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臊胡又拎着鸡蛋和饼干点心来到小馒头的胡同门口,这回小馒头已开了大门,喂了母山羊草正坐在堂屋里当门沙发上喝水,扭头一瞅见二臊胡拎着东西走进来了,立马就怔了。从前她不知道这事,这与秦少山一打架被揭串,再加上逼问婆婆说的,她已知道二臊胡是她的亲爹了,小馒头赶忙迊出了门外,但这回两个人见面却都有些尴尬了。
小馒头也猜出肯定他琢磨出了这种关系了才来的,要不他咋能来看自己这个晚辈人,来到院里她咂巴了一下嘴还是有些叫不出,“爹”这个字来,她接过东西,脸色有些通红的道:“叔您咋有空跑过来了?”
二臊胡笑了笑关心的问道:“我听说你出院了才过来瞧瞧你!现在没事了吧?”
小馒头接过二臊胡手中拎的鸡蛋和礼品点了点头,嗯,没事了!”随后两个人相跟着就往上房走来。
二臊胡心里明镜似的虽然叫叔他心里也感到特别高兴,要真是自己的亲闺女话以后老了咋也有指望了。“
两个人走进屋里,小馒头将二臊胡带来的鸡蛋和礼品放在了当门桌子上,就开始与二臊胡泡茶水……
原先不知道这内里情况时两个人都是有说有笑的,还互相开个玩笑逗个乐子,现在他们都心知肚名了,反而说话又不那么随便了。
二臊胡坐了一会站起身说下午还有其他事要回去。
小馒头实心实意的留他吃了饭再走,可他说啥也不住下,小馒头没办法只好送出他大门外来,二臊低头琢磨了一下才道:“你是不是与永贵两个人吵架闹别扭了?”
小馒头听后就怔了一下,“您听谁说的?”
二臊胡苦笑了一下,“别管我听谁说的了,孩子要好好与人家过日子,不要以为咱的地位高了就有了别的想法了?叔是过来人,一旦分手后两个人将来都会后悔的,能凑合着过就凑合着过吧,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要互相担待!行了!我走了!”二臊胡说完倒背起手就顺着胡同往东走去。小馒头站在大门口望着老人一直走出了胡同口,想了一会儿才回到家里来。
到了晚上二臊胡躺到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又回想起了从前的往事……
二十五前的那天晚上,他拿着切菜刀追赶陆方顺着小溪流往北一直追到桃花村外的山坡下。陆方钻进了山坡的树林子里,找不到了踪影,他不敢再钻进树林里去找,怕的是一旦遭了陆方的埋伏报复可就麻烦了,所以他才返了回来。
因他在街上追赶陆方一炸呼的叫骂,村里有些人都起来了,见二臊胡回来有的就问他:“哎二臊胡你这手里拿着把菜刀追赶谁去了?”
面对街上出来的人的询问他有些迟疑了……因他知道老婆与陆方干的这种奸情事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要让街上的人知道了丟人不说,更让人瞧不起自己了。所以他才改口说道:“他妈的一个小偷来我家偷东西让我晚上回来正好堵在了院里,他跳出了篱笆墙这不让我拿菜刀追到村外去了!”
有人又问:“追上了么?”
“没有!算了!又没丢啥东西赶走他也就算完了。”他这个顺理成章意外的撒谎,使出来在街上听了的人都信以为真了,唠了一会便都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可他回到家里还是气不达一处来,拿过白酒瓶子,咬开了瓶盖也没有往杯子里倒,直接嘴对着酒瓶子口就咕噜!咕噜!像喝啤酒似的一气灌下去了大半瓶子白酒,那可是烧心的二锅头的烈性酒呀。过了不大会高度二锅头酒劲就发始发作起来。女人已经搂着孩子又躺下了,她也能猜到他回来肯定饶不了她,可黑天半夜里又没地方躲她上哪里去?所以她虽躺在床上搂着孩子但也并没有睡着,心里害怕的扑通扑通跳的不着稳……果真他没原谅她,他走到床跟前酒气醺天的一把将她扯起来,一咬牙照着她脸上就是啪啪两巴掌!
然后咬牙切齿的骂道:“尼玛拉个逼的我不在家你就偷汉子?你们瞒着我偷做了几次了?”说!不说今天老子就要了你的命!”陆方跑了他只好拿她来出气,他越想越生气再加上他回来又喝多了酒,将她扯下床来又是拳打脚踢……“尼玛的我今天揍了你!明天还要扯着你找你娘家去,看你做的这好事让你娘家咋说法?”
她忍受着疼痛咬着牙一声都没吭,直到他打够了才一头扑到床上醉晕昏睡了过去……
她身上被他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她从地上忍住疼痛爬起来,她真的被他打恼了,可谁知过?按她这种身上被打的状况她是难以走了的,她只好趴在床上将头埋在被窝里偷着低声哭泣。
第二天他醒过酒来了,却没有拉着她去找她娘家去,为了和她再生活下去这种耻辱他还是忍下了。
过了一天,这天晚上他又接替人家晚上的班去下煤窑了,待第二天他从煤窑上回到家里来时,老婆于瑞凤和孩子已经不见了,他有些毛了,在家里到处喊又在村里到处找,可谁也没有见到她的踪影,他找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才不得不去了杏花村的她娘家。开始娘家一听这亊也感到丢脸,净就说些好听的不想让他住外声张,意思是想打发他走,可他心里憋的气不往娘家发火往哪发,便与大舅子哥吵起来了……这一吵街上看热闹的人都进来了,他一想算了反正人走了再吵也没用了,这东西村里让人知道了自己脸上也无光。再说人家娘家又不是把人偷藏起来不给过了,娘家人也发誓嫌丢人决定不认这闺女了,还能再说啥?也不能老赖在人家娘家不走呀?后来没法了只好回来了。
后来他虽也报了案,陆方在人家煤窑上干活不错,但人家老板只知道他名子叫陆方,但具体家是哪里连煤老板也摸不清楚,再说叫陆方重名子的也很多,身份证件都没留下,所以派出所里也没有查到真实线索,也就成了一个悬案……
他后来琢磨着既然媳妇于瑞凤是抱着孩子跟人家偷跑了,也有原因,一来从开始她就根本没看上自己,是媒人和她娘家爹娘劝说硬撮合在一起的,二来也是遇上了她想找的合适的人,三也因喝多了酒气愤打恼了她,还有她也知道自己办了丢脸的事没法在桃花村里混下去了,即使把她找回来她没有真心跟自己过下去了,因此他也失去了找她的心信心和希望。
后来他知道丢脸也不愿在下煤窑了,再次开始养起羊来,几年后又赶起了羊群,挣下了不少的钱。
一晃转眼又十几年过去了,他已三十好几往四十上奔的人了,感觉到这些年来他过的有些孤单。那时也正好有人贩子从云南四川偷拐骗来了一批女孩子,他头脑一热也花钱买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但这女孩长得也非常漂亮,只是年龄相差一半还多老夫少妻根本不合适也看不上他!后来住了没多久趁他外出赶集时又偷跑掉了,坑了他不少的钱,那是他养羊多年辛辛苦苦省吃俭用赚来血汗钱,由于人贩子没有抓到,他又不知道女孩子的下落,就这一样一万来块又象打水漂样没了,从那他算彻底失去了再找女人的信心。