗?一直到现在也没听到音信吧?昨天在路上让周家庄的主事的村长说了我一顿,还有一些人跟着起轰弄得我有多难看呀!”
“哦,哈哈哈!原来是因这事不愿干了?”刘永山打断了她的话。
“不是!这也无所谓,关键是……”冯红苹说到这儿下边的话有些为难了。
“关键是啥?刘永山疑惑的又追问道。
“唉!昨天我儿子给人家的孩子打了一架哭着跑回来就给他爸闹上了,他说那个熊孩子骂他说他是二驴子操出来的!我老公当时听了就恼了,我昨天不是跟婚车去了没在家吗?我回来我老公就给我发上火了…”
刘永山气愤的一咬牙问:“这是谁家的孩子说的?”
“咱村里大怪家的孩子呗!我老公听了孩子说的后就领着孩子找二怪家去了,恰巧二怪又外出打工又没再家,他老婆尽赔不是说好听的,我老公又问她这话肯定是听您大人说的吧?她只是脸红不承认笑!后来在我老公的追问下她说也是听别人传给她的,我老公又问听谁说的,她咬死牙缝就是不肯说是谁,她肯定是怕掀出那人来人家不承认揍她,我老公气得咬牙切齿也没法,你说他再生气能打一个女人吗?所以昨天晌午我一回来他就冲我闹上了,不让我再干了。”
“可他从来没对我发过脾气,他搧了我一耳光,审问我到底有没有这事?他说他早就怀疑我与你有那事了,我恼了也与他撕打了起来,他气恼的并扬要去城里花钱做DNA签定去!后来公公婆婆知道我们闹事后,就把他拽到那边家里去了。这事我也越想越窝囊!我在街上早也听到那些胡言乱语了,为了工作开始我也没当回事,这女人真的不适合岀头露面当村干部!孩子都十来岁了,过几年就该有说媳妇的了,落下这样的名声丢不丢人?以后让晚辈人知道了我咋有脸在街上站。因街上的说三道四弄得我与婆婆那边关系早也关系不好了,我现在也快四十的人了,所以想来想去我还是想辞职不干了,先给你打个招呼!”
冯红苹说完刘永山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喂!喂!喂!你听见了么?咋不说话了呢?”
刘永山叹了口气道:“我一直在听着呢!你说的这些我也琢磨了,为了家庭的和睦和你的名声你不愿意干辞职,我也不能强求你干,咱搭伙计班子也好多年了,我知道你很聪明也很有工作能力,这工作上是避免不了人家说闲话的,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吧?嗯?”
过了片刻冯红苹又回道:“刚才您给我一打电话我就先插嘴说起我不干的事来了,您打电话找我到底有啥事呀?”
“是这样昨天刘永文的姑娘刘玉花结婚不是你陪送跟的车吗?因车在半路上遇到发丧的两下里一闹腾,后来玉花下车就不见了,再后来人家的婚车又返回来一趟也没接回去!所以人家那边知道是这边不同意了,今个主家那边委托村委会里人来要媒礼和买东西的退款了,这不来的两个人刚走了,因此我才给你打电话让您过来咱们三位商量一下看这事怎么处理解决法?再说你跟车也具体了解些情况。
“哦!原来这事呀?顿了顿,那好吧我现在还在位上,您等下我换上衣服马上就过去!”随后冯红苹就挂断了手机。
刘永山这才在办公室门外哑然的摇了摇头,这工作上的事与家庭里的事看来都是互相牵连着的,自己何不是这样,再说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呀。不行还得劝劝她不能让她辞职……
十来分钟后冯红苹骑着电动车就来到了村委会,下了电动车走进了办公室,为了调和气氛刘永山坐在办公室的正上首故意打着眼罩调侃道:“哟嘿!今天又换了身新衣服?昨天那身出门喝茶的衣服咋没穿呢?嗬!我看这身也不错?”
“嘿嘿嘿!冯红苹又羞涩的笑了。
崔得生也赶忙凑热闹的道:“嫂子模样长得漂亮身材也苗条,穿啥衣服都好看!”
冯红苹更有些尴尬了,撇了撇嘴,“你们两个别拿我开心了好不?这不还是头些年结婚时买的呢,这几年为了翻盖房子省吃俭用连身衣服我都没舍得买过,再说这颜色也都过时了吧?你以为我还小呀都三十八了?昨天让我陪送新娘我都不愿想去,可人家找了一个村里又没法推脱才去了!”
崔得胜竖了一下大拇指道:“嫂子您真的不显老!还嫩着呢,搁咱村里还是第一的村花!”
冯红苹一嘟嘴,“你别瞎说了好不?“还是二十年前啊?排村花的话也得是老村花了!嘿嘿嘿!”
“看见么得胜,你以后找媳妇也得找个象这样俊的?”刘永山又故意调侃道。
崔得胜挠了一下头脸红的道:“我这辈子是不行了,咱长得本来就丑也得找个丑的呀,下辈子托生托生再说吧……
三个人调侃了一阵子,冯红苹接了一杯水放在了办公桌上,道:“哎对了永山哥刚才我在手机上还没给你说完呢,这没外人又提起来了,昨天我去了永文哥家里就根本没见到刘玉花的面。”
刘永山顿时一震,“这里边是不是有原因?”
“您听我把话说完呢?昨天他那边不是确定让我陪伴新娘了么,所以我吃过早饭换上了衣服,听到鞭炮和喇叭响就过去了,到了他东屋里问二大腚婶子,我说玉花化妆好了么?不行过去我帮她化妆一下?她就骂开了她闺女玉花……说你先坐着我去看看!我就与他家的亲戚唠起嗑来,但过了不大会我就听到她在院里找玉花,我也以为玉花上了厕所,所以也没往他西边堂屋里去!过了一会子,她便过来招呼我说化妆好了,咱出嫁吧!我刚出了他东堂屋门,就由咱村里刘永虎和刘得宝两个人用圈椅将盖着蒙头红的玉花抬了出来。”
“我就跟在了后边,玉花蒙着红布上了车随后我也上了车坐在了她身旁。对了我又想起来了,临上车之前二大腚婶子还嘱咐我,说玉花这几天上火嗓子疼不太好,所以在车上我也就没给她搭话,一直给司机唠嗑。”
“到了祝家庄桥上遇到了抬丧的两下里因错不开过不去,后来才争吵的打了起来,我也随后下了车,再后来派出所里来人处理完此事,我上了车时才发现她不在车上跑了。后来晚上我和永强生完气就又琢磨,我也听说玉花是不同意这婚事来,可她为啥不在家里跑,却在半路上跑了呢?”
崔得生一皱眉道:“这还用说呀有可能她在家跑不及时了呗!”
“谁知道?”冯红萍回道。
刘永山托着腮帮瞅着冯红苹讲述完整个过程。最后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吧,既然人家那边男方提到要退还婚款的事,咱咋也得到刘永文家问个究经吧?您说呢?”冯红苹这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